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子梁夜总感觉公司的气氛弥漫着一种隐躁的兴奋，是一种·····类似恋爱的气息？！

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参与项目的同事对加班的抱怨少了，她们甚至会在通宵熬夜的间隙，给自己补个精致的妆？!

不忙的时候公司是允许办公室带薪追剧的，梁夜在路过她们工位旁时来来回回听到的 bgm，唱的都何屿前年火的那部剧的 ost。

还有一些平日跟她关系不错的同时，会在午餐、下午茶闲聊的时候毫不掩饰地表达对何屿的喜欢。

当梁夜问她们喜欢何屿什么时，十个有九个人会在第一时间回答。

还用问么，帅啊！没什么技巧，就是靠脸硬帅。

对他了解深一些的同时，会巴拉巴拉地再讲上一堆什么：身高高学历也高、采访言之有物、有逻辑有脑子、天生苏感看狗都深情······

梁夜想，可能是自己近几年的恋爱经历谈的都是欧美年上那一挂的，导致对异性的审美，像内娱里何屿这种好看的弟弟，没太多强烈的感知。

何屿，他很帅么？她仔细回想了下然后承认嗯，是帅的！

何屿的帅客观且一目了然，再往深了看他五官轮廓很立挺，是即使放在欧美那一挂的帅哥里也不输的浓颜。

可偏偏他的眼睛和嘴唇又是柔软感的，眉眼单纯，眼睛亮的盈润。抿嘴笑时像春风，不笑的冷脸又自带一种贵气的疏离感。这种和谐与矛盾的共存，无形中给了人探知的遐想，也让梁夜有了创作欲。

站在策划者的角度，何屿是个让她生出创作欲的男人。

梁夜虽然这样承认，但还是嫌公司里那群小女生来回念叨何屿的帅，有些太多叽喳。

她心想，帅？！

那是因为你们没看过他在飞机上把自己睡成炸毛小狗、未消痘印的素颜、清晨胡渣泛青、带着一副理工男标准黑框眼镜的模样。

16、一种养宠的乐趣

和何屿再次见面，是从他们从伦敦回来快三四个月后了。

S·LY 和浩瀚的商务合同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那段时间梁夜忙得满世界的飞，最终合同的签订都是用邮件走的电子签。

这天是季佳的生日，梁夜刚好带市场部在扬州做调研，刻意空出了整晚的时间来赴约。

约的是一个日料餐厅，包厢里大概六七个人大部分都是他们扬州朋友圈子里认识，或者听说过的。

梁夜有些意外，何屿居然也在？！

她虽有些惊讶但没露在面上，正常地跟何屿打了个招呼。

何屿回应得热情又不唐突，与他们私下相处时无甚差别。

既没有乙方对甲方惯用的讨好谄媚，也没有好几个月不联系的疏远，

这种在工作与私交间懂事的分寸感，让梁夜觉得很舒服。

她坐在季佳的左手边，李费和季佳对坐着，何屿就在他的左侧。

他们之间隔了两个座位的斜方位，梁夜想她和季佳咬耳朵的悄悄话，何屿应该是听不到的。

梁夜有些好奇，怎么季佳跟何屿的关系也很好么？她还以为他只是李费的朋友。

“当然，你也知道李费的朋友大多数都是理工男，难得身边有个帅的。何况还是像何于这种的极品，帅哥总是受欢迎的，组局的时候约出来赏心悦目一下也好啊。诶，我还是结婚结早了，真心建议你多谈多看，还真有这种级别的优质帅哥在市面上流通着呢。”季佳说着。

梁夜觉得好笑，同情的看了一眼李费。

他正埋着头大干天妇罗，顺带想夹一筷子给何屿，被他最近要做身材管理婉拒了。

“虾的，不胖人。”李费不死心，玩心大起地准备直接往他嘴里塞。

何屿一面偏头躲着，咬死了嘴唇不张口，一面从牙缝里还挤出含糊不清的话什么要拍照呢，衣服穿不下之类的。

何屿在说这几句话时，看了梁夜几眼，大有一副向表示「我有在好好准备」的邀功和「帮我说句话啊」的求救。

梁夜看热闹似笑了笑没理他们，回到和季佳闺蜜私聊的话题里。

梁夜只是觉得奇了怪了，怎么最近一个二个的都在她面前念叨何屿的帅？！

她承认何屿身量五官是很出挑，可再帅也只是个二十五六，才出社会没多久的青涩小男生啊。平时公司里的那群小女生也就算了，怎么像季佳这种和她同龄的熟女，也会对何屿这种小男生发出由衷的对异性赞美。

季佳笑她不懂姐弟恋的乐趣。

梁夜顺着这话有些好奇地问，当初算得上她们这届级花的季佳，是怎么被小她们两届的李费吸引的。而且还不是谈谈而已，是认了真结了婚奔着终生去的。

季佳说本来一开始确实是拿李费当弟弟看，还是厚着脸皮死缠烂打的那种。但就是在自己都已经快接受这个设定的时候，忽然有这么一瞬间，接受到了他少年初长成的攻气。

“怎么跟你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像是一个幼兽，你本来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忽然有一天有一瞬间，你撞到他自己都无意识散发出来的狩猎般的攻击气息。像出击、像标记、像占有欲，那一瞬间的反差，别提有多惊喜。你以为是你熟悉的人了，结果又打开了他另一扇门，那里有探索的乐趣，也有未知的惊喜。”

季佳当初是文学社的，偏好意识流的文笔，恋爱结婚后，生活也没打磨掉她身上的文青气质。

「少年初长成的攻气」

梁夜默默的记下了这个词，也真的在何屿身上接收到了这种讯号，就真的像季佳所形容的那种反差，是重新认识的一眼万年。

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正式合作的合同签订后，梁夜对何屿代言的 S·LY 品宣的第一批出街物料尤为上心。

从概念提炼到视觉呈现，中间的服装、妆发、拍摄场地、摄影师、灯光、物料、道具，甚至每一个关键帧要表达的感觉，都是经她亲自下场参与拍板的。

可唯独在实际拍摄的现场梁夜没有出面，对此她是这样考量的。

一是因为摄影棚毕竟是摄影师的主场。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梁夜怕自己在场会导致权威偏移，干扰到摄影师的现场创作。

二是她知道这场合作浩瀚星辰很是重视。第一次拍摄时，现场对方来的高层一定不少。如果她也直接出面在现场，一来二去的会给对方一种见面三分情凡事好商量的错觉。这不利于她之后谈判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