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芷此时也猜到个大概,显然皇帝知道的很多,说不定此次事情就是宋怀景在与李成璟合谋。

这样的事,她确实不插手比较好。

若不是她这未来夫婿宋怀景自个儿就是做官的,自己家酒楼又?经常接待权贵,贺星芷压根不愿意与这些规矩多得?要死?的权贵打?交道。

见宋怀景了然的模样,贺星芷也没有再说什么,埋头吃起饭来。

“阿芷,慢些吃,别着急。”

“好吃好吃!你快吃,别看着我吃呀。”

……

又?过了两日,天边还?下着小?雨,三司那边依旧毫无新消息。

贺星芷趴在宋怀景的怀里,亲亲热热地往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咬着咬着便轻吮着,结果?在脖子上留下了印子。

“完蛋了。”贺星芷有些无措。

“怎么了?”宋怀景见她想要起身,臂弯勾紧她的腰身,让她无路可?逃。

“我好像亲狠了,你脖子上有我亲过的痕迹,我忘记了。”

她最爱亲的是宋怀景那白皙饱满比大肉包还?要香的胸膛,总爱又?亲又?啃,啃着啃着就吸了吸,导致她留下了亲吻时候总忍不住吸一口的习惯。

宋怀景抬起手,指腹抚摸过贺星芷方才亲吻过的肌肤,“无妨,我喜欢,喜欢阿芷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但是脖子这处会被人看见,这不好。”贺星芷扒拉开宋怀景的手,垂下眼?睫底下头,抬起手搓了搓那吻痕,似是要将其搓掉。

结果?显而易见,不可?能搓掉。

“阿芷,我日日都?在府中,也无人会见到。无妨的。”宋怀景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

贺星芷抬起眼?睫,目光扫过他半敞开的衣襟,大前日因为那几日房事频繁歇了一日,前日与昨日又?因为她头晕身子不适,宋怀景没有敢与她行欢,今日贺星芷是真的又?有些馋了。

她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好白。”

“那阿芷可?喜欢?”

“嘿嘿,喜欢。”

贺星芷在这些事上倒是大方直白,她的手从他的衣襟穿过,贴在他的身上。

她垂下头轻咬了一口,这几日他们都?一同?共浴,用的是同?样的澡豆与熏香,可?贺星芷依旧感?觉宋怀景身上的气味不同?寻常。

她吸了几口,忽地觉得?有些晕,贺星芷还?以为是过呼吸缺氧的头晕。正当她需要调整姿势坐直身子时,贺星芷忽地浑身脱力,找不到方向那般倒了下去。

“阿芷!”宋怀景手疾眼?快,将她抱住。

宋怀景本想寻沈太?医来府中,只是如?今自己这身份着实不合适,怕牵连沈太?医。最后是叫了

济安堂卓大夫来瞧看。

卓大夫从前便与贺星芷素有来往,金禧楼也出售药膳,药膳相对于普通食谱定是要更仔细些,金禧楼何厨娘出药膳方子还?需要经过卓大夫瞧看才能敲定下来。

二人有合作关系,请她来,也能避了男女大防的尴尬,又?是熟悉贺星芷平日体质的医者。

好在他的府邸在京中权贵富集之处,而这京城闻名?的济安堂也是自然距离此处不远,卓大夫很快便来了。

宋怀景为贺星芷换了常服,又?有李知晦的帮助,卓大夫轻巧地进了府中。

一通望闻问切下来,卓大夫却皱起了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

贺星芷将双手伸到她的面?前,此时卓大夫正把着她两只手的脉搏。过了好一阵,她轻轻地摇摇头。

“大人不必过于忧心。贺东家此症乃思虑过度,心脾两虚,加之气血稍有郁滞所致。待我开一剂安神补心的方子,仔细调养几日,切忌再劳神动气,便无大碍了。”

宋怀景闻言,坐到榻边,轻轻握住贺星芷微凉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声音低沉而温柔,既是说给屋中的人听,也似是说给屋外的人听。

“阿芷,卓大夫让你安心静养,莫要胡思乱想,身子要紧。这两日,圣人来寻过我,这厌胜之术的诅咒人偶,查到了些来头,也许很快就能还?我清白了。”

贺星芷浑身没劲,也做不出什么动作来,“好嘛,要快点还?你清白才好。我的诰命夫人,还?没补给我呢。”

免除部分商税还?有俸禄,贺星芷连吃带拿,一点也不想亏。

卓大夫低头在纸上又?写了些什么,递给宋怀景看,他蹙起眉,但脸上的神色很快又?散去,露出了寻常温和的模样,“麻烦卓大夫了。”

“不麻烦。”她颔首,拿着药箱出了房间。

贺星芷还?是没躲过喝药,不过这次药依旧纯属调理身子的。

“阿芷,若是身子有何处不舒服,要尽早与我说,这两日,我们都?暂且不要同?房了。”卓大夫方才还?悄悄低声道了句最近要节制。

贺星芷丧着脸,“好吧……”

她不想看大夫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技术过硬的大夫,好像能看透她的心,弄得?她颇为心虚。

第?二日,贺星芷想起自己也有多日未去金禧楼查看,又?想着要解决掉石柱这个问题,她便去了一趟金禧楼,去前还?是宋怀景替她梳的发髻。

“等我。”贺星芷耳语道,往他脸上啄吻一口,便启程去了金禧楼。

贺星芷正对完账,坐在角落散座位置吃着雪霞羹解闷,显然心事重重的模样。此时门外匆匆进来了个人。

宋墨径直朝着贺星芷的方向走去,“贺东家。”

贺星芷见到来人时,显然有些惊讶,不禁又?想起自己当年救起宋墨时,他是个个头比自己还?矮的小?豆芽。而他在自己的印象中向来沉稳,鲜少会这般慌乱。

“宋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