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间却还能再躺三五个人进来,这跟异地恋有什么区别?

一开始,他提出要睡床的时候,凤宣还犹豫了一下:“不好吧。”

戚琢玉道:“有什么不好。难道我们前世不是夫妻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现在才十六岁。”

“十六岁怎么了?”戚琢玉沉着脸,不服:“你不是说,你当时与我结为道侣的时候,也才十六吗。难道你十六可以,我十六就不行?”

凤宣感觉自己被他绕进去了。

“但我当时跟师兄是很清白的,没有肌肤之亲。”

“嗯。”戚琢玉掀开被子,把他抱进怀中:“没说要有肌肤之亲,只是睡一张床不行吗?”

戚琢玉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放心,本宫就只是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事实证明。

男人在床上的话往往是不可信的,特别是一个正好血气方刚的年纪。

那天中午,东夷魔族上贡了一壶金风玉露酒。

据说是十分珍贵,戚琢玉不知道去搞什么事情了,凤宣正躺在应许宫里睡大觉。听闻此事之后,特意跑到宝库里把金风玉露酒翻出来尝了一口。

他是不爱喝酒的,平时只喜欢喝一些小甜水。

但因为有一个没吃过、没喝过的东西都想弄来尝尝的坏习惯,尝了第一口金风玉露酒,就觉得味道不错。

东夷魔族投其所好。

金风玉露酒不像平日其他魔族将士们豪饮的烈酒,尝起来滋味甜甜的,喝着也不觉得上头,反而回味无穷,凤宣贪杯,不知不觉就喝完了足足一壶。

结果他不知道。

金风玉露酒看着不醉人,实则是个后劲贼大的酒。

戚琢玉回来的时候,凤宣正倒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

他吃醉了酒不上脸,加之平时没事儿成天睡大觉,不是在闭眼就是在闭眼的路上,一时半会儿戚琢玉也没察觉出不对。

戚琢玉坐上榻,用新得的玉佩坠子下的流苏搔了下凤宣的脸。

凤宣喝了酒没有睡安稳,一有动静就醒了,被养出了一点婴儿肥的脸颊皱在一起,微微偏过头想要躲开戚琢玉的动作。

这表情实在可爱。

加之多日不见,戚琢玉几乎立刻俯下身,在他脸上轻轻地“啾”了一下。他也没有一触即分,顺势从他的脸颊吻到鼻尖,然后含吮住凤宣的双唇。

凤宣“唔”了一声,半睁开眼,眼中一片迷茫。

戚琢玉只当他没有睡醒,依旧没察觉到他的反常。

接吻的事情已经做了不下百次,戚琢玉熟练的撬开凤宣的牙齿,在他湿热温软的口中肆意掠夺,勾着他软滑的舌尖吞吐,没一会儿美人榻上就响起了靡靡暧昧的水声。

戚琢玉喜欢吻的很深,凤宣始终没学会怎么换气,每次都只有被吻的浑身发软的份。今日不知怎么,在戚琢玉强势的侵占下,他竟然还反吐着舌尖,试图往戚琢玉口中滑去。

戚琢玉自然来者不拒,轻而易举的单臂就将凤宣抱在自己怀中。

凤宣的双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身体软绵绵地倒向他,急切又没有章法的在戚琢玉口中胡乱的舔,嫣红的肉唇上下吞合,咬着戚琢玉舌头不放,有时候急得还会在他唇上乱咬。

急切切地吞咽,吃得火热。

看上去不像是认真和他亲热,倒像是渴了在他这儿讨津液解渴。

戚琢玉挑眉,捏着凤宣的后颈,捉小猫一样将他扯开。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他的下巴蔓延出晶莹的水渍,凤宣抿了抿唇,嘟囔道:“渴了。”

戚琢玉笑了声,忽然凑近他鼻尖闻了闻:“喝酒了?”

凤宣的意识才有点清醒,缓缓地点头:“喝了一点点哦。”

“一点点能醉成这样,还认识我是谁吗?”

“师兄。”凤宣眯着眼:“嘿嘿。”

美人榻下骨碌碌滚出一壶酒。

戚琢玉用灵力吸在手中,端详了一下:“一壶都喝完了,难怪醉成这样。”

凤宣看见酒杯就想喝水,条件反射地觉得口干舌燥。

他又不依不饶地抱着戚琢玉吻了上去,毫无章法的在他脸上乱舔,试图找到湿润的来源。

原本就没有尽兴的吻再一次被拉得绵长暧昧。

平时戚琢玉在睡前也会抱着凤宣亲热一番,但总是点到为止。现在有酒精的催化,两人吻的难分难舍,空气中的热度陡然升高,凤宣不知不觉被他压在身下,这个吻到了后来也变了味道。

美人在怀,戚琢玉少年血气,很是意动。

他索性直接将一旁的酒壶拿起来,把酒壶中剩下的金风玉露酒全都倒入口中,然后俯下身堵住凤宣的双唇,往他嘴里渡着酒液。

凤宣渴得要命,戚琢玉这一下渡过来的津液比刚才多多了,他张口吞咽着,结果不但没有解渴,现在除了口渴,身体还愈发的热。

酒劲儿重新返上来,凤宣已经开始胡乱的扒自己的衣裳:“师兄,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