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顿了一下,“而且我们今天领证,虽然没有办婚礼,可是今天晚上也算是我们的新婚夜,这么重要的日子,就算……”

女人垂下头,害羞道:“就算我们不能睡在一起,你也要陪在我身边。”

徐修文耐心逐渐消失,无奈的叫了声年年,“你听话好不好?

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

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婚礼,就算你爹娘不替我们主持,我也要给家里写信,让我爸妈寄钱过来,到时候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

让所有不看好我们的人都看看,嫁给我是正确的选择。”

苏年听到男人这番话,心里的委屈消失一大半,无助的看着男人,“可是,我是真的害怕。”

男人久久没有回应。

苏年大脑逐渐清醒,语气变冷:“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给我钱,让我花钱去别人家借住一晚上。

要么就陪着我一起去卫生室。

我在卫生室受罪,你在知青点舒舒服服的躺着,想都不要想!”

徐修文以为苏年好糊弄,没想到她脑子也有清醒的时候,顿时变得谨慎。

看着女人倔强的盯着自己,只好无奈点头。

“好好好,我陪你去。”

苏年心情立马变好,他就知道徐修文不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两人到了张大夫家门口,徐修文却打起了退堂鼓。

“年年我们还没有摆酒席,大晚上的我跟你一起出现不好。

你先过去问问,实在不行再来叫我,我再跟你一起过去。”

徐修文能愿意陪自己在卫生室待一晚上,苏年已经很满足。

“好吧,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实在搞不定再出来找你想办法。”

如徐修文所料,张大夫听完苏年的请求稍作思考后,就把卫生室的钥匙给了他。

父母不可能生孩子一辈子的气。

别看现在苏年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等过个一年两年甚至要不了那么久,人家又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张大夫把钥匙交给苏年的时候心里这样想道。

苏年拿到钥匙敷衍的说了声谢谢。

张大夫看着她着急忙慌的走出大门,然后看到门口的柴垛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和苏年一起离。

猜到另外一个人是徐修文,想到苏年为了这个男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实在是糊涂。

不理解城里来的知青到底哪里好,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他一个外人插不上嘴,全当看热闹了。

徐修文去知青点换了身衣服,不情不愿地和苏年去了卫生室。

走出只知青点大门的时候,刚好有别的知青看到他和苏年一起离开。

“徐知青?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里?”

男知青拿着手电筒往徐修文和苏年脸上照了照,故意大声询问。

徐修文眼睛被手电筒照的睁不开,脸色异常难看。

苏年听到男人嘲讽的声音,想和对方理论。

徐修文不想再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赶紧把她拉走。

其他知青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拿着手电筒照亮徐修文和苏年的后背。

“徐知青刚刚不是回来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出去了?”

“谁知道呢?反正不可能是回支书家,就徐修文那个尿性,估计这个月都不敢出现在支书面前。”

“那他俩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里?该不会是去别人家借住吧?

对了,他俩今天领了结婚证,你们说他们如果真的住在别人家,会不会睡在一张床上?”

几个男知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徐修文拉着苏年越走越快,想要甩掉后面的声音。

可是刺耳的嘲笑声不停的往耳朵里钻。

苏年很快上气不接下气,说了好几次让徐修文慢点。

可男人压根就不搭理她。

两人到了卫生室,打开卫生室的门,点亮煤油灯。

苏年大口大口喘气,想要对男人发火,一抬头发现男人正目光阴沉的盯着自己。

第一次在徐修文身上看到这种眼神。

苏年愣了一下,害怕的后退两步,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