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倒是直接将寿司咬进了嘴里,并不挑剔,但脸上木然的表情说明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很快就咽下去了。
我爱罗又挑了个芝士口味的寿司,佐助闻了闻,依然只是木然地张口吃下去。
“也不喜欢这个味道么。”我爱罗看了看,又夹起一个番茄小饭团递过去。
这次佐助闻了闻后微微挑眉,然后咬了一口饭团,细细咀嚼。
“你喜欢番茄啊。”终于摸清了佐助的口味,我爱罗忽然有些开心。
佐助一口咬掉剩下的饭团,嘴角粘了一粒米饭,我爱罗伸出手,轻轻将他嘴角的米饭弄干净,指尖触碰到他嘴唇的瞬间,我爱罗才猛然反应过来一般倏地收回手,垂下脑袋,耳朵红艳欲滴。
等佐助用完饭,我爱罗仍然羞赧地将食盒收拾好,放到一边。
药浴时间也差不多了,佐助感觉浑身毛孔都在发汗,他拿起手边的衣服,从泉水里站起身,一边走上台阶,一边将衣服穿上。
我爱罗回过头,正好看到佐助赤裸地走上岸,惊鸿一瞥看清了他的身体,还在滴水,胯下微垂的巨物随着修长结实的长腿走动而晃了晃,随即便被衣服罩住。
脑海里骤然回想起在砂隐村的那次,炙热恍惚的记忆里,就是面前这具躯体将自己压在身下贯穿……
我爱罗猛地摇了摇头,咬住下唇不敢再去看佐助,满心羞耻慌乱得不行,手脚都不知该放哪了。
佐助刚系好衣服束带,这时推门被敲了敲。
静音在外面道:“风影大人,探视时间到了,您该回到下榻旅店休息了。”
我爱罗神情一黯。时间这么快么……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爱罗走过去拉开推门,迟疑地问静音:“那佐助……”
“在恢复前的这段时间佐助会一直待在这里,生活起居也很方便,纲手大人会每天来给他检查身体恢复状况的。”静音回答。
我爱罗回头深深看了眼佐助,微微叹气,然后离开了。
手鞠和勘九郎正等在外面,见我爱罗出来,手鞠神情有些担忧。
“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不该和他有太多接触的。”回去的路上,手鞠还是忍不住提醒,“他的立场尚不明确,你在会谈上那么维护他,万一他之后真的站在了五大国对立面,砂隐村也会被……”
“被当成叛军。”勘九郎接着说了下去,“现在站在佐助这边的,都已经被默认成是佐助的支持者。目前倒是还有三国的大名们和三位影保持中立,但是,雷之国和土之国都是持敌对态度。”
“雷和土一向手段强硬,不必在意。”我爱罗淡淡道。
手鞠复杂地看着我爱罗,心中叹气。她当然明白我爱罗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在维护佐助,只是,万一真的,佐助之后成了新的忍界大敌,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说起来,四代火影的回归确实令人惊讶。”勘九郎道,“据说是因为秘密任务,十多年前其实并未死去,实在匪夷所思。”
“而且鸣人原来是四代火影的儿子,”手鞠也被这个话题转移了注意力,“真是没想到,不过他们父子俩长得真的挺像的。”
“是啊。”
佐助被全面监控,除了起居的温泉室,只要外出走动,都会被众多暗部跟随。
不过他也基本不会出去,一是行动不便,二是一出去就会被暗部盯着还不如待在起居室。同时高层也不让人来探视他,除了水门,我爱罗,鸣人还有纲手以外,其他人根本不让进来,探视时间也有限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一个人。
虽然没人随时照顾,但佐助凭着敏锐的感知和记忆,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能够在起居间自如走动,就算看不见也大致清楚周围的格局。
现在唯一能和他交流的就是鸣人,不过奇怪的是,自鸣人上次离开后,大概已经有两天没出现了,佐助能感知到鸣人就在木叶范围内,但距离太远无法直接精神力连接。
上午纲手来给他检查,可只检查到一半,纲手就又急匆匆离开了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这种只能靠感知力来获取周围大概状况的感觉十分不好受,看不见东西,听不见声音,实在无法忍受时佐助只能进入龙脉空间,但一看见龙脉他就会想到现在的糟糕状况就是龙脉引起的,又不免心烦,干脆凝神入定,专注修炼。龙脉之力正在融合,他的修炼也能加速这种融合,早一点完成,也能早一点恢复。
不过好消息是,药浴泉的效果还不错,经过两天的药浴,虽然视觉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眼睛周围被封闭的神经舒服了很多,黑暗也隐隐约约浅了一些,只是不明显。
佐助从浴泉里出来,刚穿上衣服,突然感知到什么,转过头朝向门口:“你跑去哪了?”
来的是鸣人,他一手还抓在门框上,眼中布满血丝,似乎一晚上没睡,眼睛下面浮现出淡淡的青色,金发有些凌乱。他睁着暗流汹涌的蓝眸死死盯着佐助,紧攥着手。
“怎么了?”察觉到鸣人情绪不对劲,佐助疑惑蹙眉。
鸣人急促呼吸了好几下,然后一步步走向佐助,传入佐助脑海的声音十分沙哑低沉,极其压抑像是随时会崩溃:“你遇到我爸爸的时候,知道他的身份吗?”
“你……”佐助有些不确定鸣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是这种濒临失控的状态,“问这个做什么?”
“别骗我!我都知道了!!”鸣人突然痛苦地低吼出声,声音同步传入佐助脑海,鸣人死死瞪着佐助,脸色苍白,“爸爸已经告诉我了,你和他,你们早就认识了……而且你们还……怎么可以这样!!”
佐助有些讶异。他没想到水门居然敢把真相告诉鸣人,毕竟这样一来,他们三人的关系就很复杂尴尬了。
沉默片刻,佐助抿了下唇:“水门怎么说的?”
鸣人死死咬牙,身体和声音都在颤抖:“爸爸说……你是他最爱的人……他说他和妈妈结婚只是情势所逼……他还说……不论别人怎么看,不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意,他会义无反顾站在你这边……”
佐助没有说话。
“为什么会这样!!”鸣人冲上前神情痛苦崩溃地拽住佐助的衣襟,几乎哭吼,压抑了一整晚的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爸爸怎么可以和你……我一直以为他和妈妈是真心相爱,然后才会生下我还为我安排了那么多……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爸爸会喜欢你……那我怎么办!你们让我怎么办!我先遇到你的,我也喜欢你!你们怎么可以……”
从鸣人话里佐助能听出水门应该只是说了两人相识的结果,并没有说龙脉和穿越时空的事。
“现在你知道了也好,”佐助捉住鸣人的手,一点点拉开,“这样你能明白了吧,出于人际关系,我不能……”
“我不听!!”鸣人猛地将他推向后面抵在墙上,哭过的蓝眸有些发狠,脸色阴沉又危险,就像变了个人一般和平时完全不同,他揪住佐助的衣襟拽向自己,满脸泪痕恶狠狠道:“耍我很好玩吗?你别告诉我你非爸爸不可?那那个迪达拉是怎么回事?!”
“……”佐助沉默不语。
鸣人垂下眸,脸上血色褪尽,声音幽幽的,却掩饰不住地颤抖:“你们,是不是……做过了?”
“没错。”佐助冷然回答,“如你所说,我和水门,还有迪达拉……”
“不要说!不要说!!”鸣人瞳孔一缩,猛地捂住耳朵,难以接受地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