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宝宝。”
姜枝趁机扇了他一巴掌,胸口前的领子荡开个口子,上面沾染着水汽,受了风还有些丝丝密密的凉意。
席肆被她打的偏了脸,他轻嗤一声,依旧站着不让。
天旋地转间,姜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扛到了肩膀上。
她的高跟鞋要掉不掉地勾在脚尖,又被席肆扯着攥到了手里,一手揽着她的腰,把人往楼上扛。
姜枝在这一刻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呜咽着锤他的肩膀。
席肆顿住,几秒后,继续扛着她往楼上走。
主卧里面提前点好了香薰。
房间一尘不染,似乎跟他出差之前的状况别无二致。
两只小猫从门边走出来,看着主人的互动。
好奇地跟到了床边。
席肆屈腿抵在床上,被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的大腿紧实,几乎再往前一步就要触碰到她的。
姜枝条件反射地选择蹭着床单往后退。
反而被席肆捉住脚踝,往他的跟前扯。
他的手像是带了电流,温热的,直达心脏的震颤。
他垂着眸子淡淡的揉着她的脚踝。
刚刚扯着她转身的时候,席肆就注意到了她走路的不自然。
应该是站久了被高跟鞋磨伤了。
他也很唾弃自己刚刚的行为。
某一个瞬间,感性占据上游,脑子里生出个不太实际的邪恶念头,叫嚣着让他肆无忌惮地占有她。
至少,这样,姜枝在身体上还是属于他的。
但是席肆还是停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因为她在害怕他。
姜枝完全没意识到席肆的动静,脚踝上像是被无数的蒲公英轻轻地摩挲过,带着难以忍受的痒意。
她只能被动地往后撤退,刚退后没一步,席肆又靠近一分,大手撑在她的耳际,“姜姜。”
“你在生气?”他握着姜枝脚踝的手不放,还保持着帮她按摩的力道。
姜枝现在完全被恐惧支配,甚至没有感受到原本脚踝上的酸痛感已经消散了不少,“没有。”
席肆沉着眼靠近她,“因为什么?”他眼底划过一丝悲伤的情绪,“因为席丞屿?还是因为我今天不在身边。”
席肆几乎是带着颤音说出的第一种可能。
姜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手还撑在身后的床单上,挪动间几乎快要碰到床头。
席肆重新靠近,沉着眼把目光定在她身上。
姜枝还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脖子上忽地一痛。
他咬上了她因为躲闪而高高扬起的天鹅颈,刻意弄出了不小的痕迹。
力道不重,甚至带着软绵绵的瘙痒。
但在此刻,姜枝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细微的痛感似乎成了可以宣泄情绪的理由,泪水瞬间决堤。
席肆被她的泪水烫了下,退开动作,“抱歉。”
他嗓音带颤:“姜枝,我等你。”
“等你愿意跟我说。”
他愿意等她的接纳,但绝不肯定她当下的推拒。
姜枝听到他这句话,哭声瞬间放了出来,纤细的肩膀随着哽咽的动静不自觉地抽动。
席肆很想去安慰她,手悬在她的头上最终却没能落下。
反倒是姜枝率先发现了那只将要落下的手,她直接打开,“你别碰我。”
席肆顿住手,嗓子干得不像话,最终只剩下一个字,“好。”
他走之前帮姜枝把主卧的门关上,顺带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个度,“我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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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姜枝忽略掉餐桌上放着的早餐和新买来的花束,直接去了摄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