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才满意的离开,唐宁松了口气,几乎要瘫坐在地上。他很快又感觉到六神无主,“怎么办?该怎么办?”
保镖出主意道:“找人送他去医院吧,说不定有救。”
唐宁慌神道:“找谁?谁能帮我?我爸……肯定不行,他会骂死我的,我还要让吴遥消失,他现在在外地出差,不能帮我办,还有谁……谁……”他脑子里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名,最终精准的找到其中一个,“林叔叔!找林叔叔!他一定能帮我!”
唐宁从小养在徐家,跟徐家的每一个人都亲,徐知远那会还在上大学,又喜欢小孩,对他更是宠爱。唐宁干的肮脏事没有几件,但严重点的都是找徐知远帮忙解决,所以此刻也是想到了对方。
而且徐知远主要事业是教育,但其实很有人脉,唐宁相信他一定能帮到自己。
在打过电话后,徐知远果然很快就来了,还带了伪装成普通车辆的急救车,上面有医护人员。胸口依然插着匕首的盛超很快被抬了上去,屋子里的摄像机被拆除,内存卡被损毁,房子里的血液被清除抹净。最后只剩下浑身颤抖沾满血污狼狈不已面无表情的吴遥。
“他怎么处理?”徐知远看到这一幕,虽然背地里的肮脏事没少处理,但仍感到不适。
唐宁吓的嘴唇仍是白的,“不能让他留在这里,徐叔叔,要让他消失!”他眼睛里冒出了泪水,“要是这一切被成贺哥知道了,我跟他就彻底完了!”
徐知远再是溺爱他,这次也感到不能认同,“你就算想跟成贺结婚,也不用把人害到这种地步。宁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又有些懊恼,“怪我,之前的事就没劝诫你,害你越陷越深。”
唐宁彻底急了,“叔叔,叔叔我知道错了,你就再帮我这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不欺负人了!你快让他消失,不能被成贺哥知道,绝对不能被他知道我做了这些事啊……”
他杀了人。
有好长一段时间,匕首入肉的声音都会在吴遥耳中突然响起,然后他的面前就会浮现出盛超脸上的表情,惊讶、怀疑逐渐转为痛苦,alpha的气息慢慢弱下去,生命之光黯淡,还有大股大股的血液冒出,好多血,像流不尽一样,沾的吴遥身上都是。
神智因为受了刺激而变得断断续续,以至于吴遥不太能回想起那几天发生的事。他被秘密送走,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很长时间的船,被他亲手割裂的地方停止流血,开始发脓,溃烂,甚至散发出恶臭。臭味最终被最后一趟车上的气味给掩盖,他跟一堆垃圾被塞进垃圾车里,经过漫长的隧道,黑暗的不见天日的时光,摇摇晃晃的旅程,最终他被运到了垃圾山,跟垃圾一起被倾倒在当年尚未完全填平的坑中。
第一个扒拉到他的人还唬了一跳,后来探出他还有气息之后,开玩笑叫道:“阿穷老头子又有生意上门啦。”他看出吴遥没什么反应,立马毫无顾忌的往他身上摸索,当然不是为色,而是为财。他一边摸还一边嫌弃,“这也太脏了,衣服上都是些什么啊,就算扒下来肯定也不好卖。”他的手指摸到一条细链,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瞅了下周围没人注意后,连忙将那根细链拽了下来,把东西迅速塞进了口袋里。
是那枚奖章。
吴遥看似无知无觉,其实这一切都有感知到。他后来在尾星的名声很凶,虽然看着瘦弱但没什么人敢惹他,他记得第一个捡到他的人,却从未想过要去把那枚奖章拿回来。
浑浑噩噩在尾星待了一天,身上几乎长苍蝇的他就被阿穷拖了回去,中途阿穷有些力竭了,抓了个旁边路过的老头子搭把手,那个老头子就是“七块半”酒馆的老板瞿乐。
太臭了,到家后阿穷往吴遥身上泼了好几盆水才敢朝他靠近,当看到他半边伤口溃烂的脸后,阿穷皱起了眉头,“这是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人糟践成这样啊。”他叹了口气,一边去拿药粉一边道:“爹妈要是看见自己的孩子变成这样,得多伤心啊。”
瞿乐慢条斯理地洗着手,“能被扔来尾星的,估计爹妈也都不在了。”
阿穷为吴遥治了脸上的伤,很快又发现他后颈上的伤痕,当看到那里全是脓血后,他又急又有些心疼,“多少天了啊,这都生满了细菌吧,不行,得把这些脓血都清除掉才能上药,不然没法好。诶,你忍着点啊,我这没麻药的,肯定很痛的。”他手脚不算轻柔,毕竟年纪大了,很多力道掌握不好,有些时候他自己都觉得痛,然而被他治疗的人却全程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失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等清理掉恐怖的脓血,创口渐渐露出原样,阿穷惊讶道:“这……应该是腺体吧?阿乐,这个孩子是个Omega啊。”
第35章 信息素的纠缠
遥远的记忆让吴遥产生了更多不适的感觉,枕头上属于alpha的气息像是被他吸食干净了,刚刚才沉寂一些的欲望再次卷土重来,大有愈演愈烈的气势。他几乎是本能的将整张脸埋进枕头里,想寻找到更多信息素,几乎在一无所获的时候,鼻腔里突然又闻到了很浓郁的薄荷味。
浑身几乎湿透的吴遥抬起头,感知到信息素的来源。
是在门外。
没有敲门声,只有门锁在被摆弄,显然是傻子直接在撬门。吴遥听着那些动静,勉强拽回理智,在门锁被撬开的瞬间大声道:“不许进来!”
傻子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门却还是被打开,露出徐成贺那张英俊的却带点傻气的脸,“医生伯伯说,现在不能听你的话。”
信息素的味道更浓了,身体里的细胞开始激烈撞击颤动,冒出源源不断的渴望,想要淹没主人的意志,驱使他去贴近对方。吴遥死死忍耐着,努力与本能做着斗争,表情很凶接近狰狞,“滚出去!”他止不住的喘,像是即将力竭的狮子,发挥自己余威怒吼,“快滚出去!”
太凶了,傻子脸上立马流露出委屈的神色,在吴遥以为自己能成功的时候,对方却使劲摇摇头,“老婆生病了,需要我才能治好。”他彻底闯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另一只手居然不是空着的,而是拎着一袋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一些食物。
狭小的屋子几乎成了密室,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很快交织纠缠在一起,在对方不是刻意的环绕下,吴遥的身体产生了更大的反应。他喘的像一条渴水的鱼,气息灼热,脸颊滚烫泛红。傻子急急忙忙凑上来,一副要心疼坏了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做,纠结了好一会,最终将额头贴了上来,小声问道:“老婆,怎么样你才能舒服一点?”
优秀的五官被放大,即便变傻了,依然是巨大的优势。吴遥想抵开他,却冒不出半点力气,反而忍不住往他肌肤上蹭了蹭。
微张的红唇吐出热气,浓郁香甜的草莓味袭来,alpha很快绷紧了身体,下一秒,便无师自通的吻住了近在咫尺的嘴唇。
信息素随着唇舌的交缠融在一起,让彼此爆发出难以自控的颤粟感,欢愉和舒服袭满全身,像是残缺的物品终于寻找到了缺失的另一半。徐成贺的吻并不熟练,甚至是带点笨拙的,但逐渐展示出了浓烈的侵占欲。他反复舔弄Omega的唇舌,像是品尝美味的食物,渡出自己的津液,又将吴遥的口水吸进喉咙里饥渴吞咽下肚。
干涸的身体像注入了一汪清泉,身体各处瞬间涌起了生机。吴遥不受控制的朝对方索取信息素的抚慰,被吻到唇舌发麻的时候才稍稍回神。当意识到他们是在做什么之后,他积攒了片刻的气力,然后朝傻子脸上狠狠扇了一掌。
说是“狠狠”,但因为没有多少气力的关系,其实并不太痛。但傻子有些懵了,呆呆看着吴遥,明显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自己。他很快觉得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吴遥已经伏在床边干呕起来。
空洞的记忆寻找不出自己被厌恶的答案,但能明白他是因为跟自己做了这么亲密的事才呕吐的,傻子变得更委屈了,“老婆,你不喜欢跟我亲亲吗?”
吴遥呕不出什么秽物,但心里的恶心感就是挥散不去,从经过那些事后,他对跟唐宁有任何沾边的事物都感到厌恶,一想到亲吻自己的嘴唇也跟唐宁那样缠绵过,他就觉得一切都恶心透了。
傻子问他:“我是不是弄的你不舒服了?”
吴遥朝他低吼,“滚!”
“不可以的。”傻子没有退开反而再次抱住了他,“这种时候就算被你打死也不能放开你。”他看着吴遥的眼睛,眼神炙热又无辜,“肯定是我刚刚没做好是不是?我这次会让你舒服的……”
钳制身体的力道有些霸道,吴遥推不开也挣扎不掉,磨蹭间还插在身体里的东西滑了出来,上面还带出了透明的液体。响动声让傻子注意到了它,等明白过来它的用途的瞬间,傻子眼眸暗了暗,闪过一抹浓烈的嫉妒,很快将它丢开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嘟囔道:“它没用,老婆,我才能帮你。”
Omega散发出来的浓烈信息素终于激起了alpha的发情期,英俊的男人眼底的欲望浓的吓人,强大的威压让吴遥根本冒不出抵抗排斥的心思,他最终再被吮住了红唇与软舌,在唇舌交缠间,重新湿透的地方被alpha的性器插入了进去。
在尾星上第一次进入混乱的发情期时,吴遥就学会了自慰。
瞿乐秘密为他弄来的按摩棒尺寸不算太小,还是处男的身体吞咽的并不太顺利,但逐渐随着次数增多,吴遥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那样的尺寸。他本以为徐成贺的尺寸应该也差不了太多,却没有想到第一次顶入进来的时候,他那明明很湿润的穴口却有种撕裂的疼痛感。疼痛让他稍稍恢复了些理智,他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五官,再次确认跟这个男人又产生了纠缠,而这一次,他终于没再抗拒,只是冷情地道:“你这样直插,是想让我流血吗?”
他虽然是面无表情的,但因为处在发情期肤色红润,又夹着鼻音,所以显得很性感,傻子反而因为他的话而又变硬变大了一点。
傻子连忙摇头,很紧张的,“老婆,我要怎么做?”
吴遥不想让自己受伤,“换个姿势,我来。”他没去细想徐成贺为什么技巧生涩成这样,只当他脑子坏了连带着这种事都忘了。“先退出去。”
傻子犹豫着,“老婆里面好舒服。”
吴遥闭了闭眼,凶他,“退出去!”
坚硬的肉刃终于缓慢退出,插得太紧了,彻底分离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响声。吴遥努力装作没听见,轻轻推了下傻子的胸肌,使他躺在床上,但自己却没力气翻身骑上去,只能命令道:“扶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