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前晃一晃,药粉会和酒液融合得更均匀。
当江箐珂放下酒坛要举盏同夜颜碰杯时,夜颜却拍了拍的她手,拉着她做了个交杯饮的动作。
“你想喝交杯酒?”
夜颜敲了下她的脸蛋,意思为“是”。
能骗夜颜把药酒喝下去,怎么喝不是喝呢?
江箐珂应得痛快。
摸起酒盏,与夜颜脸靠近脸,手臂绕着手臂,喝了次合欢酒。
“夜颜。”
江箐珂晃悠悠起身,捂着太阳穴,瓮声瓮气地装起醉来。
“我好像有点醉了,你扶我到床上。”
衣料窸窣摩擦,夜颜起身,抚着她的手,一起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江箐珂则在心里默默数着步数。
一步。
二步。
三......
江箐珂在默数到三时,脑子里像乌央乌央进了水似的,混沌不清。
“步”字没数完,她就先没了意识。
扑通,一头栽进了夜颜的怀里头。
待意识回笼时,江箐珂已躺在床榻上,且殿外天光大亮。
她坐在那里茫然地愣了会儿神。
复盘起昨夜的情形。
她后知后觉,想定是在喝合欢酒时,酒盏被夜颜偷偷掉了包。
“太子妃,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喜晴听到动静,疾步撩起纱幔,碎步跑到床榻边。
“夜颜那狗东西呢?”江箐珂问。
喜晴答:“许是凌晨走的吧,奴婢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夜颜公子。”
江箐珂掀起被子瞧了瞧。
衣衫整齐,身上无酸痛之感。
昨夜应该是没被睡......吧?
喜晴拧着眉头,苦着脸问:“那药,该不会是太子妃喝了?”
“......”
江箐珂被激出了血性。
夜颜的那脸皮子,她看定了。
她死死揪着被子,咬牙切齿道:“夜颜,你死定了!”
喜晴补刀。
“不是真名,咒也白咒。”
一计败,另想一计便是。
灌药这招是肯定行不通了。
江箐珂苦思冥想了大半日,看着殿内香炉里飘出的袅袅青烟,脑内忽然灵光一闪。
她问喜晴道:“你说,有没有种香,闻者会浑身无力?”
喜晴拍了拍胸脯,有应必答。
“包在奴婢身上。”
江箐珂将一包银子塞给喜晴。
几日后,喜晴不负期望,将一盒熏香粉捧到了江箐珂的面前。
“太子妃,快看,这是奴婢托位小公公在外面买来的。”
喜晴杏眼晶晶亮,好像比江箐珂还兴奋。
“此香名为七荤八素软筋欢。”
江箐珂蹙着眉头,掀开盒盖,小心翼翼地轻嗅了一下。
“名字又长又花哨,靠谱吗?”
喜晴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