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都怪我,”童秋说,“大嫂生病住院了,你做老公的不去,让我去?你真不怕我被拍到啊?”
“我有很急的事要处理,最快也要二天才能回去,你就当替我去看看还不行吗,”童遇说,“不要找理由,你最会躲记者了,就算被拍到,我也花钱给你公关掉。”
童秋极其不情愿地下了床,戴上口罩和鸭舌帽往医院赶。
还没等进门就见病房灯火通明,电视也开着,是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正在讲解国际金融问题。
池幸坐在病床上看得聚精会神,便携式小桌上摆放着纸和笔,池幸时不时就拿起笔写上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视频播放完毕。
池幸刚拿起水杯还没喝上几口,助理又播放了另一个视频,上面写着企业管理规范。
池幸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有点困了,明天再看吧。”
“不行的,明天徐特助就回来检查您的功课,”助理说,“您配合童总的弟弟录制节目已经耽误好几天的时间了,刚好现在可以休息,把之前的课程都补回来吧。”
池幸困到眼睛通红,一听说徐特助要来,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目睹了一切的童秋气不打一处来,他推开门走进去。
池幸惊讶地抬了抬眉:“弟弟,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童秋说,“在做什么呢?”
池幸指了指电视:“我在上课。”
“哦,”童秋坐下来,随手拿了个清脆的白梨,“你上你的。”
视频继续播放,池幸很快集中注意力。
‘喀嚓’
童秋咬梨的声音比电视还大。
池幸看了他一眼,童秋正在看手机,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池幸再次集中注意力。
‘喀嚓’
这一次,助理比池幸更早开口:“童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童秋懒懒抬眼,双眼皮褶皱加深,他关了手机。
“你谁啊?”
“我是池总的助理,我叫贺天。”
童秋冷笑一声:“原来是助理啊,我还以为是池全柏呢。”
贺天眉头一皱:“请你讲话放尊重点。”
池幸也开口:“童秋,你不要这样讲话。”
“那我应该怎么对这种只会剥削,不懂人情的ai讲话呢?”童秋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也不知道你们池家怎么就那么爱面子,人家都病成这样了,还让人带病学习。”
贺天开口:“大小姐只是发烧而已,白天她已经睡了一觉,现在学习完全没有问题。”
“怎么?一个儿子养废了,还要再把女儿给累废了?”童秋嗤了一声,问池幸,“你还有没有弟弟妹妹啊,等你这号连废了,就轮到他们了。”
池幸眼睛发涩,看上去昏昏欲睡,明显是缺觉。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即将燃烧的海绵,甚至在他们俩打嘴仗时,靠在床头眼皮慢慢耷拉下来。
等再次恢复意识睁开眼睛时,病房里的电视已经关闭了,灯也只剩下床头一盏微弱的。
床尾有人正在帮她摇床,池幸定睛一看:“童遇?”
童秋抬脸:“是我。”
“哦,是弟弟呀,”池幸看了眼时间,说,“你别给我摇床了,把电视打开,我的企业管理课还没上完呢。”
“还上什么课啊,你那个没用的助理已经被我赶走了,”童秋冷嗤了一声,“睡觉吧。”
“不行的,”池幸撑着自己坐起来,“明天徐特助会过来检查我的功课,我要是回答得不好,他会告诉爸爸的。”
童秋不解:“你爸只在乎你功课,不在乎你的身体健康?”
池幸垂眸,小小声说:“在意的吧。”
“真在意就不会把你扔到医院里,一眼也不来看。”童遇不管不顾地把床摇平,站在池幸面前,指尖轻轻推了下她的肩膀,就将她推倒在床上。
池幸的眼皮不受控制地下沉:“好吧,那我睡十分钟,如果我没醒,你记得叫我哦。”
童秋坐在沙发上,噼里啪啦给大哥发信息,问他知不知道池幸以前的生活。
撞见向成和陈媛这件事,向妙清已经跟童遇对过答案了。
童遇说:【她从小在舅舅家长大,舅舅家还有个儿子,是她弟弟。】
童秋:【我听她舅妈说,池幸的亲妈非要嫁给一个穷男人,才生下了池幸。这到底怎么回事?】
童遇:【小幸的养母神经有点问题,以为小幸是亲生的,就把她拐走了。】
怪不得一见到那两个人,她就吓得话都不会说。
原来是人贩子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