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公主殿下跟咱们江止还挺配,两人都是一身红,跟要拜堂成亲似的。”

配不配的不知道,但江箐珂却不希望江止跟李鸢勾搭到一起。

这李氏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四人围坐一桌,戏台上的戏仍在唱着。

可认真看戏的却只有江箐瑶一人。

江箐珂的余光和耳朵全都集中在旁侧。

只听李鸢端着公主的架子,同江止东拉西扯地闲聊了几句后,便又犯起了调戏面首的小毛病。

也不在乎周围有人与否。

不同于酒楼老板娘的风情万种,乐宁公主李鸢的调情是强势而专横的。

她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慵懒地倚坐在那里。

丹蔻指尖捏住江止刀刻般的下颌,将他的脸扭向自己。

李鸢直身坐起,倏地凑到江止面前。

“江大公子可有婚约在身?”

江止抬手拨开下颌上那只手,不拘小节地将两条大长腿搭在桌沿上,极其巧妙地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有草可以咬,他便从身前的碟子里,捡起一条肉脯夹在嘴角嚼。

“娶个婆娘回来管老子下半身的事儿?”

江止兴致索然道:“不干!”

闻言,李鸢甚是满意。

“如此,那本公主便省了不少麻烦事。”

江止单手撑着下颌,目光幽深地瞧着李鸢,笑而不语,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听李鸢直言道:“本宫的面首里,就缺你这样的。”

“从今日起,你归本宫,荣华富贵……任你求。”

命令的口吻丝丝入扣,有种皇族之人不容反驳的威严。

江止咬着肉脯,眉头轻拧,眼底唇角勾起十足的痞气。

即使是面对天下最尊贵的公主,他也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混账姿态。

“那就看公主殿下有何本事,能让草民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裙下之宾了?”

李鸢笑问:“本公主本事可大了,就是不知江大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

舌尖一勾,江止把嚼得差不多的肉脯卷到嘴里。

他舔舌笑了笑,回道:“草民就喜欢……骚的、浪的、贱的,不知公主殿下属于哪一种?”

江箐珂听了都替江止捏把冷汗。

一旁认真听戏的江箐瑶也不听了,好信儿地耸起小耳朵,也跟着听起了墙角。

李鸢冷冷地嗔笑了一声,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不知好歹。”

“胆敢如此跟本公主说话,不要命了吗?”

江止抿唇蹙眉,摆出一副欠揍的委屈样儿。

他放下腿,学着李鸢刚才的样子,蛮力捏住她的下巴尖,凑到人家面前。

“公主殿下真是好没道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明明是公主调戏良家儿郎,上赶子找操,怎还怪起草民来?”

“草民就是喜欢骚浪贱的,公主殿下放不下身架,怎么说都怪不得草民吧?”

拇指碾捏了下李鸢的红唇,江止邪肆笑道:“老子什么女人没玩过,像公主这样又当又立,顶没意思。”

李鸢启唇,挑逗性地咬了下江止的拇指,冷声道:“信不信我立马就让人杀了你?”

拇指沾染了唇脂和口水,江止蹭在桌沿上,云淡风轻地回了句。

“贱命一条,任凭处置。”

江箐珂心道不妙,正要开口替江止好言几句,谁知李鸢变脸跟变天似的。

刚刚还是阴沉威冷的脸,唇角一勾,就雨过天晴了。

她拽着江止的衣襟,把他朝自己又勾进了几寸,极快地在他侧脸上的刀疤轻啄了一下。

“有意思。”

“你比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可好玩多了。”

“甚得吾心。”

江止侧眸,与江箐珂匆匆对视了一眼,随即将李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