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的眼神近乎于淡漠,眼底却透露出一种隐隐的警告。
他一直在被白叙打断,白叙对于沈危的心思?几?乎是写在了明面上,他面上露出不愉之色。
“白副官,你一直都是多?余的那位。”
江渊冷漠地陈述事实?。
白叙冷冷地回应道:“是么?”
“你这样说,沈危他知?道么?”
“白副官,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江渊的脚踏上一级台阶,他只要轻微用?力?,白叙就能被他挤得?往后倒去。
两个Alpha在对峙。
周围也投来视线。
片刻后,白叙终于往旁边挪动了。
他穿着厄骸星球的制服,他的一举一动在这个场合中都要三?思?,他所做的一切都代表着厄骸星。
江渊抬脚往上走去。
白叙却在他的身后叫住了他。
“江渊。”
江渊恍若未闻,他脚下的动作没停。
“沈上校送了我一瓶酒,有兴趣帮我拿一下么?”
江渊顿步,侧着脸看他。
“我这边需要接待一下客人,只能麻烦一下你了。”
白叙的口吻中丝毫没有麻烦的意思?。
江渊却似乎被他的话?勾住了。
他问:“什么酒?”
白叙说:“你帮我取了就知?道了,好像不是很容易弄到,我们认识四周年的时候,他费了大劲弄到,送给了我。”
江渊漠声说:“四年,才送了你一瓶酒?”
白叙:......
不过最?终,江渊还?是接受了白叙的挑衅。
他跟着侍者去取酒了。
酒库很大,江渊跟在战战兢兢的侍者身后。
天知?道贵客顶着区域执政官的头衔来亲自取酒,有多?吓人。
侍者只能尽力?稳住声线,给江渊伸手指了那个放在最?高处的酒瓶。
眼见着江渊准备亲自去取,侍者很有眼力?见地帮他从最?高处取下酒瓶。
江渊拿着酒,往酒库外走去。
他支开了侍者,在角落,很冒昧地打开了酒盒。
片刻后,江渊提着酒盒,在一众人惊讶的视线中往二楼平台处走去。
白叙正在和?沈危说话?。
沈危简单地打扮过,精气?神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制服领口被系得?很紧,后颈的腺体隐在布料之下。
打量间,江渊已经走近两人。
沈危抬脚就走,似乎不愿意和?江渊待在同一个地方。
江渊把酒盒塞给白叙,快步跟了上去。
白叙被忽然打断,心情不好,当揭开酒盒,看到的是一堆碎片之后,心情更加烦躁。
酒盒里面的酒瓶碎成了片状,浓郁的酒香扑面,珍藏了四年的酒,就这样被江渊打碎。
他心中暗骂,真阴。
沈危并?不知?道白叙挑衅江渊,也不知?道江渊报复了白叙。
他兀自往厕所走去。
他闻到了江渊身上的那股信息素味。
多?年前的标记又在蠢蠢欲动。
从后颈带起一阵麻意,延伸至四肢。
沈危很厌恶现在的自己。
他勉强越过人群,朝厕所的方向?去了。
推门而入,厕所的空间宽阔而大,没有什么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