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轻声说:“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从我的身边离开,这件事,我会给你交代。”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沈危冷笑, 说:“你以为我是什么物品吗?非要和你捆绑在一起?”
两人地位颠倒, 沈危牢牢掌握住主动权,江渊只能低声说了句:“抱歉。”
沈危并不想?和他废话?,每次和江渊对话?,他总是会觉得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黑暗环境中,沈危的呼吸声, 一下比一下重。
“过?去?,我因为自己做的混账事付出了代价,你呢?就道个?歉么?”
沈危冷笑,往门?外走。
江渊还在他的身后喊他的名字,声音的尾调带着颤抖。
“沈危。”
听见江渊的声音,沈危不可避免地顿步,随后,他的肩部轻轻下压,像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说:“别叫我的名字。”
随后,沈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才?出病房,他迎面撞上了下午的那个?Omega,对方的表情有些惊讶,看了看病房号,又看了看沈危。
沈危神色不好,面色铁青,他勉强对Omega挤出个?笑容,没说什么。
Omega见沈危没有说的迹象,也沉默,说:“早点休息,对腺体恢复有帮助。”
沈危点头,扭头回了属于自己的病房。
黑暗中,没有声响。
他躺回床上,把思绪清空。
这晚,他又没睡好。
-
隔天,医生来查看沈危的伤口,再?过?几天,就能出院。
后颈被剜去?了一块肉,放谁身上都会觉得不适,沈危也如此,受限于部位特殊的原因,他只能一直留院观察,更何况,他的工作特殊,对待伤口就更要谨慎小心。
沈危想?到了江渊,不知道江渊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而失控。
这个?想?法一出来,沈危自嘲地笑了笑。
他想?,不管是什么理由,这是江渊应得的。
沈危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起来。
他躺在病床上,观看寰宇的实时情报,本来是习惯,此刻他的脑海中又无端地出现了江渊的脸。
沈危有些心烦,干脆下楼走走。
他拧开病房门?,经过?江渊所在病房门?前的时候,顿了片刻,又往前走,坐电梯下楼散步去?了。
沈危把散步的习惯保持了好几天。
每次经过?江渊门?前的时候,总是会投去?视线。
这么两天,江渊的止咬器依然?没有摘下来,说明江渊的信息素依然?不太稳定,他本人也一直被束缚在病床上,不能活动,看上去?狼狈至极,哪里还有那个?执政官的样子。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的感到难受。
沈危也经历过?信息素失控,很难受,江渊现在的情况或许就是如此。
他在江渊病房门?口驻足的时间越来越长。
江渊的病房里也没什么人探视,似乎都去?忙工作去?了。
沈危想?,就算是给江渊安排了人照顾,他应该也不会接受,他不喜欢生人和他产生肢体触碰。
因此,此刻的江渊显得狼狈、可怜无比。
沈危抬脚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脚有千斤重,他挪不开步。
还好,白叙每天忙完都会来陪沈危,沈危不至于太无聊,也能够转移注意力?,不再?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江渊的身上。
出于外交礼仪,白叙也照例去询问江渊的病情。
沈危有时候会问他,江渊的情况,但白叙不太愿意说。
他也就不再?多问。
只是有天,白叙忽然对他说:“江渊出院了。”
沈危那个时候正在看文件,闻言抬头,反问:“出院?”
“对,出院的时候还戴着止咬器。”
沈危问:“那不就说明,他还没有恢复?就这么出院了?”
“好像是他自己要求出院的吧,具体不太清楚,”白叙没有多说什么信息,继续说,“没关?系,你再?等两天也能出院了。”
后面白叙还说了些什么,沈危都显得有些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