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 / 1)

考试是一件十分让人心累的事情,想必很多学生都要比她们更有感触。

刚走出机场,呼吸到家乡的第一口空气,余九就十分夸张地感叹了一句:“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真是久违了啊!”

贺知舟看了正在夸张地张开手拥抱空气的余九一眼,然后坏心眼地说:“不,这不是自由的味道,这是臭袜子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知舟说了的问题,余九还真闻到了臭袜子的味道,当即就屏住了呼吸,手也收了回去,脸色变来变去的,整个人都快要变成‘尴尬’这两个字,然后螺旋升天了。

余九皱着脸,连的声音都带着浓浓嫌弃:“老贺,你该不会故意将你三天没洗的臭袜子从真空包装的袋子里拿出来了?这未免也太没公德心了吧。”

贺知舟一掌拍在口出狂言的余九脑门上,道:“都说了一百次了,我的袜子洗了!而且还是香的,你不要因为看见我把袜子特意拿出袋子独立包装,就要硬说我不洗袜子!”

来自某个被强硬误解的人灵魂的呐喊,已经能看得出贺知舟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无力感了,可怜,点蜡,为某人默哀三秒钟。

三秒后,周围齐齐发出看热闹的笑声,盛衿她们甚至还传递起了香瓜子,十分符合这几个家伙吃瓜乐子人的刻板映像。

而在机场外另一个角落,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盯着那边的盛衿看,像极了皇宫里咬着帕子等待的妃子。

这三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是宋家的三口人。

宋明琅用手遮住嘴巴在妈妈耳边吐槽:“咱从国内追到国外,现在回国的机场上还这么鬼鬼祟祟,不怕被我姐的保镖发现,当做私生饭给处理了嘛?”

宋妈妈也是混娱乐圈的人,她当然知道这些饭圈用语是什么意思,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怀疑了一下她们的行为到底算不算是私生饭。

私生不是粉,是潜在犯罪人员,它们对“偶像”十分狂热,疯狂到什么程度呢?跟踪、拦截机票、侵犯他人隐私,甚至还要躲在狂热对象的床底下。

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在犯罪,宋妈妈可不想自己跟私生这一群体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但是,她说:“我们顶多就是个追着看演唱会,看见偶像不敢上前要签名的小粉丝而已,你怎么说话的?!”

宋爸爸也跟着点头,将矛头一致对着宋明琅,道:“就是,你怎么说话的?!”

宋明琅:“......”

算啦算啦,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就没少过。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收藏的宝宝,啾咪[比心]

第127章 你会杀鸡嘛?

◎果然不该信任某些不靠谱的家伙◎

宋家一家三口那天在电视上看见了盛衿,同时宋明琅直接暴露了自己早就知道姐姐在哪里的事实,最后在男女混合双打下屈服,屈辱地拿出了亲子鉴定书。

两位当父母的在确定之后喜极而泣,这次不是找到人的惊喜和担心再次找错人的害怕,而是真真切切的喜极而泣。

这么久了,虽然一直没有停止寻找,但他们早就快要以为那个孩子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们几乎狂喜地想要立刻去将自己的女儿给接回来,但宋明琅说的话也确实有道理,当年还是小婴儿的女儿都能被偷走,难保他们将人接回来之后不会再遭遇另一场绑架。

因为只要宋家一天没有找到女儿,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就安心一天,因为找到人之后,就有能力从女儿这些年的遭遇反推当年孩子是如何被偷走的。

宋家是老牌豪门,他们是从祖上阔到现在的,底蕴深厚的同时,奇葩宗族也多,那些脑子有坑的家伙被捧惯了,还有着从上个世纪传下来的愚昧思想,他们已经被金钱权利给腐蚀了。

当年女儿被偷走之后,宋家立刻开启地毯式搜索,最后查出来连搜索的人里面都存在内鬼,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们错失了最佳的救援时间。

此后,宋家经历了一场大清洗,做完这些之后心力交瘁,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各大福利院里。他们走遍各种孤儿收容所,连最小的收容所都去看过,甚至组织了一场又一场的基因检测,从不同的小孩手里接过头发,放进样本袋里。

能做的都做了,但结果依然不如人意,于是他们又开始搞希望工程,慈善事业做得很大,每一笔流水都公开透明,为的只有一个,希望自己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的孩子能够享受到这些希望工程的福利。

不过盛衿也确实享受到了,她小时候喜欢在农村和爷爷奶奶待着,抓着一张一块钱的票子到处拜师学唢呐的事迹至今还能在老人的聊天中听到。

那个时候,盛衿读的小学就是宋家的希望工程之一,那是寓意着希望和期盼的小学,冥冥之中,向外辐射的善意落在了他们最初希望的落点上。

幼年时的盛衿是家里的独生女小皇帝,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少年时的盛衿一路读上了自己想上的大学,生活的压力从来没有落在她的头上过。

直到大学毕业,她走到了青年,才因为家庭遭遇巨变而猛地进入了成年人的风刀霜剑里,为了生计、为了金钱,而不是为了梦想。

说起来确实很辛酸,但至少这个姑娘是在爱里平平安安长大的,没有像午夜梦回中,脑海里闪过的那一幕幕令人心痛的悲惨遭遇。

盛家把这个姑娘养得很好,而宋家现在突然跑出去说这个女儿是自己的,实在是很像是过来白得一个女儿的,虽然动机纯粹是因为激动找回自家姑娘,但行为也确实有点卑劣。

所以宋妈妈没有冲动地去认亲,她打算将家里彻彻底底地给清理干净,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任何被威胁的一丝一毫可能,她要替失而复得的女儿荡平前路。

虽然决定下得很快,但思念化成风,还是将她们推着到了演唱会,他们坐在舞台下挥舞着荧光棒,成为了人海中不是多么特别的一点光。

几人当完粉丝,现在又在这里当狗仔了。

宋明琅远远看着盛衿,心虚到了一种程度,虽然被妈妈爸爸混合双打了,但是他依然不敢说出自己拿钱叫他姐别出现在宋家人的面前,怕他妈妈真会将他逐出家门。

可能是因为他心虚的眼神太明显,那边正在和伙伴说笑的盛衿不动声色地朝这边望了过去,姐弟二人目光相交,宋明琅看见盛衿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又很快将目光收了回去。

盛衿他们的车也是在这个时候到的,几人一个个上去,直到车子离开,都再没有回过头。

宋明琅在回去之后依然搞不懂盛衿那个眼神是个什么意思,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到底是认出来了还是没认出来?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最后也没什么办法。

总不能找到他姐家里直接质问吧?他又不是没听说过某人踢蛋狂魔的名号,才不会主动过去自讨苦吃呢,又不是活腻了,想去投胎了。

而被他猜测了无数可能的盛衿,她一上车就直接歪头睡了,整个人都摊成了软软的一坨,根本就不想思考了。

开车的萧淮川忍不住笑她:“你是去名扬天下的,怎么好像刚从黑煤场挖煤回来的苦力似的?”

“你快别打趣我了。”盛衿将头枕在靠背上,整个人有气无力,连眼皮都懒得抬,“舞台表演也很累的,在发挥完充沛精力,浑身的多巴胺燃烧殆尽的时候,迟来的疲惫反扑,比正常疲惫要难熬多了。”

行吧,说得挺有道理的。

萧淮川伸手将小枕头递给盛衿,道:“喏,用枕头垫一垫会比较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