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这是周太傅周河,亦是周云姣的亲生父亲。

他及近言婉之,低身与她平视,轻轻啃噬着她的耳垂哑声道:“人反正都已经死了,死人,又怎能与玉儿相提并论。”

言婉之被他撩拨的心绪不静,适才刚刚在榻 * 上打了一仗,此时她可没力气再打上一仗了。

“行了,今日听顺天府传来案宗,此事与常宁也有些关系?”言婉之伸出手抵着周河的胸膛将他推开,拿出妆奁里头的玉翠耳环边戴着边问道。

周河坐在一侧懒洋洋的玩弄着言婉之的发丝,缓缓道:“她与臣女那日在鹤颐楼前发生过争吵,顺天府依证查案,便先将常宁唤过去审了。”

言婉之通过铜镜看周河的脸,凝声问他:“可能定罪?”

周河摇头:“不能,常宁她断了腿没这个能力,若是说她买来了杀手,倒是有可能,只是这样便更不好查案了。”

周河的衣襟半散,在甜腻的熏香下更显得诱人,男子媚态,最是让人把控不住。

言婉之不禁动了动喉头。

她撩起发丝走近周河后坐到他怀里,手指不安分的往下左戳戳右戳戳,轻声道:“罪都是可以定的,就看安排的合不合适,此事在周郎家中,周郎想做些什么手脚也并不难。”

胀痛感并没能让周河面色失态,他将头埋进言婉之的颈窝蹭咬着,而后弯身将她打横抱起粗鲁的扔在榻上。

言婉之被摔得轻哼一声,而后媚眼更甚,宛如妖精一般将周河的魂都勾了下来。

“玉儿所说,臣定当鞠躬尽瘁将此事办妥,常宁于此事,无关也有关,有关便难逃。”周河倾下身,语气慵懒,“所以玉儿,有什么奖励吗?”

言婉之对她这个床底之人极其满意,皙白的手臂搭上他的脖颈,语气魅惑:“允周郎,一夜如何?”

“玉儿如此,一夜怎够?”

帷幔再次落下,禁忌的腻香缓缓升起。

皇宫里头究竟有多少污秽的秘密,没人知道。

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没日没夜都行着这般龌龊之事,并不是没人知道,只是都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无故遭罪罢了。

尤如现在抓耳挠腮看着案宗的何玉书。

“哦,言婉之和周河暗中有染。”他一脸无奈,“所以这与此案有什么关系?”

面具少年坐在他前侧,提笔画着什么,语气冷然:“周河会在周云姣死亡的地方,布上许多与常宁有关的信息,可大可小,比如常宁的帕巾、玉坠、甚至是香料味道,都是可以的。”

何玉书翻着常宁那时回他的宣纸,点着上头的一条道:“嗯,常宁说她确实丢过一条帕巾。”

听到这句话时面具少年画像的动作顿了半晌,而后在何玉书唠唠叨叨说着什么的时候,淡淡开口道:“那个不算,在我这里。”

何玉书:?……!

“哇,堂堂无相阁左使……”竟然偷女儿家的帕巾!

他自然不敢大声说出来,但是那赤·裸·裸的打量目光,却在无声的八卦着。

面具少年的脸上顿时染上一层红晕,落笔时都微微有些发颤,在那画像的脸……应该是脸上,留下一抹毁容般的墨痕。

他不满的轻啧一声。

何玉书低眸瞧了瞧去 * ,再次忍不住爆笑出声。

“我听阁主说,无相阁的左使是整个阁内最文武双全的,可……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呀,可你这画的,是人吗哈哈哈哈哈哈……”

这简直就是肆无忌惮的嘲讽,面具少年看着纸上不堪入目的画像,唯有那歪歪扭扭的轮椅能看出来个形状,轮椅上的……是不是人都看不出来。

他狠狠掰折了手中的笔。

“莫笑了,我去蓝府看着周河会不会过去,你就在这处替她理案情,保她完身脱罪,否则我就寻阁主帮你把表妹带来了。”面具少年起身,将已经毁了的纸张揉搓成团扔进了竹篓,而后大步走出了屋子。

何玉书面带笑意送他出门,内心再次将无相阁这些乌龟王八蛋骂了个遍。

行出屋子的面具少年并未直接起身去周府,而是转了个弯先往外牢去了。他隔着层层衙役与巍峨的高墙,站在不远的树干上透过狭小的高窗看向里头的女子。

高窗过于高而小了些,他只能瞧见女子倚在草席玩着手中的长鞭,不发一言、不作一叹,显得孤寂而落寞。

他的心里莫名咯噔一声,宛如石头坠水、琴弦断裂,心痛难耐。

他只得隔着远远的距离,装作与她对话,实则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姐姐,对不起。”

第23章 疯魔 “子慎,醒醒,看看我……”……

虽然外牢有些许寒冷,但常宁仍是倚在一侧小憩了好一会,待她睁眼时,窗外的日头已经隐隐西斜了。

“要去堂上审案了?”她瞧着立在外牢门口一脸欲言又止的衙役,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衙役忙低身应着,语气不似之前的强悍:“是的,府尹大人已经在堂上等着了。”

常宁抬手擦了擦鼻子,略有些尴尬。

如此情况,她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保她了,这顺天府中的一个两个,对她的态度都有些让人难以捉摸,可真是……太明显了。

府尹何玉书、一众衙役,到底是授了谁的意呢?

她揉了揉脖颈松松筋骨,而后支着手臂,小心翼翼的挪向了轮椅。而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个草席榻的高度,与她轮椅的高度相辅相成,无论是从轮椅上草席还是从草席上轮椅,都能保证在这个高度上极为轻松的完成。

这……

待遇属实不错。

她并未将心中的疑虑表露面上,坐定轮椅后盖上薄毯,抬头示意:“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