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他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龙脉和楼兰古城,也没在任何书籍文献上看到过,那么也就无法得知是否真有其事。而且这上面注解着“未知”,究竟是指无法确定楼兰古城到底存不存在,还是指不确定龙脉在楼兰古城?
佐助眯起眼,食指轻轻敲击着纸面。兜的计划是等植入他眼里的术式彻底继承血继的力量后,将术式取出,这样兜就能拥有瞳力了。
那么,就只能在术式完成之前的这段时间,找到所谓的楼兰古城和龙脉,用龙脉解开术式。
不过这上面说的到底可不可信?佐助有些怀疑,去找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未知地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先不说这件事本身可不可靠,那个地方还在两国交界的危险地带,难免会很麻烦。可这又是唯一的线索,不管是不是真的,似乎也只能这么做。
“龙脉?”一旁的水月突然出声。
“你知道?”佐助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水月摊了摊手,“听都没听说过,好奇怪的名字。呐呐,重吾,你知道龙脉吗?还有这个,这个楼兰古城什么的。”
“什么龙脉?”重吾愣愣地看过来,摇了摇头。
“算了,问你肯定不知道。”水月叹了口气说,“不过佐助,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重要的事。”佐助淡淡地说,看着上面的文字蹙眉。
“你可以去找啊。”水月眼睛一亮,“上面不是说那个楼兰古城在风土的交界嘛,你可以去那里找,自然就能知道龙脉的下落了啊。正好这段时间没事可做,一起去吧。”
“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佐助头也不抬地直接否决。
“为什么?”水月不满地撇嘴,双手交叉环胸,“不是都说了龙脉在楼兰吗?”
重吾解释说:“风之国和土之国交界的地方是一片荒芜辽阔的大沙漠,里面几乎都是暗沙,十分危险,而且常年风暴,很容易迷路,据说没有人进去之后还能活着出来,因此被人称作‘死亡之海’。那片沙漠就是风之国和土之国最牢固的边界防御。这是常识,你不知道吗?”
“我又没去过怎么知道有那种地方啊!”水月掩饰尴尬般大声说,“我根本就不能在没水的地方活下去,一段时间不补充水分我就会虚弱,在这里我都有些受不了,更不要说沙漠了,刚进去我就得躺下。”
水月的身体因为特殊能力可以随意地变成水,不受禁锢,这让他在一些战斗中有着不小的优势。但缺陷就是他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喝水补充水分,不让体内的水源干涸,不然就会丢失水分,渐渐虚弱。而且这种能力也造成了一定的地域限制,他不能去缺少水源或者太过干旱的地方,那根本就是找死,所以也更不要说他从出生起就没见过沙漠是什么样子了。
“这么说也是。”重吾想了想说,“不过那里的确很危险,佐助你要去吗?”
“大概。”佐助敛着眼,微弱的光芒照在他的侧脸上,另一边脸颊隐没在阴影里,精致而分明的轮廓看上去显得清傲冷峻。
“你找这个龙脉要做什么?”水月随意地问,“和那个术式有关吗?”
佐助的目光仍然陷在沉思中。片刻后他收回思绪,正要将手里的信纸折叠起来时,视线一撇,突然看到写着术式被植入一个少年体内那一段。
黏土,爆炸,岩忍村,叛忍……一道思绪猛地闪过。
想起记忆里某个张扬的金发身影,佐助微微诧异地蹙眉,那个少年不会就是……
看到佐助的神色突然凛冽,水月疑惑道:“你想到什么了?”
“走吧。”佐助将资料封进卷轴里一并收起来,朝出口走去,“先去找一个人。”
“喂喂!”水月不满地大声喊,气急败坏地跟了上去,“我说,至少解释一下吧!”
一出洞穴,佐助就飞跃起身,身影在树冠间闪现着朝前掠去,水月和重吾不得不紧随他的脚步。
天色越来越昏暗,不时还会下一阵细雨。沿路随处可见战斗后的狼藉,倒塌的树木,飞扬冲天的烟尘,甚至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嘶喊声,可见这场战争的激烈程度。
“我们到底去哪儿?”水月朝前面飞掠的佐助喊。
佐助没有回答,只是追踪着路上爆炸过的痕迹,脚下用力一跃,加快了速度。
……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他们根本不会感觉到疲惫,查克拉也用不完。”
秽土转生者太难对付,中吉靠着树艰难地呼吸着,对一旁同样吃力的勘九郎说。
“封印还没有准备好,我们再坚持一下吧。”勘九郎撑起身体,再次冲了上去。
中吉回头对两个实施封印的忍者喊道:“完成了吗?”
“快了,请再抵挡一下!”
中吉点头,手中结印正要上前,却猛地一顿,然后转头看向密林深处。
“怎么了?”勘九郎回头问。
“我感知到有几股不同的查克拉正往这里而来,十分不详的查克拉……”中吉担忧地说。
“有几个人?”
“三个。”中吉回答,神色却又突然一变,“等等,消失了!那三股查克拉消失了……被发现了么……”
“别管了,先将这些人解决再说。”
“可以了!”封印忍者对勘九郎喊道。
勘九郎擦掉脸上的血迹,再次冲出去,用尽最后的查克拉让傀儡的攻势凶狠起来,慢慢将秽土转生者们逼到两个封印忍者的施术范围里。
“土遁!”
中吉双手撑地,一道土壁拔地而起,将敌人们逼退,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封印的范围。
“封印之术!”
两道白绫仿佛灵巧的蛇般瞬间缠住了敌人,将他们从头到尾裹了起来,封印的咒文迅速浮现,敌人再无反应地倒在了地上。
被困在另一具傀儡身体里看着战斗始末的迪达拉哼了一声:“真是差劲,这么快就被封印了,嗯。”
勘九郎全身脱力地撑着地面,眼睛疲惫地半睁着。然后他走到树旁坐下,对筋疲力竭的队伍说:“全体休息,天黑以后再出发。”
所有人休整之后全都躺了下来,靠着树抓紧时间休息,疲惫得不想说话,只有几个体力稍好的忍者轮流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