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挠挠头：“富贵不是就住牛棚嘛，我们还和隔壁村合作了。”

沈珍珠想起一件事：“老大你还记得，当初你说要给我吃新鲜玩意。

当时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牛粪，给吓个半死。”

说起小时候，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分别的时候，铁锤叫住石头：“这两张平安符给你，努力把你的脑子发挥出作用来。”

石头笑着接过：“好。”

沈珍珠问了几句，得知石头现在要干的事后眼睛一亮。

“我成年后打算转去空军，到时候能开上最威武的战斗机吗？”

石头也不敢保证：“我尽力，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研究方向。”

他没有多说其他的，但感觉身上的担子重了些。

铁锤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来了，拉着两人找了个墙角蹲下。

“石头你老实说，心里是不是没有归属感？”

老爹说过，太过聪明的人，心理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

有句话咋说来着？慧极必伤。

“归属感是什么？”石头问。

铁锤也说不太清楚，只能大概举个例子。

“比如，你会觉得现在所做的一切有意义吗？或者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吗？”

石头沉默许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走这条路，好像也没其他的路可走。”

来京市以后，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无一不说他是天生的计算机器。

沈珍珠若有所思：“你研究成功后，会有自豪感吗？比如说觉得国家又往前进步了之类的。”

石头抿抿唇：“说实话，没有。”

他是真的没什么感觉，特别是外观没被采纳的时候。

铁锤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听过一堂课，讲的是民族情感。

当时她还以为，这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

现在看石头这情况，很明显不是。

现在还年轻可能看不出来什么，可随着年龄增长，心中没有强大的信念支撑，最后走向的结局……

铁锤站起来：“你让你的人出来，我带你们去找个人。”

铁锤是自己开车来的，载着沈珍珠在前面带路。

“老大，石头他…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我总感觉他身上有种兔死狗烹的悲凉感。”

沈珍珠也不知道自己形容得对不对，她眉头轻轻皱起。

铁锤心里已经有了解决方法，而且人选都选好了。

“不要慌，我的小弟没那么孬。”

第502章 沈珍珠：老大今天诸葛亮上身了？

“顾伯伯，来活儿了。”

顾重山听前半句还挺开心的，铁锤难得有时间来看自己。

也是，这孩子除了无聊想钓鱼，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又惹事了？”

铁锤“哼”了一声：“我是爱惹事的人？今天我来有正经事。”

说着她转身看向石头：“这位是我小弟，叫石头，大名…大名忘了。

他本来是研究普通飞机的，现在调去研究战斗机了。”

石头十分有礼貌地自我介绍道：“领导好，我叫刘青岩。”

刘青岩这个名字顾重山听过，他的老师过年还登门拜访过。

“嗯，先坐吧。”

铁锤喝了一口茶，组织了好一会儿措辞。

“是这样，石头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但人吧，总得多走走，体会各地风情…”

她话没说完，就被顾重山打断：“小张，你带青岩和珍珠先出去。”

这拐弯抹角、没头没尾的，听着他头疼。

小张把人带走，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顾重山眼皮轻轻一抬：“说吧，那孩子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