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电话被席肆挂断。
他偏头,刚好跟姜枝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视线对上,单手抄进西裤的口袋,一手灵活地把手机放到另一边的口袋里。
空气里淫靡的气息已经消失大半。
姜枝看着一脸春光满面的席肆气不打一出来。
昨晚上她可是喉咙都快喊破了,这人就是不停。
还非要说什么,这是要让她提前适应这种生活。
最后实在是被姜枝磨得没办法,他被她卡得不上不下,只能服软。
姜枝已经被弄得没有什么思考能力,但也还记得自己的底线。
一周两次。
最后在席肆的讨价还价中,勉强多争取了一次。
鉴于席肆昨晚上的放肆行为,姜枝决定这一周都不给席肆吃肉。
刚好快过完年,姜枝也有新的工作要忙。
席肆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被扔得像碎片一样的布料,沉吟了一会儿。
“弄破了。”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提出补救方案,“再给你买一件补偿。”
姜枝:“……”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需要这种形式的补偿了?!
调侃的目的达到,席肆面色恢复如常,把衣服捡起来,顺手扔到那个几乎被纸巾填满的垃圾桶里。
知道自己昨晚欺负姜枝欺负得狠了,在早上出去晨跑的时候,他特意去药店买了消炎的外敷药膏。
姜枝看着他递过来的药膏,应激地产生一股羞恼的委屈。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席肆看着她的眼泪,一时间没了任何方法。
她凑到她身边,大手毫无章法地捧起她的脸,帮她擦掉眼泪,“对不起,昨晚是我的错。”
姜枝吸了吸鼻子,她向来不是什么泪失禁体质。
只是在看到药膏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昨晚上自己的迎/合。
身体骗不了人。
她此刻几乎可以断定前不久温确麻那番试探的话的真实性。
姜枝不想被对他的感情所束缚,也不想被一段没有确切的答案的关系束缚。
但却又无可救药地在心里给他留了一席之地。
这让她从心底里觉得难堪,复杂的感觉转化成外露的情绪就变成了决了堤的泪水。
她是一点也控制不住。
席肆还没见过姜枝哭这么伤心的时候,他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姜姜。”他说着就拉下了自己的衬衫,露出厚实的胸肌,“如果实在委屈,你可以咬回来。”
“别生气了,嗯?”他几乎是放软了所有姿态,但是除了单薄的话术,又想不到什么其他哄人的技巧。
姜枝气急,“我最近一周要出差,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席肆:“……”
姜枝说出差的事是真的,只不过时间倒是没有这么赶,这也只是她下意识的措辞。
话已经说出口了,姜枝没由来地就想无理取闹地感受下被席肆哄着的感觉。
所以她就装模作样地开始收拾。
下午休息差不多了,姜枝就准备打包行李。
席肆因为这件事,一下午都没敢从家里出去。
重新打了通电话给宿聿年:“你平常怎么哄你老婆的?”
宿聿年捏着手机,重新确认了一遍联系人,“哄老婆?就让她在床上占占便宜喽。”
席肆认真思考了下,“有没有别的方法?”
宿聿年很正经地回复他,“那就亲亲抱抱?”
席肆在脑子里划了个大大的叉。
很显然,姜枝今天早上就是因为她昨晚的“亲亲抱抱”外加“举高高”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席肆简单应付了几句,眼看着姜枝收拾行李的动作更加蛮力,他就更加焦灼。
宿聿年在此时也开始废话起来,“你们不是昨晚刚婚礼完?今早就惹人生气了?”
席肆老实交代:“昨晚上是我太过分了。”
宿聿年此时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要撒狗粮找单身狗去,别在我这儿刷存在感!”
席肆看着姜枝快要收拾满的行李箱,诚诚恳恳地跟宿聿年道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