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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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 我们(四)

◎“一辈子都在。”◎

我们(四)·独发晋江文学城

蜜月的第三站是明安。

没有特意安排要去哪里, 他们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哪怕在家里普普通通窝几天也浪漫。

卢明月还说他俩这度蜜月不像是度蜜月,就跟平常生活没什么区别, 他俩倒觉得没什么,这样也挺好的。要浪漫, 做什么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身边有人。那个人喜欢陪着你做一些琐碎的事,喜欢听你叽叽喳喳讲故事,这就算得上最好的浪漫。

像在温岭一样, 两个人先准备花两天的时间, 沿着岑野自小到大走过的轨迹把明安转一圈。

他们赶上了一个热闹的好时候,走到明安一中那会儿刚好遇见高一高二的学生给高三毕业生喊楼, 学校里没有老师出来阻拦,整栋教学楼灯火通明,栏杆旁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学生, 漫天的试卷和纸张哗啦哗啦飘在半空, 手电筒和荧光棒的灯光闪烁在这场“雪”中,数千张热情洋溢的青春面孔伴随《最美的太阳》欢呼,为这一届的毕业生而欢呼。

岑野和苏意梨看完了喊楼全程,虽然只有仅仅十分钟的时间,但后劲儿太大了,无法立马从其中抽离,那种朝气蓬勃的力量似乎一直存留在心里,让人感叹着时间过得真快, 就仿佛他们俩才刚刚经历完人生当中的那一场大考。

“我以前还真没有遇到过这种活动, 我们那一届连毕业典礼都没有, 高中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班主任在班里给我们简单的办了个毕业典礼, 那天给我哭得稀里哗啦的,一点也不像现在的高三生那么开心,你们那一届喊过楼吗?”苏意梨把刚刚在学校门口匆匆录下的一段喊楼视频发到了微博上,评论肉眼可见的涨起来,“听说这是明安一中的传统啊。”

“几年前可不流行喊楼,大家都赶着学习,住宿生都在教室里闷头学,走读生在家学,跟你们一样,我们也是在班里简单办了个告别仪式,”岑野站定在原地,脑海中回忆了一番,指着学校东面那条街,神采奕奕,“不过我是走读生,确实也疯了一阵子,高考头天晚上跟孙述安他们出去唱歌去了,十好几个人,浩浩荡荡在KTV唱了仨小时,各种毕业季金曲都来了一遍,孙述安还嚷嚷着要喝酒,人家老板都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高考生。”

“听上去确实不太像,”苏意梨低头摆弄着手机,忙着回复评论,“那你们喝了吗?”

岑野牵起她的手过马路,“第二天高考啊怎么能喝,一群半大点儿的小伙子,疯起来没分寸,我就没让他们喝,九点一到就把他们挨个送家去了。”

挺好。

苏意梨很喜欢他这一点,在各种事情上,岑野总是保持着满分的清醒与分寸,从不需要人刻意提醒。这种沉稳的安全感好像与生俱来,即使他那时候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生气勃勃的少年,可心里始终都留有底线,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跟在他身边永远可以踏踏实实的。

尽管她正低头专注自己的事,也可以挽着他这个“主心骨”大步往前走,就好比现在。岑野拉着她穿过川流不息的人行道,她已然安全抵达彼岸。

“你还别说,蒋锐洲之前说你适合当老总,我看非常合适,”苏意梨突然突发奇想地问:“你要是不当歌手的话,想去做什么?”

他却反问:“你呢?”

苏意梨毫不犹豫,“当个语文老师,就教高中,或者到我们电影学院表演系当个讲师教表演。其实我还挺喜欢老师这个职业的,有寒暑假,而且还能随时随地接触到新鲜血液永葆年轻,老了之后桃李满天下,多幸福啊。”

“那我就当个音乐老师。音乐老师和语文老师,还挺搭的吧。”

苏意梨没忍住,口罩遮住的唇角笑意洋溢,从内心迸发出的愉悦从弯弯的眼睛里溜出来,“天啊,岑狸狸,我现在发现你确实真挺恋爱脑的。”

岑野也笑,漆黑锐利的眉眼含着藏不住的宠溺,“你才知道啊。”

“哎,再过个四十年?差不多四十年,等咱俩老了以后,我不拍戏你也不写歌了,就可以去当个老师啊。”

岑野赞同:“正好音乐学院和电影学院面对面,咱俩还能一起开车上下班。”

“你那时候六十多岁,还能开得了车吗?我看那些老教授,人家都是骑自行车上下班的。”

“那就骑自行车带你,你坐我自行车后座上。”岑野咧着嘴笑,“就让别人羡慕咱们去吧。”

苏意梨笑得不行,“谁羡慕咱俩这老头老太太啊,而且到时候你有没有劲儿带我还不一定。”

“谁没劲儿?今晚试试啊?”岑野微眯眼,单臂搂着她的腰,另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吧你,带你一辈子没问题。实在不行咱俩遛弯儿上下班,碰到下雨下雪就让孩子送。”

苏意梨拍开他的手,杏眼微瞪,笑着说:“有病吧你,那时候咱孩子也该成家立业了吧,谁有空管你这小老头,省省吧,别去讨人嫌。”

“反了他们了。不过你这么想,咱孩子可不一定。”

“扯太远了吧咱俩。”

“我也这么觉得,孩子还没影儿呢咱俩就谈这个。”

这话刚说完,岑野扯着她往前跑,苏意梨在后头挠他的手心,“干嘛?赶着投胎啊你!”

“你别说,没准真有人待会儿赶着来投胎。”

“……”

……

话是这么说,蜜月度完之后,两个人还是定时超量地补充计生用品。家里的床头柜,浴室洗漱台的储物格,书房的抽屉……甚至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都能看得到这些花花绿绿的小正方形。

不过休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即使对他俩来说这么几天蜜月期还不够塞牙缝的,但在蒋南生和付明蔚看来,再不开工就不行了。于是结束蜜月的第二天,苏意梨便被付明蔚揪走进组拍戏,岑野也被蒋南生按到工作室里摸了摸他那久违的琴弦和定制话筒。

日子照常往前过,生活之中多了很多家人,也多了一个可以在疲惫时叫一声“老公”或“老婆”的人,所以从前索然无味的生活也一天一天变得活泛起来。

付明蔚发现苏意梨现在的状态非常松弛,顾虑的东西少了,抛弃和投入的东西多了,站在镜头前,她展现出来的完全是戏中的苏意梨,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其中,就好像结了个婚度了个蜜月回来之后,她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不是从零开始,而是更醇熟稳重,在某些事情上也不再钻牛角尖了,但依然会有像个小孩子的时候,而且她好像永远都在热恋期

一次是岑野来探班。

那时候苏意梨已经进组两个月,剧组辗转三个取景地,在杀青前又回到京城的影视基地拍结尾。两个人俩月没见面,岑野的车一开进剧组,苏意梨就没人影了,两个人在车上腻歪了十几分钟,组里的人一边享受着他们岑姐夫投喂的奶茶和小蛋糕甜点,眼神还频频往那辆通身漆黑的车里瞄,八卦之魂藏不住。

付明蔚站在车外当爱情保安,忍不住提醒车里的两个显眼包,控制控制自己,别再现眼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车里的两个人才如梦初醒般松开对方柔软的唇瓣,然而苏意梨不想从岑野身上下去,付明蔚气的不行,打电话阴阳怪气地说你别下来了好好呆着吧,怎么那么黏人。

苏意梨真就唧唧歪歪不想下去了,岑野好笑地把人拽起来,“你倒是一点也不见外,真当蔚姐跟你闹着玩呢?”

“你怎么……几个月不见,岑狸狸你脸皮怎么这么薄了?”

岑野:“……”

岑野老神在在地靠着靠背,捏着她后颈抚弄,目光瞬间变得慵懒,往她敞开的领口瞥了眼:“警告你,别让我在车里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