“这叫出其不意呀,”池幸说,“是我在看的书里面学习到的。有些时候一个人在专业领域上不强,那就可以用出其不意的方法,比如打个赌。如果对方是个很容易被激起脾气的人,那么他一定会迎战。”
安静一瞬,童秋扬眉:“你在讽刺我?”
池幸微笑。
很明显不是吗?
童秋泄了气,他挥了挥手,换了个话题。
“我摔下马这件事,传出去不好,有记者知道吗?”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他一直处在热搜顶端,现在大众对他的观感是一个失去大哥庇护的可怜人。
他也因此得到了不少人的怜爱,这对矫正原来的张狂形象有很大帮助。
可如果一味地传出受伤新闻,一定会让人*觉得频繁,甚至会怀疑他是自导自演,从而厌烦他。
以前可以不在乎形象,但现在不行。
“给一笔封口费吧,”童秋吩咐小乐,“在我找到那个人之前,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说完,又看向池幸:“我签回公司,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是给你签约费呀。”池幸说。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除此之外呢?”童秋说,“我现在的形象正在一点点变好,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公司想签我,你不拿出一点优势来?”
池幸认真想了想,坚定地看着童秋:“没有。”
随即她又笑,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前,另一只手放在童秋的心脏前。
“你可以看见一颗赤诚的心,我认为这是最难能可贵的东西。”
似是一条看不见的细线,在这一刻将两个人的心脏连接。
童秋能感受道自己心脏的跳跃,他怕这频率被池幸发现,推开她的手,佯装不悦:“光你自己有一颗赤诚的心没有用,最现实的就是娱乐圈,能混出点名堂的艺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也不是吧,”池幸说,“前段时间我才和大家聊完,我觉得大家都挺满足现状的,而且今年决定解约的人和去年的人数差不多。”
“那因为知道现在童氏背靠池氏集团,所以今年只走了小部分人。但凡不是你们池家在运营,我想童氏早就保不住了。”
提到人性时,童秋这个人会呈现出一种冷淡的感觉。
用一种历经沧桑,不符合他年纪的眼神,睥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童氏一倒,娱乐圈的艺人也会经历一场大放血,我哥生前培养的待发展艺人也会被打压,他的心血就白费了。”
池幸说:“所以我在尽力保全童氏,让你回来不仅是为了帮助你,也想让你放心。这不也是其他娱乐公司没有的优势吗?背靠大树好乘凉,况且你是我弟弟呀。”
童秋嘴唇动了两下,又说:“你确定那个姓徐的不会给我使绊子?”
“你的发展和公司挂钩,他怎么会对你使绊子呢,”池幸温柔地说,“而且你们又不会经常见面,你有什么需求跟我提就好啦。”
池幸的电话突然响了,看见来电显示时,她脸上的笑容收敛,随即拿起背包:“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手忙脚乱离开的样子被童秋看在眼里,想必要么是徐特助要么就是池全柏。
刚刚还把话说得那么轻松,其实心里还是怕极了池家人。
小小的身板里蕴藏着那么多的能量,真是不可思议。
一个小时后,池幸还没有回来。
童秋知道,她一定是走了,并且短期内不会再来。
中午,小乐买来了午饭,闲聊着说:“老板我发现但凡是医院附近,无论大小饭店,饭菜都特别好吃。”
哪里好吃了,童秋觉得味如嚼蜡。
鱼是香皂味,汤是塑料味,米饭是铁锈味……更别提别的菜了,一样比一样难吃。
童秋觉得自己中了邪,拍了个鬼上身的戏码,就真的被鬼上了身。
不然他为什么会一直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想起池幸?
自从大哥离世后,池幸就奇迹。
用她的与众不同在自己颠沛流离的生命里,毫不留情地践踏。如同龙卷风一般疯狂掠夺,浩浩荡荡席卷了一切。踏碎他十九年所有的习惯,留下专属于她的脚印。
童秋本该恨池幸,可偏偏她做完这一切后又在枝花,作为交换要拿走他的一缕魂。
花越开越鲜艳,越开越茂盛。
可种花人却从不来看,她只带着那缕魂魄,越走越远。
对。
昨日还是暴风雪,今日天宫垂怜,太阳高挂,熊熊燃烧,理清了积雪。
为她的到来。
,该是池幸点燃的。
小乐看出老板心不在焉,于是问:“你是不想和池总签约吗?老板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怨她?如果实在不想签约我们就不签啊,反正你和池总只是口头承诺而已。再说池家把公司都抢走了,我们现在也有了更好的发展,没必要受制于她。”
“那份合同本来就是我哥自己签的,”童秋说,“或许当时我哥是真的很爱她。”
小乐问:“那我们就再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