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1)

徐倩语气称不上客气,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又突然止住她不能再失态了。

节目组的人已经向导演报告了这件事,随行人员中有医生,提着药箱超过了他们,萧朔回头安慰徐倩,她扯出一丝笑,心不在焉地回应几句。

远远瞧见白韫躺在满地的红叶上,被人扶着坐起身子,她心疼地唤她:“韫儿!”

白韫看清了走来的一群人,想抬手回应,刚挪动一点弧度,钻心的痛从腕部传来,她倒吸一口凉气,不远处的相机与碎裂的镜头又闯入视线

心疼,这个镜头真的很贵。

徐倩在她身边蹲下,拿出帕子想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泥土,又怕碍事,拧眉看着医生剪开破损的布料,替她处理伤口。

白韫扁了扁嘴,可怜巴巴地说:“倩姐,好痛。”

徐倩想笑,却笑不出来,替她拿掉沾在头发上的草,“忍一忍,等会就不疼了。”

唐若烟搅着手,尴尬地站在远处,大脑飞速运转,在对上白韫的视线后,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我……”

她打断她的话,“没事,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爬上去的,也是我自己没站稳。”

白韫是从石头上滑下来的,身上多数是擦伤,疼是疼,但好在没什么严重的伤,她缓慢转动着手腕,疼痛比预想中轻很多,应该只是扭到了,顿时松了口气:

“问题不大。”

“我只是给外伤消了毒,简单包扎了一下,还是尽快下山检查有没有骨折和脑震荡。”医生处理完伤口,嘱咐几句,低头收拾药箱。

白韫扶着石壁,挣扎着起身,“我先下山,你们继续往上爬。”

“行了,你都这样了还走什么走。”萧朔按住她的肩,弯腰稳稳地抱起她,刻意避开了伤口,“等下有人又要生气了。”

白韫知道他是在说谁,抬头看天,遮蔽了半边天的枫叶摇晃着,心里隐约产生一丝雀跃,“没事,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那怎样的伤才叫严重?”顾谨动作温柔地抱着她坐上床沿,语气带着怨气,却又舍不得说多重的话。

拄着拐还要去楼下迎接他,白韫还是第一个,幸好被人拦下了。

一想到此,顾谨就气得牙痒痒,心却满胀的像是被人握在手中他拿白韫没办法,向来如此。

白韫单手环住他的腰,一下一下揪着他胸前的布料,虚弱地轻笑一声:“别生气嘛,赶飞机过来累不累?”

顾谨不敢随意碰她,任凭她靠着,手臂绕过她的腰腹,替她调整好床的高度:“你就不能心疼一下自己吗,到底谁才是伤员?”

“是我,所以接下来就要麻烦阿谨悉心照顾我直到痊愈了。”

白韫的下巴戳在他的胸肌上,指了指桌上的创可贴,以命令的口吻说:“帮我贴。”

顾谨握住她的手,“坐好。”

白韫不老实地在他脸上摸索,目前只有右手最灵活,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不亦乐乎地戳着他的脸,“高兴吗?”

顾谨撕开创可贴,掐着她的下巴摆正脸,两个人凑得很近,柔顺的驼毛面料摩擦着病号服,发出密密匝匝的碎声,他瞧见她眼底的兴味,明知故问:“高兴什么?”

她眨了眨眼:“接下来一个月我都能陪着你了,这还不高兴?”

顾谨把创可贴对准伤口,动作轻柔地贴好,指腹刮过创可贴,抚平两端,“如果你没受伤我会更高兴。”

白韫啧声:“都说了是意外。”

顾谨俯身吻过她的唇,温存片刻又很快退开,拍着她的脑袋,“先休息。”

白韫不满足地皱眉,“我已经休息够久了,一直在等你。”

顾谨哼笑着,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腰,“蔚姐说你趁大家不注意跑出来了?”

“对啊,想早一点见到你。”

“怎么老是让你等我。”

顾谨抱住她,贴着她耳边慢悠悠地说:“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她扬起笑脸:“是不是很感动?”

他点点头,按住她的头往怀里压,咬住她的耳垂,“等你痊愈,我会好好惩罚你。”

白韫单手挡在胸前,将他往外推:“变态啊?”

“嗯,我是变态。”顾谨拉下毛衣的高领,露出环在脖上的纯黑 choker,正中间悬挂的银色倒三角颤动着,性感的喉结被紧紧包裹,展现他对她完全的忠诚,“喜欢吗?”

“刺激,我喜欢。”白韫伸手拂过,感受着滚动的喉结与指腹摩擦带起的一点热意,眯起眼,“谁给你戴上去的?”

“我自己。”顾谨不敢说这个东西已经在他脖子上挂了一天,缠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希望下次是你亲手为我戴上。”

白韫好奇地问:“感觉怎么样?”

他看她,轻飘飘地说:“感觉像是我做狠了,你掐着我的脖子,没什么力道,却能让我兴奋。”

“靠……你给我正常一点。”指尖探入紧缚的圈带中,按在坚硬的凸起上,白韫红着脸贴近,“你每天就想着这些事?”

顾谨微仰着头,“不然呢,我是男人,你都不在我身边,再不能想,我迟早得疯。”

指尖绕了一圈到后颈,摸上卡扣,“啪”的一声,束缚被解开,绑带落在锁骨上,不需要言语,顾谨已然看懂了白韫的邀请,单膝压在床沿上,蹲下身。

温软的唇含住喉结,轻轻磨咬,舌尖扫过之处皆翻起一片滚烫,她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跳动的血管,顾谨闷哼一声,酥麻与细微的刺痛涌现大脑,身体紧绷着,颈间筋脉撑开,涩情十足。

再这样下去怕是受不了,他主动咬住白韫的唇,撬开齿关,缠舌搅弄,逐渐加深这个吻。

门突然被推开,唐若烟手捧一束鲜花,拎着果篮,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顾谨冷厉的视线扫过来,她迅速反应过来,大气不敢喘,惶恐地低头后退着走出门外,顺手带上门。

白韫松开嘴,满意地看着喉结上浅淡的牙印,“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