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人没有反应,长赢心想:得,是个难缠的,得上第二段!”
“哎,各位老爷太太,少爷小姐,行行好吧!我这瞎眼的老乞丐,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您瞧我这破衣烂衫,风吹日晒,雨打风吹,真是苦不堪言啊!您要是能赏我点吃的喝的,那我就感激不尽了。要是您能再赏我几个钱,那我更是要给您磕个头,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了!”
“行行好吧!”
男子似乎轻笑了声,他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小乞丐平齐,用他那温暖而有力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的说:“别装了,小骗子。”
?
长赢继续眯着眼睛说:“哎,各位好心人,您停一停脚步,听我这老乞丐一言呐!我这身子骨啊,风一吹就要散了架。您看我这双手,曾经也是能耕田织布,养家糊口的手啊,如今却只能在这冰冷的石板路上,讨一口残羹剩饭。求求您,行行好!给老乞丐一口饭吧!您的大恩大德,老乞丐永生难忘啊!”
那男子没有丝毫走开的迹象,他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替长赢擦去脸上的尘土和泪痕。男子笑着说:“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女孩子,应该漂漂亮亮的才对。”
…….
这个男人不简单,她在街头混迹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能看穿她的人。
跑!
长赢几乎是立刻弹了起来,转身撒腿就跑。开玩笑,这男的不知道是敌是友,怎么突然就盯上了她呢?
总之,不管为什么?这男的不是个善茬,她还是先跑为敬。
长赢一跃而起,身姿矫健,在狭窄的巷弄间灵活穿梭,哪里还有半分窝在街头乞讨的样子。
男子看见长赢奔跑的背影笑了笑说:“我都还没说要做什么?怎么就跑了呢?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等长赢跑了许久,以为甩掉了那个男的之后,
长赢才停下了急促的脚步。她大口喘息着,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轻松与释然,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解脱感。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周围世界的美好与宁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丝温暖。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新生的光芒,她道:“想抓我?做梦!”
“可本尊从不做梦。”
男声幽幽的从头上传来,长赢抬头一看,才发现那男子不知何时居然落在了她头顶的这颗大树上,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棘手!
这男人难搞!
长赢警惕了起来,准备化作原身烧一烧他!
可谁料那男子像是看穿了他的意图一般,淡定地说:“你现在的火可烧不死我,小心弄巧成拙,把自己的头发烧了,到时候你个小姑娘头上缺一块头发,你怎么出去见人呢?”
长赢是个不信邪的主,用了自己全身上下最大的火去烧那个男人,才发现那男子的衣物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的,根本烧不穿。
烧不了男子就算了,火星子还真的燎了自己一簇头发。
男子看着长赢狼狈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他幸灾乐祸的说:“我要收你为徒,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第九个徒弟了。”
男子语气坚定,不容反驳的说:“小九你记住了,本尊叫玉隐。”
第77章 狐狸精
缓缓睁开双眼, 周遭的熟悉环境渐渐取代梦中的光怪陆离,她的心中却还残留着梦境中的片段与情感,如同晨雾般缭绕不散。
时间似乎有些错乱, 她需要片刻的恍惚来重新校准现实与梦境的界限。梦中的经历既清晰又模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
长赢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感。
“你醒了?”
兰霁熟悉的声音传来, 长赢这才看到原来兰霁就坐在自己的床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像一尊雕像一样, 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长赢挣扎着想要起来, 却被兰霁一把抱住了后背, 兰霁轻声细语地说:“慢点,大夫说了,你这个病不能太着急, 还是要静养。”
长赢皱着眉头说:“哪个庸医说的?我没病, 静养个鬼呀。”
兰霁看见眼前还在嘴硬长赢,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在我这里, 你不必掩饰, 我已经知道了,你心脉有缺, 怎么可能没事?”
长赢冷静的看了兰霁一眼, 淡定的说:“就算我真的心脉有缺又如何?你我活了这么些年, 身上有些成年旧伤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兰霁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认真的说:“你究竟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你我立场不同, 你没有一定要与我和盘托出的理由, 但你自己心里总归要清楚, 心脉不全是大事,不可而儿戏对待。”
长赢反问到:“神君这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我的身体如何, 你就这么想知道吗?”
长赢这番话,好像再说他并不是真心的关心她的身体,只是出于立场对立的关系,打探敌方首脑的身体状况。
这边是她心中他们二人全部的关系了吗?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她的心里就算是没有一点触动,可以不该从心底里将他当作敌人对待吧?
兰霁有些怨怼的说:“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这话说的太突然,怎么有一股怨妇的感觉?长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兰霁这问题问的莫名其妙,长赢伸手做出一个暂停的动作,真诚的发问:“这个话题是怎么说到这里的?”
兰霁痛心疾首的下了结论:“长赢,你果然是没有心的。”
真相了,兰霁这个敏锐的让人害怕的男人。
长赢此刻还能说什么?她是一句都不敢说啊。
而兰霁看着长赢一言不发的样子,更加生气,想要说些什么,又顾及到她大病初愈身体不好,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于是只好住嘴,自己自顾自的生闷气去了。
兰霁走后,长赢才长出了一口气,佩服的说说:“谁说女人的第六感灵敏?这男人,也是绝了。”
此刻正在气头上的兰霁显然不知道,这一刻,他是如此的靠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