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右手还有余力?,手腕一翻,抓出一根口红,在它的腹部飞快地画了起来?。
符文逐渐成形,蟾蜍意识到了什么,腹部鼓动?,发出惊恐的叫声,“咕呱”
它四肢疯狂刨地,想要逃跑,却哪里还来?得及。咒落符成,它肚皮上?的朱砂亮起,强大的符法形成桎梏,将它紧紧箍住。
符法越收越紧,终于?,“啵”的一声响,山丘一般的巨大蟾蜍猛然爆开,化作一蓬水雾。
原来?这也并非蟾蜍的真?身,而只是它用水汽凝成的幻象。
迷蒙的水雾如烟消散,面前却空空荡荡,并不见?蟾蜍的踪迹。一起消失的,还有它的气息。
师蓬蓬眉头微凝,重新燃起寻踪烟,然而飘荡的烟气只在空中打了个旋便即淡去,竟是寻不到那蟾蜍离去的轨迹。
这可奇了。
那蟾蜍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她大是疑惑,四下搜寻,但花园里已恢复了平静,无论喷泉还是绿化,都一如平常。
只有脚下的水泥地面被方才落下的水雾淋湿了一片,仔细一看,那水渍的中间,还有一滩淡淡的黑色墨迹。墨迹约么巴掌大小,正是那蟾蜍的形状。
就好?似那蟾蜍沾了墨水,印在地面上?的一般。
师蓬蓬蹲下身子?,用一张符纸沾了点墨迹看了看,只见?那墨迹就和普通的墨水一样,在纸上?晕开,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正百思不得其?解,手机突然震了震。却是拍卖会要开始了,颜京见?她迟迟没回去,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师蓬蓬只能?先按下心头的疑惑,回了会场。
“怎么去了那么久?”她一坐下,颜京就关切地问,“没什么事吧?”
“有……”师蓬蓬话刚出口就打住了,她想起颜京等会还有要紧事要办,这关头,还是不要说些精怪的事让他分心比较好?。便摇了摇头,“没什么。”
“真?的?”颜京感觉她话锋转得有些生硬,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稍作沉吟,还是不放心地凑近过去,低声道,“你?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我让人先带你?去休息,或者给你?倒杯热水?”
师蓬蓬:“……”
这哥是脑补到哪去了?
而且,大少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贴心了?还怪让人不习惯的。
师蓬蓬哭笑不得,“真?没事啊。”
说话间,拍卖会也正式开始了。
这拍卖行不愧是业内翘楚,一上?来?就先拍了几样价值不菲的古玩藏品。
颜京目标明确,对这些兴趣缺缺,半晌都没举过牌子?。
倒是师蓬蓬时?不时?感慨一下价格,颜京看得好?笑,索性?侧头凑近她的耳边,小声给她讲解那些古董的知识。
他家里原就是做一行的,从小耳濡目染,懂得不少。此时?更是耐心十足,娓娓道来?。
师蓬蓬正听得入神,忽见?一个工作人员端着托盘,托着一把乌黑的长剑从会场侧边的小门进来?。
她精神一振,忙转头提醒,“哥,子?干……”
两人的脑袋本就凑得很近,颜京为了让她听得清楚,脸还是朝着她的方向。
她这一转头,两人顿时?正面相对,鼻尖还非常恰好?地互相碰了一下。
很轻,就像羽毛拂过一般,带着微微的痒意。
“呃……”师蓬蓬一时?顿住,迟疑了一下,才默默地把脑袋往后移了一点,讪笑道,“哥,鼻子?很高嘛。”
颜京:“……”
耳根的热意瞬时?消退,他闭了闭眼,还是选择了微笑,“谢谢夸奖,看拍卖吧。”
“哦,对。”师蓬蓬忙把注意力?转回台上?,“重头戏来?了。”
台上?,拍卖官开始介绍子?干剑,“子?干剑乃自北宋传下,长三尺九寸,宽一寸四分,厚三分半,末端长九寸。玄门中人认为此剑乃阴阳法宝,若置于?墓葬之?中,能?助逝者尸解成仙……”
台下,师蓬蓬心中默诀,指尖暗暗地点向那乌黑的宝剑,法诀应和,她脸上?露出喜色,“哥,这剑不假,真?的是上?等的法器!”
“那就好?。”颜京也松了口气。
“不过……”师蓬蓬有些担忧地看向会场的另一侧。
坐在那里的欧阳珏若有所感,也转头看了过来?,双方视线相对,欧阳珏露出个儒雅的笑,指了指台上?的子?干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师蓬蓬唏嘘,“哥,你?今天恐怕得大出血了。”
“嗯。”颜京早有心理准备,只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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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财乃身外之?物。”
“也是,比起钱,还是安全更重要。”师蓬蓬深表赞同,“而且以你?的能?力?,再把钱赚回来?也不难。”
颜京好?笑:“你?又知道了?”
“当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好?歹是猫爪的总裁呢,我对你?可是很有信心的。”师蓬蓬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还有几分感慨,“等你?有了这把剑,我就不用再继续跟着你?了,你?也能?省不少事……”
颜京:“……”
这是能?省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