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之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靠!还能这么玩?
谁都没有想到,以杨慕青如今的修为,她的刀势居然能被楚渝简单地用一个鸡骨头就打散,众人终于开始意识到,楚家这位整日眠花宿柳、浪荡不羁的大小姐,居然是一位深藏不漏的绝顶高手。
杨慕青愣在原地,视线紧紧地盯着那根鸡骨头,不可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
长赢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还打吗?不打我回去吃饭了?”
看着杨慕青没有反应,长赢无聊地关上了窗,对着身后已经石化了地庄从南说:“解决了,吃饭吧。”
庄从南无语地说:“你管这情况叫解决了???而不是制造出了更大的矛盾吗????”
长赢无辜地说:“怎么是我制造了矛盾呢?杨小姐讨厌的又不是我,是你最亲爱的表姐啊!”
庄从南:·······无言以对,胸好闷。
长赢加了一筷子菜给庄从南宽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这么多年你应该也习惯了吧?”
庄从南刚要说话,嘭的一声,包间的房门就被人强行破开了。
庄从南头疼的捂住了脑壳,不愿面对这一切。
杨慕青脸色铁青,带着楼下她强抢的“民男”找上门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饶是长赢的脾气好且爱看热闹,此时也有些烦躁了。坐在长赢身边的兰霁敏锐地察觉到了长赢的心情变化,微微地扯了下长赢的袖子,示意她冷静一点。
长赢抬头看了一眼兰霁,直见兰霁轻轻的摇了摇头,长赢长吐了一口气,平静地开口问道:“杨小姐和这位公子,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坐下来吃点?”
庄从南连忙开始打圆场:“是啊,杨小姐和玉烟公子,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杨慕青刷地抽刀,一刀劈到了饭桌上,将桌子劈成了两半,刷啦一下,满桌的美味佳肴瞬间跌入了尘埃里。
在众人谴责的眼神里,杨慕青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吃个屁!”
长赢:???这她爹爹的能忍?
就在长赢撸着袖子就要站起来干架时,刚才一言不发的玉烟突然出声了,他声音颤抖地说:“阿鱼,你现在喜欢这种类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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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霁:???本来一大早的就烦,还遇到癫公绿茶婊!
正在长赢要开口解释的时候,玉烟怒吼着来了一句:“你不是喜欢年轻的吗?可他明明比我老?!”
说完,便抬起袖子捂着脸转身夺门而出。
徒留长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兰霁:人无语时真的想笑。
杨慕青狠狠地瞪了一眼长赢,留下了一句:“你等着。”便转身追着玉烟而去。
这两个癫公癫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劈了他们的桌子转身就走,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长赢无语地对着庄从南说:“这总不能还怪我了吧?明明就是他两发癫!”
庄从南咬着牙说:“你放心,今天这帐我一定要杨家掏钱!”
长赢倒是无所谓谁掏钱这种小事,总之谁掏钱都不会是她掏钱,毕竟她也没有钱。
她在意的是:“杨慕青不会也在今晚的宴会上吧?”
庄从南头疼地说:“何止啊,这楼里的贵客不少,只怕你们两这一架,已经传遍了整个血月城了。这可真是,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了。”
长赢无所谓地说:“怕什么?来一个干一个就是了。”
庄从南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折扇,面带同情地看向了兰霁说:“师傅,你最近可真是要小心啊。”
兰霁:“我?”
庄从南解释道:“我表姐的入幕之宾不少,不是各个都像玉烟一样好说话,今日她换了裙下之臣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只怕今晚的宴会上,想要试探试探你的男人可不少。师傅,你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啊。”
兰霁皱着眉头问:“怎么个试探法?”
庄从南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回忆一般,面有菜色的说:“师傅我难以形容,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总之,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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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庄从南到提醒,兰霁参见宴会时还专门戴了个斗笠,用来隔绝四周刺探到视线。
别说是兰霁,就是长赢和庄从南,都感受到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不愉快的视线扫视,让两人一起皱眉。
这春日宴主人还没到,到场的宾客们大多都没有落座,而是三三两两和相熟的人聚在一起聊天喝酒。
长赢虽然不懂这血月城的权利格局,但却看明白了一点,在这场宴会里,他们并不是那么受欢迎。
这是怎么回事?
长赢悄咪咪的问一旁的庄从南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富二代吗?怎么感觉你不怎么被人待见呢?”
庄从南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令人讨厌的油腻声音便响起了。
“哎哟,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楚家大小姐和南三少爷吗?你们家里那位老不死的冲击武神失败,恐怕是活不了几年了吧。你们不在家尽孝,反而跑到血月城里来丢人显眼,真是把你们家的脸丢尽了。”
明白了,庄从南家里最有实力的人怕是要陨落了,这才引得这么多人的觊觎。此刻眼前这个跳梁小丑,便是这些等待咬他们一口的人放出来试探的鱼饵。
只怕在场的众人都想知道,失去了依仗的南家,如今还有几分胆气?此刻若是退缩,只怕会引来群狼环伺,祸事无穷。
长赢眯了眯眼看向了眼前的男子,简单打量了一下,便清楚了眼前的男子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