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璐看向别处,笑了声:“我干嘛要考虑你的感受,你是我谁啊。”
欧扬帆瞧着她没说话,眼神有点凶。
她心头没来由沉了沉,转身说:“你休息吧,我走了。”
他把手里的钥匙往旁边一扔,快步迈到她背后,伸手把门关了。
路璐一惊,回头撞上欧扬帆的视线,他逼近两步,把她框在门前,不说话。
“让开,我要回去。”她察觉到了危险,甚至冥冥中可以预料到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他不让,也不开口,死死盯着她,一双眼里隐约布着血丝。
酒桌上,她摆明了在委屈自己帮他拿下项目,可他要的不是这种答谢和感激。昏暗的灯光里,他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看清她到底哪里好,为什么能让自己记这么多年,以至于在重逢后还是会被她吸引,克制不住地想靠近她、占有她,以他如今的条件身边完全不缺人,好看的、聪明的、温柔的,比比皆是,可她每次出现总会扰乱他,情绪和心思全被牵着鼻子走。
路璐撇开眼,心底越发紧张,气势上也弱了,声音听上去又轻又细:“用得着么?不就是吃了顿饭,我还没怎样呢你就先气上了。”
他仍不说什么,一身酒气钻进鼻子里,她不耐烦地回视过去:“你有完没完……”
欧扬帆皱了下眉,忽然低头封住她的唇。
路璐彻底慌了神,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头更加晕,她退无可退,抬手去打他,欧扬帆却变本加厉,一掌扣住她脑后,揽腰把她往怀里按。
坚实的双臂将她紧紧裹住,挣不开、逃不脱、跑不掉,她试图理清思路找对策,但全无用处,心跳的声音铺天盖地,宛如擂鼓敲在耳边,将她震得头晕目眩。
等到稍有松懈,路璐两手并用努力推开段距离。
不能这样,再下去就要出事了。
“欧扬帆,你喝多了,别……”
他喘着气:“我是认真的,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
路璐紧紧抿着唇。
“说话。”
她还是不肯回答。
“嘴硬。”欧扬帆没有松手,反把人抵在门上再一次吻了下去,蛮横地撬开齿关,唇舌纠缠,呼吸更急。
因为喝了酒?还是缺氧?她手脚发软,仿佛被抽去所有气力站也站不稳,不由自主地扯住他的领子。
欧扬帆单手一托抱起她扔到床上,像陷入了一团惊心动魄的迷雾,一切都是乱糟糟热烘烘的。
炙热的掌心隔着衣料抚过皮肤,火烧火燎般不断挑逗着她的神经,裙子被轻巧地脱去,衣服全甩到了地上。
他的吻顺着额头、面颊、脖子缓缓落到胸前。她微微瑟缩,欧扬帆没给她退却的机会,牢牢桎梏住她的腰,一点点试探、一寸寸进入。
心剧烈跳动着,酥麻的感觉顺着腰腹一路上窜,令她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他时而强硬时而温柔,酒精无形中将感官刺激放大数倍,浪潮迭起,目眩神迷。
半夜,路璐去了趟洗手间,头脑仍是昏沉沉的,陌生的房间,衣服扔得一片狼藉,她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算酒后乱性么?不对,两人其实是借着酒劲心照不宣地上了床,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
她头痛,没有精力想太多,被子一掀又睡了回去,欧扬帆转身把她捉进怀里,不让她动弹,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
二人睡到中午才醒,天光透过窗帘,欧扬帆侧躺在旁,路璐叹了口气,只觉得神奇,像做了场梦……
她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脸以确定是真的。
两人之间大幅度的突破反而让想法清晰了,男与女,身体互相坦诚,心好像也更近了一步。
路璐枕着他的手臂不经意地随口一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意思的?”
他闭着眼懒懒应道:“说不清。”
“不会是高中那会儿吧。”
欧扬帆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路璐心头泛起一丝甜蜜,下巴搁在他肩上,问:“那你干嘛不来找我?”
“找不到。”他睁眼,静静看着天花板,“毕业没多久你退群了,手机号注销,人也不住那儿了,我找不到。”
路璐“嗯”了声,语气轻松地说:“我爸生意没做好,搬家了而已,那时候要面子不太想让人知道。”
她笑笑,隐瞒了父亲去世,债务缠身的日子,心想这种不光彩的过往没必要说,即使说也不能是现在。
她想到件事,顺便转开了话题:“嗳,前天我搞直播,那个嘉年华是你送的?37882。”
他笑起来:“正好刷到。”
路璐拍他一下:“钱太多没地方花是不是,还不如直接给我。”
“也不是不可以。”
“哟,小破公司赚多少钱啊,这么大方。”
“反正够你花的。”
欧扬帆凑过来在她鼻尖亲了下,路璐依稀闻到昨夜的酒气,赶紧推开,自己先起床洗澡去了。
她洗个澡把欧扬帆烦死,一会儿问他要护发素,一会儿问有没有磨砂膏,有没有身体乳。
他吐槽她洗澡像腌肉,必须抹好几种调料把自己腌入味才罢休。
等她披着浴袍出来,欧扬帆已经洗漱完,正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好,路璐用毛巾擦着头发问午饭吃什么,他走过来搂她,浑身上下一股香味,面颊和嘴唇被热气蒸得红润,欧扬帆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往浴袍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