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隽臣看着她,有点晃神,记忆中的母亲对自己也是这么温柔吧。
她在梁靖那儿受再多委屈,她也从来没有将那些情绪都宣泄在他身上。
她是那么善良美好的人,结果却死的那么惨,这世道真的没有一点公平。
该死的人长命百岁,不该死的人劫难重重。
“怎么这么看着我?”沈希夷察觉到梁隽臣深沉的目光,以为自己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
“我们就这样好好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好吗?”梁隽臣问的温柔,语气中也隐隐带着几分乞求的意味。
沈希夷愣了一下,也许这个时候男人的温柔太过真诚,也太过具有迷惑性。
她好半天没有回答,温橙予那件事始终膈应着她。
尽管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是前面的步骤也都做了,沈希夷还是很难过心里那一关。
“哪怕是无性的婚姻,也可以吗?”良久,沈希夷也很真诚的望着他问道。
她这么一反问,梁隽臣心里如万根针被刺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着。
他无意识的皱眉,他轻轻揉了揉胸口。
他这个动作看的沈希夷心里一惊,急忙过去扶住了他:“怎么了?你别生气呀,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梁隽臣撑着婴儿床缓缓站直了身体,将沈希夷的手轻轻拨开。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来这次二叔三叔的操作真把你吓到了,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死的,就是死也要安排好你和孩子的后路。”
随即他从沈希夷身边擦肩而过。
“你去哪儿?”沈希夷还是担心,他刚刚是不是不舒服?
“去洗洗。”梁隽臣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这么怕脏,怎么才能洗的干净。
沈希夷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呆呆的站了半晌,然后低头看着婴儿床里的孩子。
看来以后说话还是多多顾忌一下他的情绪。
沈希夷出去玩了一趟有点累,澡都没洗就靠在一旁的沙发上睡着了。
梁隽臣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沈希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模样,很多思绪最终也只是化作了一声轻叹。
第二天,梁隽臣承诺的钱就到位了,一个多亿。
于是她开开心心拿着钱去找黎书禾了,梁隽臣这边却是被温静给缠上了。
温静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每天去华信资本楼下蹲着。
几次下来,梁隽臣也烦了,直接让人加强了写字楼的安保。
只是这样把温静也整崩溃了,关于温橙予失踪的消息也就不胫而走了。
有心人看到了能针对梁隽臣的机会,就开始让流言蜚语变得更夸张更真切一些。
都说是梁隽臣为了挽回太太的心才让温橙予失踪的。
网上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主要是靠口口相传,主打一个越传越离谱。
“梁总,早上蓝田资本的温总预约您的时间,要见吗?”
梁隽臣翻着手里的文件,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祝星晚:“见,让他安排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温烛不是谈工作,所以约在晚上。
梁隽臣这段时间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所以他们是在夜间茶馆见面的。
他慢悠悠的品着茶,坐着的姿态有点懒散:“我们生意上最近好像没什么不对付的,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温烛眼圈乌青,精神状态有点差,他沉声道:“把唐家栋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我低价卖给你看好公司。”
第174章 不能好聚好散吗?
梁隽臣冷眼看着温烛有点癫狂的模样,半晌没有说话。
他这么看着温烛不说话,温烛有些受不了,他往后一靠,烦躁的松了松领带。
现在的温烛似乎也没有那么一丝不苟了,甚至还能看出来一点颓然。
他眸色阴沉,语气嘲弄:“难不成你觉得现在的盛薏值更高的价?”
他字里行间里对盛薏的贬低和嘲讽,实在是看不出来他对盛薏有多少爱意。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爱情在豪门里,向来也是个稀罕事。
盛薏以前是大小姐的时候,温烛可能真的爱过吧,不过也局限于盛家还没有破产的时候。
“你想让唐家垮掉,不就是想解除婚约跟盛薏在一起么?怎么现在还瞧不上她了,既然你这么瞧不上,又何必搞这么多事。”
温烛这种人,什么肮脏下作的事从来不会自己做,就喜欢借刀杀人。
他这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温烛许是被戳中了心思,脸色有点难看:“梁隽臣,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梁隽臣懒懒的笑了笑:“好吧,算我说错话了,伤到你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