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觉得不太对,“算了?,让你?早结婚,你?也不愿意结。”
还是不对,“早了?乔乔还没成年?呢。”
不仅没成年?,林乔之前?还是季泽的娃娃亲对象,当然这些是不能说的,总之徐俪非常高兴就是了?。
刚想到季泽,季泽就回来了?,进门就喊:“奶奶生日快乐啊,看我给您准备了?什么??”
“不是说让你?们别买东西吗?”这话?徐俪今天?已经说了?不知第几遍了?。
季泽只是笑,“没买,一分钱都没花,不信您看看。”展开手里的本子,竟然是一张张剪报。
开头第一张就是徐俪年?轻时的照片,也不算太年?轻吧,看着应该是四十来岁的样子,梳着很利落的齐肩发?,笑容灿烂目光明亮。看背景,应该是在学校里拍的。
后面还有几张,都是从?不同的报纸上面剪下来的,有关徐俪的报到,有的有照片,有的没有照片。
最后是一张各种奖状的合影,应该是季泽自己拍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这些。
徐俪不觉伸手摸了?摸,眼?神怀念,季泽就把东西郑重交到她手上,“这是我从?旧报纸上剪下来的,也算是奶奶风雨六十年?,留下的一点纪念。奶奶您明鉴,我可一分钱都没花。”
可这么?多年?前?的老报纸,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吗?
有些他当时才?几岁,要一张张搜罗起来,做成这份简报,要花的心?思完全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论送礼物送到心?坎上,论讨人欢心?,十个季铎恐怕也赶不上他这个大侄子。徐俪显见地十分感?动,眼?里都有泪花了?。
林乔忍不住看了?男人一眼?,却发?现他眼?神有点深,望向的竟然是季老爷子的方向。倒是季老爷子没注意这边,看着孙子还露出了?点欣慰。
这和季老爷子有关系吗?
林乔念头刚冒出来,那边叶敏淑已经笑道:“我说这小子整天?忙什么?,连家都不回,原来是给您弄这个。这谁带大的就是跟谁亲,我记得他小时候第一次叫妈妈,还是跟着老二管您叫的。”
小孩子哪分得清谁是妈妈谁是奶奶,季铎天?天?叫,季泽又正是学话?的时候,就跟着学会了?。
她这么?说,显然是想帮儿子表表功,显显亲近。但话?里那一点酸意,估计她自己都没察觉。
林乔立即想起上次饭桌上那事,也不知道对方这么?汲汲营营,她儿子知道不。
但叶敏淑今天?显然很老实,只说了?几句,就看一眼?季钧,不敢再提了?。
自从?她在外面传了?季铎和林乔的谣言,季钧一怒之下半个月没回家,就好像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只要她有什么?不对,他就去住单位,要么?主动跟上面申请出差,一出门好几天?不回来。
这次他又大半个月没回家,这是还好有刚刚升职做幌子,可以?说他是想积极表现,再拖就真不好解释了?。
叶敏淑还想借着徐俪过生日好好哄哄·丈夫,自然不敢往枪口上撞。徐俪倒是真高兴,也不管她说什么?,搂了?孙子,“奶奶很喜欢,下次别这么?折腾了?,奶奶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行。”
“下次等您过百岁,我再折腾。”季泽嘴巴还挺甜。
季老爷子一直在旁边看着,见这边说得差不多了?,“吃饭吧,我看小玲都饿了?。”
其实季玲哪里饿了?,很多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她现在也大概知道她爸一离家出走,肯定是她妈又惹她爸生气了。毕竟她爸脾气那么好,小时候她骑在他脖子上揪他头发?,把他最喜欢的茶壶打了,他都不生气。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好置喙,她有时候在家待不下去,就往这边跑,被?徐俪喂得脸都更圆了?。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她正在啃一块桃酥饼干,闻言立即把小油手藏到身?后,点头,“对对,我都饿了?。”
关键是手藏起来了?,嘴角的饼干渣却没藏起来,林乔一见就忍不住想笑。
一家人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吃了?饭,饭后林乔把两块同样用蜡纸包好的手工皂塞给了?小姑娘,“喏,婶婶给你?的。”
“真的?”季玲眼?睛一下子亮了?。
“假的。”林乔伸出手,“你?还给我吧,我不想给你?了?。”
“那可不行,给我了?就是我的!”季玲抱着东西就跑。
见她小辫子跑得一晃一晃,林乔看着笑了?会儿,才?坐到徐俪旁边陪着徐俪说话?。她和季铎准备今晚在这边住一宿,明天?起早回去,季泽要坐他们的车一起回军区,也会在老宅这边留一晚。
晚上回到房间,季铎突然问:“你?喜欢小姑娘?”
林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季玲,“谁不喜欢啊?小玲多可爱。”
叶敏淑这两个孩子都不太像她,一个散漫外向,一个古灵精怪。她是温柔体贴下藏着审视衡量,凡是都要多几分心?思,季玲眼?里却很干净,不管对人还是对事,本能抱有的都是善意。
季铎没再说什么?,拿起了?徐俪放在写字桌上的邮包。
东西也就一尺见方,里三?层外三?层包得十分严实,季妍从?国外寄这么?个包裹回来,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
林乔在旁边看着男人拆,和他又说起之前?的事,“液体肥皂没有卖的吗?”
“不知道。”季铎忙着手头的事情头也没抬。
这就让林乔有些意外了?,“不知道?”想想又觉得也不是很难以?理解。
本来更关注这种生活用品的就是女性,他长期待在军营,一群糙老爷们一块肥皂能洗全身?,用个香皂都是讲究的,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有时间还是问问徐俪吧,或者问问张阿姨,张阿姨对这些肯定了?解。
只是林乔这一问,季铎还是有所察觉,放下剪刀侧眸望她,“你?是跟谁学的?”
上辈子网上一堆配方,更别提她就是学这方面的。但这些都不能说,这时候要是还没有卖的,回答就更得谨慎。
林乔面上一点都没慌,“做肥皂是跟别人学的,液体肥皂是自己改的,固体肥皂洗头洗澡太费劲了?。”
固体肥皂配方简单,他们县里就有个小肥皂厂,生产那种长条的肥皂,四毛钱一块往外卖,要想打听出来并不是那么?难。这东西难的是原材料,是怎么?做好,如何将固体改动成液体。
林乔表现得坦然,季铎也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低头继续拆邮包,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这时候就不能再说了?,一再解释反而显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