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卢星橙。跟上。”

卢星橙的?思绪回笼,她平复胸口胡乱跳动的?心脏,走?上前,与他并肩。

春江市临靠长?江,长?江横亘穿过市区,将?春江市分为北江和南江两个大?区。

今年的?烟火表演在北江的?港口举行,卢星橙他们在南江区,隔岸观景。可即便如此,南边到港口观看表演的?人也是人头攒动。他们来的?时间很早,可江边能够落脚的?地方已?经没有多少了?。

寻寻觅觅半天,找了?个勉强能站四个人的?小矮坡。

烟火表演晚上九点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林妙说想买点零食吃,林郇陪着她去路口的?超市买。

卢星橙和冉俊守着位置不让人夺去,期间,冉俊说想上厕所?,卢星橙给?他指了?个位置后,冉俊小跑离开了?。

她站在原地,低头玩手机。江面的?冷风像刀片一样刮人脸疼。卢星橙不得不背过身,带上羽绒帽子才能挡着点冷风。

“星橙?”

倏地,她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卢星橙下意识回头,是付堃,他正跟着几个男生路过,看看样子也是来看烟火表演的?。

从泰国回来后,有半年没见到付堃了?。卢星橙也有些开心,朝他招手。

“嗨。”卢星橙笑着,眼睛笑得眯成月牙儿。

付堃跟身边的?伙伴说了?几句话后,爬上矮坡,站上来到她身侧。四周全是吵闹的?聊天声?,他弯下腰,凑近说:“好久不见。”

付堃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缱绻。卢星橙一愣,自从回国后,她跟付堃就没有再联系过。他们之间的?微信聊天界面还停留在离开芭提雅的?前一天,他问她要不要去海边散步,而她拒绝的?聊天界面。

快半年没联系,卢星橙原本以为他已?经对她没感觉了?。

“你一个人吗?”

付堃笑着问,嘴角笑容恰到好处的?文质彬彬。

卢星橙红唇翕动,刚想回答。右手腋下穿出来一只手,林妙的?脸出现在她脸侧。

“学姐。”林妙的?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杯关东煮,问她:“关东煮吃吗?”

卢星橙看了?她一眼,摇头,“不是才刚吃完饭吗?”

林妙嘻嘻笑:“我就是嘴馋,嘻嘻。”话落,她看向对面正看着某处发呆的?付堃,“这位是?”

卢星橙介绍道:“这是付堃,我......朋友的?朋友。”

卢星橙斟酌着话语,其实她跟付堃笼统就没见过几面,还都是因为段婷语的?关系,严格意义上,他们算不上朋友。

可付堃仿佛并不这么认为,卢星橙看见,他听?到这话后,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比天上的?夜空还要暗。

付堃很清淡的?声?音顺了?过来,布满难过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她,苦笑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卢星橙心软,经不住这样看,再说,付堃对她没得说的?好。她眉头不经察觉地皱起,嘴巴微张,刚准备改口。

可突然,她看见付堃脸上略显苦涩的?表情僵住,他瞳孔骤缩,盯她身后的?方向。

卢星橙好奇扭头,便看见人群熙攘中,江风又湿又冷地吹动,林郇穿着一件黑色夹克穿梭在人群中,手里提着一个白色购物袋子,指尖捏着一个白色的?小东西?。

他闲庭信步的?朝他们这边走?来,路边的?女生频频因为他出挑的?模样而朝他侧目。可林郇眼睛却直勾勾地,越过无数道人目不斜视盯着她。

在卢星橙眼中,他身后,所?有景象仿佛自动模糊上一层滤镜,只有他在她眼中是清晰的?,明亮的?,让人见之倾心的?。

心脏蓦地一沉。

林郇越来越近,最?后定在卢星橙的?左边,兄妹俩一人一个,将?她隔在中间。

付堃:“你怎么......在这儿?”

付堃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林郇轻而易举就将?他心爱女孩夺走?的?二五仔。

当初,在芭提雅,付堃无时无刻的?注意力都放在卢星橙身上。他察觉了?不对劲,可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抛弃他而去选择另外一个,没有未来,整天吊儿郎当的?男人。

付堃有这个自信,他自认为在卢星橙身边的?所?有男性,他是最?优秀也最?适合她。

可知道离开芭提雅的?那天早上,段婷语在他耳边说了?那句话后,付堃才知道,他比不过林郇。

就像他第一次学程序代码,破解最?基本的?那串数字以现在的?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可付堃却永远忘不掉,初学之时,所?带来的?震撼与惊艳。

可,他不甘心。

林郇没有回答付堃的?问题,只是轻飘飘扫了?他一眼,然后偏头,弯下脖颈,用着极具耐心的?口吻:

“拿着,暖暖。”

卢星橙的?视线内,伸进来一只骨节根根分明的?大?手,手掌纹路杂乱,手心里躺着一只拆解已?经反应发热好的?暖手宝。

她错愕地仰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林郇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郇唇角宠溺地弯起一抹弧度,眉毛挑了?挑,催她:“拿着。”

许是今夜的?风太?大?,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丝蛊惑,卢星橙听?话接过,手捏着暖手宝一起插进衣服口袋里,冰凉的?手,因为暖手宝渐渐暖和起来。

见她将?手揣进口袋,林郇目光满意地从她身上移开,恍若才想起身前还站着个付堃,他礼貌笑着却不达眼底,眼睛平静地回视付堃,周身的?气息渐渐沉下来。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第 44 章

付堃眉头紧蹙, 他从林郇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敌意。

他记得在芭提雅的时候,眼前的男人眼里永远沉着散漫,对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