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没有娱乐,夜太漫长,做爱就成了许多人夜晚的消遣,又因为减少避孕措施,所以尾星上的出生率高的吓人,但同时婴儿的夭折率也是整个星系最高的。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真正安静了下来,吴遥推开门,看到一屋子的黑暗,心弦不受控制的绷紧了一下,但当闻到熟悉的薄荷味道时,整个人又放松下来。他寻摸到开关将灯打开,傻子已经发现了他回来了,正往他这边靠近。看到他后,傻子很高兴的乐了一下,眼睛里都冒着欢喜的光芒,下意识又叫了声“老婆”。
吴遥懒得再纠正他,把餐盒放在桌子上,冷淡地道:“你的晚饭,吃吧。我回去上班了。”
傻子脸上的惊喜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就僵住了,“怎、怎么还要上班啊?”
吴遥瞥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发现比早上看到的时候明显又好了一点,“我要半夜才回来,你自己先睡觉。”他捏了下鼻子,让口罩捂得更严实一些,“睡前要洗澡。”
“我会洗干净的!”傻子向他保证,又本能的想过来黏他,吴遥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警告道:“乖乖待在这别乱跑!”说完不顾他的期待和失落便利落的离开了。
味道太重了。
吴遥快步往酒馆的方向走,一边压制着血液里想要兴奋蹿动的因子。腺体被破坏之后,他的发情期就一直不稳定,好的时候几个月都不发作一次,运气坏的时候可能会连续发情,严重时甚至没办法去上班,只能把自己关在家里硬熬过去。因为之前周围一直没有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严重情况发生的次数并不多,然而现在近距离对着一个alpha,吴遥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开始在不受控制的边缘行走。
所以必须得尽快将他送走才行。
晚上的工作相对简单,就只是卖酒和一些花生蚕豆之类的下酒小零食而已。偏僻地方不需要那么多花活,酒类也都是经由很粗糙的酿造工艺制作出来的,谈不上有多好喝,味道也烈,但还是相当受追捧。酒卖的价格也不算高,但对一般人来说依然是一笔不小的消费,所以大部分人一个晚上可能只要一杯酒,配一小碟花生米,慢慢抿着度过一个晚上。
卖酒、收钱、找零,没新客人来的时候吴遥还能偷空眯一会,在凌晨一点的时候他开始赶人,把最后两个磨磨蹭蹭剩最后一口酒还在舔着喝的客人赶走,然后关门回家。
用剩余的一点食物喂了猫咪,吴遥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但傻子还没睡,还坐在床边安静等着他。
吴遥皱起眉,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好,“怎么还没睡?”
他摘了帽子口罩,看起来显得凶,傻子缩了缩肩膀,委委屈屈地道:“等你回来啊。”
“没让你等。”
傻子有些无措,眼珠子转啊转啊就找到了理由,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你还没给我换药……”
他洗过澡了,身上换的是吴遥早上给他买的衣服,虽然依然是很廉价的衣物,但到底是新的,而且尺寸买的合适,穿在身上不再是紧绷绷的了。不过他下半身没穿吴遥给他买的裤子,只套了一条内裤,两条大长腿光着,坐着的时候双腿间的东西突起的特别显眼。
吴遥挪开视线,语气更凶了,“怎么不穿裤子?”
傻子指了指膝盖,“有伤,裤子会被弄脏的。”
伤口还没好,而且有些地方还化了脓,长裤穿上去确实没那么方便。吴遥不凶他了,洗了个手找出药粉和绷带来给他换药,傻子还用正面的姿势对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吴遥瞥了一眼他的五官,命令他:“转过身去。”
后脑勺的伤口无论看多少次依然觉得触目惊心,因为没将头发剃掉,血液都在发根里结成了痂,并没有那么好清理。吴遥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但十分怀疑他如若不是这样的体质,说不定这个伤能要了他的命。
“头里面会疼吗?”并不想关心的,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但傻子听不懂,抬起头目光茫然地看着他。
距离太近了,即便灯光昏暗,也能看清楚他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如同刀刻斧凿一般的下颌线,让吴遥恍惚以为是过去的那个人。但他很快回了神,“不是伤口痛,而是头部里面会痛吗?”
傻子这次理解了,“会。”
吴遥动作轻了些,“很痛吗?什么时候会痛?”
“睡觉的时候。”傻子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到你就不痛啦。”
心房被不大不小的力量撞击了一下。傻子说:“想你的时候也不痛。”
能意识到对方是在说情话,吴遥却并不觉得心动,只觉得神奇,对比以往徐成贺对人疏离礼貌又自带一股高高在上的态度,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失忆变傻之后性格能转变这么大。
又或者说他原本对情人的态度就是这样的?只是他过去没有福分享受而已。
想到徐成贺跟唐宁在一起时兴许对唐宁就是这副态度,吴遥内心的情绪反而更激烈起来。傻子没有任何察觉,单纯的诉说自己的心思,“我一整天都在等你回来。”
吴遥往他伤口上撒下药粉,剪了新绷带给他包扎好,命令他:“睡觉。”
傻子道:“我等你一起睡。”
吴遥不管他,自顾自进了卫生间里洗漱。池子里的水少了一些,显然傻子确实洗过了澡,连脏衣服都洗掉了,没扔在地上等他回来处理。吴遥洗完澡,对着镜子重新将信息素阻隔贴贴在后颈的位置,出来时看到傻子还端坐在床上等他。
吴遥没再训斥他,把洗好的衣服晾好,傻子在后头道:“你以后不要洗,我可以洗。”等吴遥回头看他,他露出很灿烂的笑容,“我有很多时间。”
忽略掉他笑容里的欢喜和真挚,吴遥关了灯,“不要说话,睡觉。”
察觉到他的靠近,傻子往床里面缩了缩,让出床上的一大半空间。他很听吴遥的话,但在吴遥躺下之后,仍旧还是没忍住,小声对他道:“晚安。”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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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热度
吴遥再一次从凉爽的风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足以让许多人心动的俊帅脸庞。吴遥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睡意彻底消退后,他的眼神恢复清明与冷淡,坐起身来推开对方为自己扇风的手,冷漠地道:“我跟你说过了,你别给我弄这个。”
傻子脸上的雀跃都变成了小委屈,“我看你很热……”
热还不是你害的?每天晚上睡着睡着就贴过来能不热吗?
吴遥憋着火进卫生间里舀起一勺凉水,整张脸浸了进去,十几秒钟之后才仰起了头,不顾脸上滑落的水珠,只胡乱抹了几下。他把勺子扔回池子里,回头对跟上来的傻子道:“出去,我要换衣服。”
把门关上,脱掉被汗水浸染的衣服后却并没有立即换上干净衣服,而是冲了个澡。他原本期望能将身体里的燥热压制下去,但没有冷水的冲刷后,那股燥火很快卷土重来,重新将他包裹住。情欲如同藤蔓一般将他缠绕,他的嗅觉变得灵敏,明明空气中还有其他的味道,但他却仿佛只能嗅闻到那股薄荷味,让他烦躁不堪。
照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很快便会进入发情期,没有了抑制剂,到时候该怎么办?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不知道徐成贺的发情期会是什么时候来临。
未婚alpha也会定期注射抑制剂,汹涌情潮一般是三个月来一次,但徐成贺现在……应该已经是结婚的状态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发情期间隔兴许会更短一点,如果运气好,能撑到他离开之后,运气不好的话……
尾星上连Omega的抑制剂都没有,更何况是a的。而且如果自己一旦失控,很容易诱发对方强制发情。
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