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的流行音乐刚好切换成了舒缓的经典乐，舞台正中央的舞者也换了表演方式。

姜枝听到自己的名字，不免多留意了几分。

席宴神情很淡，看向席丞屿的表情里没带什么特别的情绪：“让你娶个老婆你都娶不回来，我真不知道你还能干什么。”

说出来的话淡薄的要命，却带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狠厉。

姜枝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把这句话顺着带入了自己的身上。

她捏着手机的动作不受控制地加重了几分，佯装不在意地往他们的位置靠了点。

她的本意是想听到有关席宴故意攻击JC，栽赃陷害的内幕。

到时候甚至可以借着这些证据帮一帮席肆，只是没想到最后吃瓜吃到了自己的头上。

“席肆既然能故意从我手里抢走姜枝这个筹码，来借机报复我。”席宴的音色偏浓重，是不太纯正的烟腔，“难道你就不能给我抢回来？”

姜枝点着手机的动作顿住。

一时间忘了所有的动作。

故意抢的，用来报复的，筹码吗？

第38章 “你有没有过喜欢的人？”

这个疑问一直纠缠到后半场都没能完全打消掉。

姜枝呆得越来越没兴致。

手上戴着的戒指被她转了好几圈, 到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粉钻折射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打在她的眼角，姜枝被刺激地眼睛泛酸。

席丞屿举着酒杯还在她旁边喋喋不休,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姜枝整个人都烦透了。

终于得到休息的空子, 她找了个借口去了趟洗手间。

穿过长长的廊道，昏暗的环境几乎看不清人，姜枝喝了点酒，此时已经处于微醺状态。

摸索着旁边的墙找到最内侧的洗手间。

镜子上折射着顶灯, 将她的脸衬得毫无血色。

心脏跳动的速度极快，姜枝现在完全不受控制地开始一直回想着刚刚听到的那句话, 甚至还开始思考那句话的含义。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姜枝直到人站在自己面前了才恍惚地反应过来。

池媛抱着手臂站定在她跟前：“姜小姐。”

姜枝记起来她好像是席肆的某个什么姐姐，“你好。”

池媛弯唇笑了下，“我们应该是认识的。”

姜枝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无瑕思考太多, “姐姐好？”

池媛成功地被姜枝的反应逗笑，“这么乖, 难怪阿肆喜欢。”

姜枝听着她自来熟的称呼, 心没由来地又一坠, “你, 在跟着席宴做事？”

她现在说出来的话基本上都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 唯一一个比较能肯定的点还是, 她现在说出来的话基本都是围绕着席肆展开。

池媛大方承认, “是的。”她顿了顿, “又不算是。”

毕竟只有表面上的关系。

水龙头被她打开，她的手腕很细, 上面缠绕着一条银色的手链，简单的款式，还点缀着一只晶莹剔透的小鱼仔。

水花冲击力过大，在她的手上冲出不少细碎的泡沫，直到十几秒钟后，水流才渐渐减小，将她指尖最后的一点泡沫冲洗干净。

“你很好奇我们之间的关系。”

一语点破姜枝所有的想法。

没给姜枝否认的时间，池媛自顾自地开始解释，“我跟席肆是正儿八经的亲戚，跟席宴的关系...不太可说。”

她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每根手指都擦干，“总之，我不会做什么伤害阿肆的事。”

姜枝还处于怔愣之中。

脸上的表情很木，漂亮的眼睛像是失去了原本的瞳色，漫无目的地盯着镜子。

微信消息提示音猛地跳进来，突兀地将现在诡谲的气氛打破。

池媛当着她的面把那条消息念出来：“你老公在催我送你回去了。”

池媛还附赠了一句席肆常说的话，“让姜小姐你乖点。”

她一凑近。

姜枝就能闻到她身上某种香水的味道，像是高端的特调，市面上很少见。

但也因此让姜枝更加看清了她的五官。

心里默默下了个定义好像是有点像。

池媛挑着眉看她，然后又重新拉远距离。

“妹妹，你不觉得我很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