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星橙心跳突突突的,她极慢地睁开眼,目光向四周看寻找那个倒霉蛋跟她一个身份。
可扫了一圈,她对面的人都是闭着眼睛的,卢星橙的目光落到坐在圆桌正中的DM脸上,后者?朝她抛来一个眼神,示意?她看旁边。
卢星橙犹疑转头,对上林郇似笑非笑的视线。
卢星橙瞳孔渐张大,而看见她的反应,林郇嘴角的笑浓了几分。
她不会?玩这个,尤其是狼人牌。犹记得上一局还是她跟弟弟一起抽中的狼人牌。弟弟很厉害,可卢星橙是游戏黑洞,最后过三局他们就输了。
她不知道林郇玩狼人杀厉不厉害,总之,卢星橙没抱赢的希望。
林郇说什么她做什么,他们最后选择毒死徐遇毫无?理由。
“狼人确认请闭眼!”DM话落,身体碰到追上的碳酸赢料落到地面上,他弯腰去捡。
卢星橙乖巧地闭上眼,眼前一片漆黑,其他感官无?限放大。
她双手紧紧握着放在腿上,额前有碎发吹拂而过,想在额头上挠痒痒。春风中,裹挟着一阵青草的芳香。
“别怕。”
突然,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回荡在耳畔。
“我们赢定了。”
咚咚咚。
不远处,有人嬉笑的声音顺着风传来,视线黑暗里,卢星橙听见了自?己心剧烈的跳动?声。
......
林郇说到做到,确实带她赢下了最后这场狼人杀。
因?为他游离在各种猜测揣度中,游刃有余。他撒谎,就像是与生?俱来就会?的。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卢星橙自?认为自?己没有办法看破眼前这个男人。
她第一次赢了,可却不怎么高?兴。
最后一局结束,时间跳到下午三点。所有人集合。
没过多久,转眼间露营地的大草坪上,近七十个人乌泱泱挤在一块。总裁秘书文雅高?跟鞋踩着草坪拖来一个巨大音响,她手着话筒,面朝大家?,脸上挂着十分得体的笑:
“麻烦大家?安静一下。”
文雅开始介绍本?次团建的第一项活动?找旗帜住房车。
游戏只有一轮,单打独斗。以身后的半山腰,营区的入口为界,在这区间内共计有五十面旗帜,分别从一编号到五十,率先找到编号为五十的旗帜的人,获得房车使用权。
房车可以住两个人,夫妻、情侣、朋友。甚至如果不介意?,可以任意?邀请异性一起同住。在里面,可以看电影,可以听歌,还有冰箱,冰箱里有很多高?定小蛋糕。
这是个巨大的诱惑,毕竟帐篷哪有房车舒服。
很快,大家?四散开来。
卢星橙原先跟张玲玲结伴走,她们约定不管谁找到,互相邀请住房车。
可后来,她发现区域实在太大了,规定时间内根本?找走不完,两个人分开可能性更?大。
于是,卢星橙提议分开。她顺着小路去山坡上找,张玲玲则沿河边向露营区出口找。
卢星橙顺着上山的小路走,她分别在树根和灌木丛中找到了两幅旗帜,编号分别为二?十一、十八。
她将旗帜放进口袋里,继续沿着小路走。
山坡的小路上铺着长方?形的石砖,路边的桃树已经冒出了新?鲜的翠绿的嫩芽。迎面吹来的风清爽宜人,耳边传来山莺的鸣叫。
她走了大概十分钟,遇见同样在山上寻找的徐遇。卢星橙跟他不熟,本?只想打个招呼就离开,可徐遇却忽然拉她的手。
卢星橙被拽得一愣,掀眼望去,徐遇望着自?己的眼神痴迷,跟之前的清爽大男孩截然相反。
“姐姐,你好笨啊。”徐遇的声音尖锐,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卢星橙觉得头皮发麻。
徐遇脸上的笑僵硬,他歪头,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姐姐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看上你了呀。可为什么姐姐眼睛里只有那个人呢?”
徐遇一步步朝卢星橙凑近,她一步步后腿,头皮发麻,慌乱地瞟四周。
“别看了,姐姐。我从那边过来的,这附近没人。”
话落,徐遇忽然双手成爪朝她抓了过来。卢星橙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扭头就跑。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一直跑。实在跑不动?,她脚一歪冲进了一个小矮坡下,路边的灌木丛挡住她。
卢星橙屏息,浑身紧绷像条随时会?折断的弦。
直到听见徐遇跑过的脚步声,她才放松地整个人倒靠在身后的松树干上。手握成拳紧紧拽着胸口,胸腔里的心脏正咚咚咚剧烈跳动?。她的额头上,后背,浸着薄薄的一层细汗。
她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言俞非打电话,可手摸进口袋里却摸了个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手机也弄丢了。
......
下午游戏刚开始不到一小时,有人已经找到了五十号旗帜。游戏提前结束,文雅在公司微信群通知大家?。
晚上还有烧烤芭比Q的活动?,大家?都开始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玩手游的玩手游,闹得不亦乐乎。
没人发现卢星橙的消失,而张玲玲则是在跟几个玩得好的同事在聊八卦。她倒是发现卢星橙不见了,可只认为卢星橙是去拿衣服去了。
毕竟谁能想到那么大个人会?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