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间,你知道情蛊吗。”
“情蛊?”玄间困惑地问,“那是什么?”
“一种可以让人对醒来后所见到的第一个人产生爱意的蛊虫。”佐助松开玄间的手,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转身走向书桌后的椅子,从容坐上去,“之前在国都的时候,我被火之国公主下了情蛊。但阴差阳错下,她并非我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玄间听他说第一句时就已经隐约感到心惊,听完他的话,整个人陷入一种茫然而逐渐恐慌的状态,就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热切的心一下子冰凉,几乎不愿再听下去,声音干涩道:“你……想说什么?”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是你,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误,你能明白吗。”佐助不喜欢拖泥带水优柔寡断,任何事情只要想明白做了决定便当场执行,“我喜欢你,是因为情蛊。”
玄间眼神有些空茫,像是不能理解他的话,沉默良久,低声道:“所以呢?”
“我只能说抱歉,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佐助手指漫不经意地摩挲着扶手,“既然是错误,就应该及时纠正。情蛊已经被我挖了出来,我们的关系,也该停止了。”
玄间脸色逐渐苍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少年,心脏突然停止跳动般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这一刻他觉得少年很可怕。
但可怕的不是少年所谓的喜欢皆是因为情蛊,而是对方能如此轻松洒脱地做出挖蛊那种事并立刻划清界限,可怕在对方本性里的凉薄,根本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见男人怔在那里,佐助觉得有必要给对方时间接受,又说:“作为补偿,你可以提要求,权利,地位,只要是我办到的。”
玄间垂下头沉默不语,死死攥紧的双手轻微颤抖,呼吸压抑,好似有滔天的怒火即将爆发。
佐助也做好了面对男人愤怒责难的准备。
男人深吸口气,抬头面无表情走过来,在桌前停住,然后俯下身,双手撑在桌上,声音很轻:“你说你的喜欢,是因为情蛊?”
佐助点了下头:“嗯。”
男人被气笑了,他红着眼一把拽住佐助衣襟扯向自己,眼神仿佛深陷绝境的困兽,咬着牙发出不甘的嘶吼:“可我不是!你是在玩我吗?你说喜欢我,欺骗我的感情,玩弄我的身体后,现在一句因为什么狗屁情蛊,就想甩了我?”
“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佐助面不改色顶着男人的愤怒指控,“错误就要及时止损。”
“休想!!!”玄间目眦欲裂,“你他妈当初招惹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冷酷,现在一句抱歉和补偿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早在一开始,玄间就觉得少年突如其来的喜欢不对劲,所以也抗拒过挣扎过,但有的事即使明白不对也不能做,可心是理智管不住的。他最终还是在少年的攻势下沦陷,义无反顾跳进了这个明知是深渊的爱情陷阱,永无回头之日。他只不过是在赌,赌少年口中的喜欢是有一分真心实意的。
可即使早有预感,但真正到了揭开谜底的这一刻,玄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少年的喜欢出于情蛊的假象,可他的喜欢却源自本心,已经付出的感情怎么可能收得回。
玄间恨恨地低头咬住少年的嘴唇,发红的眼神是孤注一掷的凶狠:“你想全身而退?可以,除非我死。”
佐助嘴角都被咬出了血,他蹙眉伸手去推玄间,结果推不动,于是使了力,刚将男人推开一点,又被对方用力抱住推向后方。佐助跌坐在椅子上,玄间顺势跨过桌子跨坐到他身上,双手用力捧住他的脑袋,凶狠地啃噬吮吸他的唇,血腥味在彼此口腔里蔓延。
佐助眼神一暗,左手掐住男人脖子将其按倒在桌上,右手擦去嘴上的血,目光下移,居高临下盯着不甘示弱的男人。
玄间满眼血丝,声音嘶哑哽咽:“就算没有了情蛊,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喜欢?”他又拉着佐助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眼神露出一丝最后希冀般的温驯,“你不是说,你喜欢这副身体吗,你不是最喜欢玩弄我的乳头,插进我的后穴,把我肏到失神昏迷吗?你肏我好不好,怎么玩弄都可以,弄坏我,插坏我,把我肏成一只只知道在你身下求欢的淫兽,只求你继续喜欢我,好吗?”
佐助漠然说:“你说的那种感情,我大概是不会有的。”
“那对他们呢?”玄间不甘地低吼,“四代,风影,日向宁次,迪达拉,你对他们就有吗!”
佐助沉默几秒,回答:“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不过,你不是喜欢水门么,结束这段关系,似乎你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哈哈……”玄间笑着笑着眼中涌出泪水,“我才不管别人怎样!你用那样的手段让我爱上你,现在却说什么让我高兴?你把我当什么了?说吧,其实没有什么情蛊对吧,你从头到尾,都在逢场作戏,让我对你上心,爱上你,再也没有威胁后,就随意丢弃?”
“我没那么无聊。”佐助松开他,后退开,“要不是情蛊,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玄间猛地起身攥住他的手不放,“你想玩儿就玩儿,玩够了想扔就扔?”
佐助微沉下脸,抬眸看向他,嘴角微抿,说出冷漠的话:“中蛊的时候我可以庇护你,可今后我对你不会再有那种感情,要是你还有勇气留下来,你觉得自己能安然无恙吗?”
玄间身体一僵,眼神变得更阴郁。的确,少年的喜欢既是他占有对方的底气也是他的保命符,所以他能肆无忌惮与其他人争夺少年,可如果少年不再喜欢,那他即使拼上性命也是枉然,他不仅会失去少年,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你不想死,就记住自己的职责,守好一个暗卫的本分。”佐助言尽至此,说罢抽回手走了出去。
男人缓缓滑落跪倒在地,他躬着身体,手用力攥在心口,似想将心脏给剖出来一般。
怨恨与愤怒充斥着心脏,最后转化为无尽的不甘和占有欲。
不,即使是死,他也不要这么狼狈退场。
宇智波佐助,你休想摆脱我,我们至死方休。
“情蛊么……”他低着头发出一种幽冷的笑声,“如果只有这种东西才能让你属于我……”
【作家想说的话:】
二少:我莫得感情。
斑爷:我也莫得感情。
因陀罗:不愧是我的转世。
第230章 第214章 病中缠绵求欢,背入内射,水门袒露底线
水门住了几天院,出院后回到自己以前住的房子,那里已经空置多年,小院中堆叠着层层落叶,窗外的紫藤花爬满了整个墙面。
他仔细打扫了布满灰尘的房间,从储物间中搬出需要用到的家具器皿。归置好一切,看上去和以前一模一样。
收拾完已经是傍晚,他没心情吃饭,只泡了杯茶,坐到窗边的小桌旁,倚着窗框,目光落寞而失神地望着外面。风一吹进来,他蹙眉捂着嘴咳了几声。
目光投向远处热闹的街市,却没有聚焦点,心中万般思绪翻涌。
这个世界,原本就不该有他的存在。若非追随心爱的少年,他已经死在了十多年前。来到现在的世界,他所有动力和支撑都源于少年。
但现在,终究是少年心易变,他曾自以为能把控挽留,事实却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到底是失去了,什么都没留下。
脑海里想起少年曾经的承诺和亲密,下意识地勾起嘴角柔情微笑,却又想起那晚少年薄情冷酷的话和那一击,所有情思瞬间被冷冷浇灭,脸色一白,又剧烈咳嗽起来。
他关上窗户,回到卧室躺下,身体微蜷,将脸埋在臂间,掩住所有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