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1 / 1)

道路两侧的大人带着孩子,举着“反战”和“欢迎回家”的牌子,热泪盈眶地等待着即将从阿富汗回来的阵亡士兵殡葬车。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颂歌和颂词,小孩子怀里抱着亮着灯的和平鸽,牵着大人手,乖巧地等待着。

这其中不少是军人家属,他们既悲痛又期待着丈夫和父亲回归,甚至在心中安慰着,至少他们还有完整的尸体,至少还能为他们立下墓碑。

据政府通知,十辆由中情局驻阿行动组护送的殡葬车,将在凌晨三点十五分驶过国家广场的林荫大道。

眼看着还有一分钟,媒体纷纷将镜头拉近,道路两侧的人们已经开始喃喃地低声唱起颂歌。他们肃穆地望着即将来车的方向,等待着失去的同胞回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播车上的记者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十秒。

就在此时,忽然“嘭”地一声巨响,吓得所有人愣了一下。

不远处,接二连三地响起尖锐急刹声,那声音伴随着孩子的哭声,让所有人清醒反应过来。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刹那间所有人都蜂拥着朝巨响方向跑了过去,林荫大道不过三公里,最先跑出去目睹了现场的人猛地跪地,悲痛地痛哭起来。

这是一场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车祸。

最前面的车已经被撞得翻滚倒栽过去,而紧随其后的车辆因为猛打方向和紧急刹车,狠狠地撞在一起。碰撞间,车内的士兵尸体滚落出来,遍地都是。

大人们一把捂住孩子的双眼,孩子手上的和平鸽掉在地上,里面灯泡碎裂,暗了下去。

媒体们争相将第一手的新闻画面直播出去,现场警笛声、救护车声、哀嚎声还有记者们急促而简洁的报道声充斥交杂,警察迅速拉起警戒线,欲先疏散群众。

此时,一个黑人女性情绪激动地冲了出来,被警察当场拦住,她尖叫着指向地上的尸体,声音崩溃又凄厉。

正直播报道的记者们听见那声音,不由转身看去,顺着那黑人女性所指的方向,他们看见了车尾处躺着的几具士兵尸体他们被狠狠地摔了出来,身上衣服崩裂,可以看见腹部缝合过后的痕迹。

而此时,手术的缝合线因巨大的冲力断开,士兵们的腹部竖着挣开,里面却不是内脏器官,而是一袋又一袋的白色粉末,塞了整整一肚子。

场面瞬时失控,警察没能拦住震惊又愤怒的人群,所有人冲开警戒线,朝着遍地的士兵尸体而去。他们痛哭着扒开士兵的衣服,惊恐地发现每一具尸体都从胸膛开到了下腹,他们被掏空了内脏,全部塞满了白色粉末。

有人颤抖着拿起里面的东西,“是海洛因、是海洛因!”

现场左侧最先反应过来的记者迅速闪身,让镜头无限拉近,她语速极快地报道:“刚刚,我们震惊地发现,由美国中情局负责护送的阿富汗战场阵亡士兵,腹部器官全部被掏空,里面塞满了海洛因。从现场数量估计,价值高达上千万美金!”

镜头从士兵被剖开的肚子上移。殡葬车上,中情局的标志是那样清晰扎眼。

迎接和吊唁自己国家的士兵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偏偏美阿战争受到全球关注,所以总统日的国家广场才汇聚了大批国际媒体。

此时此刻,车祸现场的混乱、士兵家属的崩溃哀嚎,被尽数直播报道了出去。

正文 ? 第267章 希望

最后更新: 2023年10月29日 上午2:51 总字数: 3425

缅甸的新闻频道当然也不例外。

会议室的屏幕上,新闻标题巨大而明显,没出几分钟,全世界都知道了美国中情局利用士兵尸体运送毒品,偏偏正是在之前那位神秘的阿富汗毒枭重金寻货之后,各国严厉谴责并要求美国给个说法。

就连时任中情局行动组驻阿负责人的凯米尔,照片履历也全都被找了出来。士兵家属痛哭流涕地拨打着中情局电话,无法得到回应时愤怒地摔了“反战”牌子,这一画面被剪辑出来,反复播放。

阿耀刚到会议室不久,正看着屏幕上的新闻画面。这份“大礼”,可是彻底把凯米尔给冤枉死了。

看见凯米尔的照片履历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周寅坤笑得轻蔑。此时手机响起,亚罗调小了电视声音。

周寅坤接起来,那边是凯文。

“坤哥,我刚落地哥伦比亚。这边跟亚洲黑帮的交易没有问题。除此之外,我联系上了那个想卖暗网系统的人,是一个日裔美国人,现住在加利福尼亚州。网站果然不是他做的,而是他弟弟。他说他弟弟脑子有问题,不善跟人交流,所以才由他出面谈价钱。不过听他那些描述,我觉得他弟弟不是什么脑子有问题,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无政府主义者。”

周寅坤眯了眯眼。

那边凯文继续说:“落地后我再次找了黑客试图破解和攻击对方网站,但三次都失败了,对方防护系统搭得相当完善。这人一听我主动打听,立马涨价到一千五百万美金,还要一次性打到他的账户。”

“他就是个蠢货。”周寅坤转了转脖子,“不用管他。”

即便周寅坤不说,凯文也明白,网站这种东西,要是真正的管理员不配合,其他人根本操作不了。

“明白。这边交易一结束,我就立刻过去把人摁住。坤哥要亲自过来吗?还是我把人带回去?”

男人手指敲着桌面,似是在思忖着。

按理说,最有效率的方式就是现在出发,基本能与凯文前后脚落地美国加州,而非等着凯文找到人再带回缅甸。

但是……想到白色牢房里的人儿,周寅坤说:“我不去,带回来。”

“好的。”

*

夏夏在地上坐了很久。

在这个纯白封闭的房间里,她已经判断不出具体时间,更不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大概是要一辈子待着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了。

她眼神空洞,背靠着墙,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她沉默地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门从外面打开,飘进了香味。

不用看也知道是丹丽。

今日送午餐的时间比之前晚了一些,丹丽端着午餐进来,看见夏夏又坐在地上,桌上的早餐还是没动,丹丽忙蹲下,让夏夏看餐盘里的东西。

“你看是不是这种?”

餐盘里除了午餐,还放着两支包装很眼熟的奶油雪糕。

“阿耀先生上午走的时候说他有会议,叫我中午去找他,所以今天的午餐晚了一点。这就是他买了让我拿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