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上半身前倾,手臂蹭过她的腰压在床上,虚环住她,贴靠着她的额头:
“我们死后一起火葬,骨灰做成烟花炸上天好了。”
白韫想移开视线,下巴又被人掐住、掰正,耳垂被整个含进嘴里,重重的吮吸声裹着吞咽声敲遍耳道,全身酥麻。
她听见他说:“奖励,我现在就要。”
顾谨寻到她的唇,却不急着亲吻,白韫抬手捂住他的嘴,羞恼地说:“我刚吃过饭!”
他笑出了声,“我不嫌弃。”
“我嫌弃!”
白韫推开他,翻身想要下床,却忘了自己脚还受着伤,脚踝钻心的疼,无论如何也站不稳,她右手撑着床沿,整个人扑进他怀里,被稳稳地接住。
顾谨搂着她的腰,往上颠了颠,白韫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前胸贴着前胸。
他抱着她走进卫生间,又找了块一次性毛巾垫着,把她放在洗漱台上,不厌其烦地挤好牙膏塞进她手里,“刷牙。”
白韫一脸无语,“不要。”
“不刷我现在就亲。”
她深吸一口气,夺过牙刷,慢吞吞地刷着牙,偏头吐掉,始终不敢看他的脸。
顾谨拿起洗脸巾盖在她脸上,替她擦干净嘴角的泡沫,“好了吗?”
白韫低低地应一声,主动环住他的脖颈。
顾谨将人抱回病床上,不再惯着她,欺身压下,手指顶开紧闭的贝齿,指尖弯曲着探进嘴里,反复而快速地搅弄,“说爱我。”
他极少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此刻却是迫不及待想窥见白韫的真心她偶尔的傲娇属性是萌点,有时需要强行修正。
眼尾蓄起泪,白韫羞愤地张开口,用力咬住他的指尖,暧昧的喘息带起暗潮汹涌,湿热的呼吸喷在指骨上,又是一阵到顶的刺探,“你……要点脸,这里是医院。”
“不想要,也不需要。”顾谨抽出手指,指尖挂着一串银丝,指腹捻过稠密的津液,眸色暗沉,欠身覆住她的唇。
这方世界他已探索过无数遍,却仍旧吃味地想要独占,舔舐过唇角,轻咬着唇珠厮磨,凶狠地缠舌拖拽,横冲直撞,清凉的薄荷味渡到嘴里,刺激着感官。
白韫抬手挡住脸,又被顾谨拿起、十指相扣,湿漉漉的眸子暴露在他眼中,凌乱的墨发在身下铺开,病号服松垮地散开,袒露的锁骨往下是有规律的起伏,破碎而娇美。
脑中的混沌搅成一团,头顶的白光晃眼,欲望越发膨胀,他懒得去管,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韫儿,我真的离不开你。”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有多爱白韫,大概就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他都希望她在身边。
在“爱情”来临前,他也从未想过世界上会什么能激起他如此强烈而旺盛的欲望,催促着他要去争去抢,必不能叫其他人夺去,必不能叫她从掌心溜走。
顾谨捧起她的脸,指尖刮过脸颊上的泪,放进嘴里抿着,品不出什么具体的味道,如水般平淡。
他说:“你变得爱哭了。”
白韫钻进他的怀里,报复似的,眼泪都抹在他衣服上,“还不都是被你欺负的。”
敲门声响起,顾谨看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白韫,唤了一声,毫无反应,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去开门。
为首的萧朔看清开门的人,先是一愣,探头想看眼里面的情况,视线却被对方挡住,讪笑着说:“不好意思,方便吗?”
“方便的。”顾谨侧身为他们让出位置,“她在跟我闹脾气,麻烦你们哄一哄她。”
萧朔站在他身后,示意其他人先进去,小声同他说:“你们都不打算避着点人?”
顾谨语气淡然:“没必要。”
萧朔嗅到一点不寻常的意思,试探地说:“妹仔要不高兴了。”
“不会。”他勾起一抹笑,低头转着手上的戒指,“说不定,我们很快就官宣。”
白韫掀开被子,坐起身,又摸出手机看了眼破皮的唇,余光瞥见有人过来,迅速收起手机,“你们都来了。”
她扬起笑:“谢谢,我这就一点小伤,真是麻烦大家了。”
“没事,我们现在也闲着,怕你一个人待着无聊,这才过来看你。”
徐倩把手上的东西放进柜子里,看了眼顾谨,很快收回视线,轻笑一声,“都忘了你身边已经有人了,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白韫装傻:“不会啊,打扰什么?”
她瞥见躲在后面的唐若烟,朝她招了招手,“哎,都没来得及给你看我拍的照片。”
唐若烟拨开人群,走到病床边,“之后再给我看也不迟。”
两人四目相对,有什么不言而喻的东西在两人之间传递开,白韫拿起平板,她俯身凑近了,“我觉得我拍的还不错。”
唐若烟看着不经意滑过的某些照片,心蓦地颤了颤,压下心里的不安,扯出一抹笑:“确实不错。”
第七十四章 日常
白韫坐在副驾驶,看着阿姨推着轮椅等在门口,扯了扯嘴角,“我还没瘸呢。”
顾谨解了安全带,“你要是不愿意坐轮椅,那我抱你进去。”
白韫别扭地说:“反正我不想坐轮椅。”
“这几天我都会在家,可以随时抱你。”顾谨轻笑一声,推门下车,绕到副驾驶,替她打开车门,“到时候不准闲我烦。”
白韫主动伸出双臂,他俯下身,卫衣布料擦过她的胸部,牢牢地将人圈住,托着她的腰将人抱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