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太吵,林大松听得晕乎乎的,“什么?我昨晚上睡得挺早啊!”
许东山咬咬牙,“我是说……等新的床做好了,随你怎么折腾都?行,但是这?几天你给?我消停一点……”
话说得够清楚了,脑子不大灵光的林大松一听就明白了。
林大松一时间涨红了脸,沉默了,“……我知道?了哥……”
……
话说太明白了的后果便是这?一整日两个人都?绕着对方?走。
惹得许春喜还私底下?追问林大松是不是得罪自家大哥了。
昨晚是林大松非求着许春喜亲热的,若是将许东山的意思?告诉许春喜,怕是会?招许春喜的骂。
所以林大松选择打着哈哈瞒过去。
“没有的事儿!我哪敢得罪咱们大哥啊!你也累了一整天了,该饿肚子了吧?我去给?你做晚饭!”
许春喜半信半疑地看了林大松一眼?,看他面上没有怪异才放他离开。
林大松悄悄松了口气,快步走进厨房里。
许东山两口子外加一个红姑围在灶边准备今日的晚饭了。
“月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林大松从苏月娘身边探头。
苏月娘顺手从灶头的菜篮子里抓出一条已经开膛破肚好的小鲨鱼交给?林大松。
“把这?条小鲨鱼处理一下?。”
林大松倒拎着那条小鲨鱼晃了晃,“这?条鲨鱼是打算切块炣还是做什么别的?”
许东山,“还缺一样汤,你把这?鲨鱼去皮,片成小片,再挂上浆就好了。”
林大松暗暗记下?许东山的话后,便拎着这?小鲨鱼去后院水池边处理。
鲨鱼味略酸,肉质又松又柴,自是比不得别的鱼种来得鲜美?滑嫩。
所以,对于鲨鱼来说,在外头挂上一层顺滑的浆液,再下?水煮熟,便可极好地化解肉质松柴的问题。
林大松这?几个月在锅灶边的勤学苦练自是有用的。
剥鱼皮、片鱼片对他而言并不在话下?。
苏月娘半途去后园里逛了一圈,看着盆里厚度均匀的鲨鱼片,还夸了林大松一句。
林大松乐不可支地嘱咐苏月娘要在许东山跟前多?说一说自己的好。
这?鲨鱼味道?略腥,若想味道?好,还需费心多?处理一番。
林大松切了点细姜丝连同少许加饭酒一齐倒入了鲨鱼片中,稍稍腌制了一会?儿。
“喏,地瓜粉给?你放这?儿了,外头太冷,我就不出去了!”许春喜站在床边,将一碗地瓜粉放在窗台上,“你弄完鱼片赶紧进来!小心冻着凉了!”
林大松一抬头看见许春喜,便咧着嘴笑了。
“还是你知道?心疼我!”
许春喜冲他翻了个白眼?,便走了。
虽然林大松时常被许春喜嫌弃,但这?是独属于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方?式,林大松见了许春喜的白眼?,从来不会?恼,只是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而去。
腌制鲨鱼片时,林大松顺手将池子里的碗筷洗了,等第一遍洗完,鲨鱼片也?差不多?去掉了腥味。
用筷子挑走鱼肉里的姜丝,撒入小半勺盐、少许酱油、料酒、胡椒粉后,林大松撸起袖子,右手手指稍拢,又快又轻地搅起了鲨鱼片。
粉白色的鲨鱼片在快速翻转之中摩擦出了胶质,鱼片表面黏稠粘手,稍一扫,就在盆里团成了一团。
接下?来,只需放一大勺地瓜粉,再放上点水,使鱼片均匀地挂上地瓜粉浆便成。
林大松处理好鲨鱼片后,端着盆回到了厨房里。
原以为许春喜已经离开了厨房,没想到她就站在案板边,慢悠悠地切着菜头片与?红菜片。
“还不快点过来煮汤!别耽误大家吃饭!”许春喜切够了数后,仔细地用手指抹了抹刀面,将粘在上头的菜头片扫下?来。
林大松乐呵呵地过去接许春喜切好的菜头与?红菜。
……
如今家里多?了许春喜与?林大松,晚饭自是要做得比从前更丰盛。
六个人围坐一桌,五菜一汤摆在方?桌的正中央。
“天气这?么冷,先喝点鲨鱼羹汤暖暖身子!”林大松先给?许春喜盛了一碗热乎的鲨鱼羹汤。
许春喜捧着已经渡了些热度的瓷汤碗,低头吹了吹鲨鱼羹汤,潜藏在鲨鱼羹汤里的鱼香、胡椒香以及芹菜香顿时飘了出来。
尝了一口鲜甜又带着点胡椒辛辣味道?的羹汤后,许春喜的肚子里暖洋洋的,“冬天就该喝一口有胡椒味儿的汤!”
“都?尝尝鲨鱼羹!我保证这?鲨鱼羹吃起来一定滑嫩!”林大松连忙吆喝了起来。
大家也?都?给?他面子,纷纷往碗里头舀了一勺鲨鱼羹尝了起来。
其中,阿生最是嘴甜会?捧场。
“姑父,你手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