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男人浑身僵了瞬。

......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苏蔓试探：“那要不......你帮我替她按？”

很小的一声，却同时震惊了两个人。

“啊？”卢星橙震惊抬头，手松开了林郇的衣服。

林郇似乎也觉得荒谬，他笑了几声，隔几秒，迅速收笑，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说什么？”

苏蔓又说了一次：“你帮我给这位女士按。”

卢星橙：“？”

林郇：“……”

林郇拒绝的话恰到嘴边，苏蔓又补了一句：“小林......你知道的，我要有我肯定给。但我现在身上是真的没有。你就当帮帮我，帮帮我，可以吗？”

她低垂的头，浑身软弱无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可怜。

卢星橙惊呆了，快步走到林郇身前，歪头看他。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因为人一示弱就心软。嗯，他从小就嫌弃各种麻烦事儿，就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一定是的！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林郇平静地说：“你不怕我把她掐死吗？”

“嗐。”苏蔓柔柔地笑，“什么掐死，我不是教过你吗？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

喂喂喂！

卢星橙瞪大眼睛，整个无语住了。她盯着前一秒还随时准备眼落玉珠的女人，这一秒居然就笑靥如花了。

好好好！你又乐观了是吧？

苏蔓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斜眼看来，“怎么了妹妹？干嘛这么看着我呀？”

卢星橙皱眉：“不是。”她觉得很荒唐，“你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啊？”

“怎么？”林郇倏地打断她，身子朝向她：“不是说换个谁给你按都可以？怎么到我还挑上了？”

卢星橙下意识向后撤半步：“我......”

是谁都可以，但独独他不可以。

林郇觑着眼凑近，直到她的后背顶到收银台的木板。他弯下腰，将他英俊的脸蛮横地挤满她的视线，他勾唇挑弄：“怎么？嫌弃我啊？”

他是变色龙吗？脸色变得那么快。

卢星橙小声回：“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郇漫不经心：“哦？那是什么意思？”

卢星橙：“你真的会按吗？”

林郇：“嗬，真怕我把你掐死啊？”

卢星橙：“.......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郇：“那是什么意思？”

卢星橙：“......”

苏蔓：“……你们意思完了吗？”

苏蔓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已经腾出一张躺椅，速度之快，连洗脚的水都准备好了。而此刻，她正站在躺椅旁着看他们，嘴角带着看好戏的笑。

于是，卢星橙就跟鸭子被赶上架似的，当她坐在躺椅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

林郇低眉顺眼地坐在她前面的矮脚凳上，长腿弯着朝两边打开。他倾身调水温的时候，卢星橙居高临下，把里面看了个干净。

“......”

突然，脚踝被人抓住。

皮肤传来滚烫粗粝的触觉，她下意识躲。

林郇的手抓着空气，仰头看她，眼神不怎么温柔：“别动。”

他再次握上她的脚踝，低着头缓慢地帮她脱掉矮脚凉鞋。长长的发遮挡了他的眼睛，鼻子，露出刀削般的下巴。

他的左手牵着她的腿放在水面上，右手挹取半捧水，浇在她娇嫩白皙的脚背上。

之后，他抬起头，隔着几缕发，用那双多情的眼睛看她，嗓音莫名温柔：“烫吗？”

卢星橙有片刻的恍惚，眼波流转间，她温顺地点了点头。

“烫？”林郇拧眉，奇怪地看了眼洗脚水，手放进去搅了搅。

“啊？不，不是。”卢星橙在心里叹了口气，为自己轻易就为色所迷不争气。

她说：“温度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