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罢了。”
“我看也是,毕竟是皇上赐婚,面子功夫总是要做的。”
“这个江箐珂也是命好。当年,若非穆汐姑娘家中生变,成了罪臣之女,到教坊司当了官妓,太子妃之位哪能轮到江箐珂啊。”
“何二姑娘的言外之意是太子殿下一直不娶妃纳妾,实则是对穆汐姑娘念念不忘?”
“那自是当然。穆汐怎么说也是前太傅兼内阁首辅穆大人之女,自小便同他哥哥在宫内,给殿下和长公主做伴读,与太子殿下关系最是亲密。”
“两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谁瞧一眼不说般配?”
“更何况穆姑娘还对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两人情义自是深厚的。”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竟也是个痴情种。”
另有一名贵女“嘶”了一声,悄声反驳。
“可我近些日子怎么听坊间传言,说是太子殿下年前外出狩猎时,不幸坠马,被马蹄伤到了根基,那个都碎了……”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有人压低声音提醒:“储君之争向来如此,想来是有心之人故意造的谣吧。”
“造谣......平白无故的,谁敢造这个谣?”
“殿下到底行不行,等些日子不就能知晓了。若是太子妃的肚子一年半载都没消息,那就不好说了。”
……
第19章 李玄尧的怀柔策略
江箐珂是生在西延、长在西延,对京城里的皇室、权臣世家,自然是一点都不清楚。
今日倒是多亏这几名贵女,听了点李玄尧的八卦。
嚼舌根是人家的自由,虽然有些话是说她江箐珂,可江箐珂懒得跟这些京城小女子们计较。
于是,便带着喜晴去别处溜达。
走着走着,便见曹公公行色匆匆地迎面跑来。
“哎呦,太子妃,您真是让奴才好找啊。”
江箐珂冷着脸,不咸不淡地问:“急什么,难不成是担心本宫跑了不成?”
曹公公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气喘吁吁地回她。
“启禀太子妃,有人偷偷给殿下的酒里下了毒,那替殿下试毒的小太监喝了酒后,当场毙命。”
“出了如此大的事,左丞相已经将府上的下人都传过去一一盘问。”
“眼下相府已乱成了一锅粥,太子殿下便命奴才来寻太子妃一起回东宫。”
“下毒?”
江箐珂听了不免心惊。
“何人这么大胆,敢在丞相府的寿宴上下毒?”
她虽讨厌李玄尧,但也没到真盼他死的程度。
曹公公苦着脸叹气。
“咳,时常有的事儿。”
“这有人铁了心要害殿下,又怎会分什么场合,当然是逮个机会就下手。”
江箐珂回席后,便跟着李玄尧离开。
朝相府门外走时,只见侍卫谷丰提着佩剑,疾步从府门外迎面跑来。
谷丰拱手礼拜。
“启,启......启禀殿下。”
“属下已......已已经,通通通知大大......大理寺,很,很快,就会有有有人来......来查。”
李玄尧耐心听完后,颔首回道:“知道了,先回东宫。”
“是。”谷丰侧身让路。
江箐珂一脸诧异地看着谷丰,在经过他身前时,忍不住停下来问了一句。
“你磕巴?”
谷丰点头。
“那今日在宫门前你跟其他侍卫给我请安时,怎么说得那么顺溜?”
谷丰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
“回......回,回禀太子妃。”
“属,属下,滥滥滥竽充数了。”
他指了指自己嘴巴,表示摆口型的意思。
江箐珂端详了几眼谷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