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顾谨不抬头,也总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他在的地方,白韫的目光总是会偏向他。

顾谨握住她的脚腕,“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主动,也不需要有任何表示,一切只要我努力就好,你负责享受。”

“那我也不用配合你了?”

“这条驳回。”

“给你惯的。”

白韫伸手轻轻一拉顾谨的领带,他就借着惯性向她那边倒去,率先将唇瓣贴上去,白韫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配合地向后仰,任他撬开紧闭的齿关,逐渐加深这个吻。

“既然顾总过来,那我们也不能再小气了,投资的事好说,我先敬一杯酒。”

顾谨回神,听着谄媚的声音,刚才的一点好心情全被打散,举起眼前酒杯,隔空与他碰杯,语气比方才更冷,“我只是代人过来,投资的事不是我说了算。”

赵总也不恼,转头看向白韫,“若是白小姐也出演下部剧,那我们还能往上加。”

白韫装傻,给自己斟了杯酒,“我的戏份已经结束了,不管有没有我,杨导都会给我们带来一个优秀的故事。”

她朝众人举杯,余光却锁在顾谨身上,“在此先谢过各位对我们的支持。”

而后手中的酒杯又被人抽走,重重地放在桌上,他的声音带着薄怒:“不准喝酒。”

白韫回头看他,娇弱的声音抖了抖:“顾先生。”

这出戏演得很足,徐倩立刻跟上,“顾总不让你喝就别喝,别再惹恼顾总了。”

“知道。”

顾谨搂过她的肩,冷淡的声音骤然柔和下来,“别生气,想喝酒回家我给你开。”

第六十三章 红酒

方才还一副紧张兮兮的白韫突然急了,胡乱挣扎着,反倒落进顾谨怀里,双手撑在他大腿上,艳丽的红色晃眼,裙摆摇曳,丝带于雪白的脊背垂落。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系带,漂亮的蝴蝶骨被尽收眼底,多想扣住她的脖颈,低头舔舐至腰窝,听她娇媚的轻喘,羞红着脸弯下腰,供他细细品味。

指尖滑过敏感的肌肤,白韫缩了缩肩:“顾先生,你别乱说话,平白叫人误会。”

顾谨扫过包厢里的众人,阴鸷的目光下,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谁会误会?”

赵总不敢怠慢,端着酒杯起身,脸上挤出商业性十足的假笑:“今天不知道顾总会来,实在招待不周,方才也只是想活络气氛,却忽略了白小姐不胜酒力,倒是我咄咄逼人了。”

他注意着顾谨的脸色,走近了一步,全程没看白韫一眼,“这样,今天的消费算我在我头上,就当是我给白小姐的赔罪,至于这杯酒,我祝二位地久天长。”

说完他一饮而尽。

顾谨也不看他,谩不经意地应了声,解开颈部系着蝴蝶结的红丝带,捻起尾端在无名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松了力,柔顺的丝带松垮地落于指缝间,被他紧攥着。

白韫觉得他幼稚,脖子上的束缚消失,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光滑的后背,不安地靠进他怀里,“你干嘛,快给我系好。”

顾谨轻笑一声,低下头,“好。”

这边情意渐浓,包厢的空气却好似凝固,其余人装看不见白韫这边的情况,纷纷端起酒杯,嘴上说些漂亮的场面话。

制片人饮完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托着高脚杯踱步到包厢正中间,赔笑着:

“这事怎么能在算在赵总头上,按理说是我们能力不够,只能请各位到这种地方小聚,杨导最近又忙着拍摄,暂时空不出时间亲自接待各位,希望各位多担待,能花上十分钟听我分析《春日暮》未来的价值。”

他看向坐在白韫身边的徐倩,示意她来说几句,对方忽略他急切的目光,神色淡然地刷着手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制片人深吸一口气,今天算是把老脸都豁出去了,赔笑着:“白韫,虽然你在我们剧组待的时间不长,但你作为参演人员,肯定能从细节来展现这部剧的吸睛点和优势之处,不如你来向顾总和赵总介绍。”

名利场里混久了,在场的个个都精明着,自然听得出他是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想借白韫的面子给赵总一个台阶。

其余人自觉看向话题中心的二人,想知道传闻中这位不近女色的新贵对白韫的态度究竟如何

若是他真的在意白韫,必然不会把场面弄得太难看;若他只把白韫当成了随时可以丢弃的情人,便没必要在意她的立场与处境,大可随便冲他们示威。

顾谨总不想让白韫去接触到成年人社交间互相试探、勾心斗角的黑暗面,只是她足够聪慧,早早地适应了这些,借着圆滑保护自己,依旧喜欢躲在他的庇护之下。

白韫刚想起身,又被顾谨按住肩,场面再度静止,制片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却见他俯身替她理了理蝴蝶结,语气宠溺:“就坐这说,不用起来。”

她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挺直了背:“优秀的历史正剧在当下依旧火爆且稀缺,市场被大注水的历史擦边剧挤占,观众都希望能看到更加专业优质的内容……”

白韫话毕,顾谨率先鼓起掌,紧跟着掌声雷动,酒杯被高举着碰撞,众人给了她十足的面子。

他趁机掐了把她的腰,“喂我。”

白韫瞪了他一眼,面上装得乖巧,举起方才斟倒的那杯酒送到他嘴边,冰凉的杯壁与唇瓣相触,微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着,从嘴角溢出的点点酒液又被她用指腹拭去。

顾谨用西装裤蹭着她的小腿,这便是可以了的意思,白韫取下酒杯,平白生出点别的心思手随便一抖,杯盏倾斜,鲜红的液体泼在胸前,很快浸透了纯棉布料,衣衫贴着肌肤,隐约可见挺括的弧度。

咬一口,或许还能闻到葡萄酒的醇香。

顾谨看她,很快看清她眼底翻涌的渴望,伸手扯出几张纸塞进她手里,抿紧唇线,难得用上了命令的语气:“擦干净。”

白韫怔愣片刻,却仿佛听见他在说:“舔干净。”

舌尖舔过干燥的唇,她收起思绪,接过纸巾,用力擦过深色部分的布料,小拇指不经意触碰到柔软的凸起,她明显感觉到顾谨的紧绷着的身体,一触即发。

再来几次,某人怕是受不住了。

不知是赵总还是谁先起的哄,越来越多道声音汇聚,要白韫亲顾谨的脸至少不是亲嘴,应该说他们还真是懂分寸呢,还是骂他们脑子有病。

顾谨捧着她的脸,落下一个清浅的吻,欢呼声与起哄声在身后猛地炸开,众人无比确定两个人的身份,连带着对白韫多了几分敬畏。

他把她揽进怀里,“借各位的吉言,若是我们订婚了,一定来喝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