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眠对此一概不知。

愿望落空,中午趁着狗皇帝休息,苏眠让底下的小太监在殿外守着,自己迫不及待的回去收拾东西。

现在他住的是东偏殿,离明正殿主殿近些,至于西偏殿则是离皇帝的寝殿近些,一直空置着。

离哪里近哪里远,苏眠是一点不在乎,他只在乎房子够不够大!

匆匆忙忙回东偏殿,苏眠发现,他的屋子里实在没什么值得收拾的,左不过就是几件太监服和被褥。

除此之外,还有几封书信,他对纸墨不感兴趣,故而没有立即打开,随手塞进了包袱里。

他不免想,原主这总管太监当的也真是憋屈,住那么小的屋子,金银细软就巴掌大点,看的苏眠心直抽抽,原主还真是个恪尽职守,不卑不亢的好太监。

但他可不是,他以后一定要多多搞钱,越多越好!

别问要那么多钱花不出去有啥用,他看着心里舒坦就成,一想到能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他就忍不住咧嘴笑。

眼珠子一转,苏眠就想到了捞油水的办法,但他先搁置脑后,将自己的东西往西偏殿搬。

几个小太监十分有眼力见,主动上前帮忙,倒是给他省了不少力。

等他搬进西偏殿,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赚钱的机会就主动送上门了。

“苏总管好福气,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第一人。”

外头传来一声清朗的男人声音,苏眠听着不像是太监,起身出去,发现来的人是个陌生面孔,至少他穿来之后还没见过。

不过瞧着他穿的也花枝招展的,不用想也能猜到定然又是狗皇帝的哪个妃子。

不是苏眠吐槽,狗皇帝的眼光还真是千篇一律,被窝里睡不出第二种男人,都是皮肤白,眼睛大,弱不禁风的妖媚男子,也就一个林才子看着清爽些,但也是个会装的。

若是程长庚听见他此时此刻的心声,也要喊冤,毕竟苏眠唯有一点没说错,林才子与他们不同些。

那是因为,只有林才子,是穿越过来的程长庚选进皇都的,其余都是以前那个暴君皇帝的最爱。

“沈佳人过誉,奴才也只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

捋清楚来人的身份,苏眠乖巧行礼,没有半分僭越,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苏公公快请起,我哪里受得起公公这一拜,今日前来,还是有事相求,不知公公可否给个机会?”

沈佳人说着往殿内瞧了一眼,这意思显然是想进去坐坐。

苏眠虽然被他身上的香味熏得快睁不开眼,但一想到自己赚钱的计划,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朝着殿内伸手道:“佳人请。”

进到殿内,依旧一片敞亮,不似先前的住处不透光不通风,他没什么东西,更显得宽阔。

沈佳人瞧在眼里,也更确定自己没找错人,苏公公定然在御前说得上话。

“才搬进来没有备茶水,招待不周还请沈佳人见谅。”

“无妨。”

用手中的帕子掸了掸木凳,沈佳人坐下后轻掩口鼻,有些受不了空气中的灰尘。

但他又怕苏眠多想,很快便将手垂下去,笑眯眯地说道:“既是有事求公公,我便也不绕弯子了。”

沈佳人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只沉甸甸的香囊,他将香囊搁置在桌子上,发出咔嗒一声响,随即推向苏眠的方向。

“这是我的心意,还望公公笑纳。”

苏眠听着声就能猜到,香囊里头定然不少银钱,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立马伸手捞进怀里的欲望,清清嗓子假装清高说道:

“沈佳人这是什么意思?本公公也不是冷血之人,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佳人直说便是。”

“不怕公公笑话,去年刚入宫时,我还算得受宠,可自打三个月前,不知怎么,皇上便对我失了兴趣,我这心里啊,难受得紧。”

沈佳人说着捶捶胸口,表情落寞,继续说道:“我也不为难公公,只希望公公能帮忙在御前说两句好话,让皇上能想起我来。”

“佳人放宽心,皇上的心思不是你我能猜度的,但有机会,我当然替佳人美言几句。”

“有公公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见苏眠答应下来,沈佳人开心的立马站起身朝着他又是一礼。

在兰棱国,后宫妃子的地位并不算高,权利是一切的象征,地位越高,便越能受所有人的尊敬。

苏眠这御前总管太监的位置,可谓是炙手可热。

故而,也受得区区沈佳人的礼。

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说明白,沈佳人便也不多逗留,免得被有心之人看见落人口舌。

待他走后,苏眠迫不及待就将香囊打开,果然见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看的他眼睛直发光。

他美滋滋的将银子都守在一处隐蔽的匣子里,还未等他来得及收拾包袱,外头就又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来的,是云正卿。

再后来,是容侧卿。

一会功夫,他的匣子便装满了,太阳从窗户透进来,打在他的匣子上闪闪发光,他乐得合不拢嘴。

他守着这些金银珠宝坐了好一会,脑袋里已经盘算着,等他攒够多多的钱,要么他谋反,自己当个土皇帝,要么他出宫,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依依不舍地将东西都收起来,也是时候继续去御前伺候了,苏眠去明正殿的路上,脑袋里一直在盘算着,今天该给狗皇帝推荐谁侍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