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给我买多少戒指?”
梁嘉聿笑,放下吹风机。
“理论上来说,是想要多少都可以。”
林知书咯咯地笑起?来。
她刚刚洗过澡, 面颊还透着淡淡的绯红。或许也是因为?她喝醉了。
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梁嘉聿将人?转过身子,低下头问她:“现在?没有化妆,可以亲了吗?”
林知书摇头, 偷笑道:“你不能亲我, 但是我可以亲你。”
梁嘉聿笑出了声。
“我和你讲人?人?平等,你和我讲特权。”
林知书点头, “是呀, 因为?梁嘉聿爱我。”
她目光是涣散的,聚焦到梁嘉聿脸上的时候需要靠很近。
梁嘉聿低下头, 轻轻地吻她。她有些喝醉了,因此梁嘉聿没再费事给她穿睡衣。
林知书说:“我跟上你了,梁嘉聿。”
梁嘉聿:“嗯。”
她意?识有些模糊了。
“你以前?走得……太?快了,我跟得很辛苦。”
梁嘉聿:“抱歉,小书。”
林知书摇头。
“不是的……不要你和我说抱歉。是我走得太?慢了。”
梁嘉聿抚住她的脸庞,问她:“那现在?你走得快了吗?”
林知书笑起?来:“我现在?在?飞了。”
梁嘉聿就把林知书抱起?来。
高高地,林知书被抱在?高高的空中。
两个人?一起?倒入柔软的床里。
林知书想,她和梁嘉聿那时分开,谁也没有错。
她不必要为?她那时的惴惴不安与七上八下道歉,他也不必要为?他没有及早给出天长地久的承诺而道歉。
那时他们只是走在?一起?,却?并没有走在?相同的频率。
梁嘉聿走得太?快了,而她跟得很辛苦。
有时候他抬手带带她,叫她错以为?自己跟上了。
而当他放手的时候,她又?跟得很痛苦。
他们谁都没有错,只是相遇在?错误的时候。
“现在?我跟上你了,梁嘉聿。”林知书在?笑,又?问他,“那我们去哪里?”
梁嘉聿躺在?洁白的被子上,林知书高高地坐在?他的身上。
“你现在?是船长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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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书笑起?来,圆润纤瘦的肩头轻轻颤动。
“我现在?是船长了,梁嘉聿。”
她于是双手撑在?梁嘉聿的胸膛,黑色的长发落下。
问他:“梁嘉聿,那你现在?想去哪里?”
梁嘉聿安静地看?着她,抬手捏住她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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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林知书和梁嘉聿一起?去看?了林暮。
那天天气很好,太?阳晒得林知书一直出汗。但是心里很安静,觉得一切尘埃落定,在?朝好的方向去了。
梁嘉聿把花放在?墓碑前?,左手揽住林知书的肩头。
林知书鼻头有些酸,但并没有流泪。
她站得有些久,可最终没有说什么话。她不是没有话说,而是觉得在?墓碑前?自说自话是一件奇怪的事。
千言万语都在?心里、梦里和父亲说过百遍,不必要在?梁嘉聿面前?表演什么孝顺。他从来都懂她。
回到车上,冷气小声地吹动。
梁嘉聿给她拧开矿泉水瓶盖,林知书抬手喝了三?大口?。
“我们回家?”梁嘉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