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1)

孟凭瑾眼睫倏然颤动,向后侧眸而徐风知已经躺在他身边,侧身看他像是惊喜发现了什么隐藏款,凑近他眨眨眼,“我猜对了吗?”

呼吸近得就要二次交缠,美人眼尾瞬时被迫抹上绯色,埋头半天说不出其他,心跳声包裹着耳朵,咚咚作响。

从反应来看,她猜对了。

她了然眯眼,“果然有第二个目的唉。我就说怎么会突然变主动来讨吻,原来是想尽快将那个话题给带过。”

说完,徐风知无奈失笑伸手搂他,他立刻藏进她怀里,以为她会哄自己安抚自己的难为情,可对于刚刚发现隐藏款的徐风知来说,她的坏心眼才刚刚开始。

她故意眉眼弯弯,“前辈明明很可爱,哪里冷漠了,我们前辈就是最可爱的!”

小狐狸是听不得这句前辈的,明明也不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称呼,但就是觉得沾染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难为情得要命。

徐风知已经看穿他作为前辈的难为情,于是变本加厉,咬着他耳尖含糊不清地招惹他。

“高中那时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前辈。我是前辈最喜欢的那一个吗,应该是吧,他们不会知道前辈左耳尖比右耳尖还要再敏感一点点这样的小事呢。”狐狸应声一抖,徐风知接住他的慌乱笑眯眯安抚。

“还有比起被抱,前辈其实不排斥被咬一咬,但如果要是排出优先等级的话,那前辈一定希望无论做什么自己都被抱着吧。”尾音悠然上扬着,彻底无措的小狐狸被抱紧。

“因为那样前辈会很安心。当然,如果这样做的话无论做什么似乎都会得到许可。”她剖析到此处轻巧一顿,关着某人的眼睛里刻下一道道她的名姓。

她垂眸勾唇,“所以可以搭配使用,比如,我现在想要前辈自己讲高中的事,那只需要抱着前辈请求就行了。前辈一定会答应我的对吧,很应当的嘛。”

孟凭瑾听得一颤又一颤,身上每个红痕都热得他受不了,密密麻麻系成一张网将他捉住动弹不得。

发现自己被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摸透,他觉得这已经超出了任何一种亲密行为,是所有亲密里,最亲密、最令他耳红的最高等级。

他咬唇,轻声怨她,“过分。”

小狐狸羞怯搂着她,眼底水色柔软,声音清浅,“你想要将这个称呼刻上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东西,要我以后听到这个称呼就只想起你。”

徐风知听得笑眯眯,“老婆好聪明。”

笑眯眯的人其实有一点不爽。前辈,是很多人的前辈,前辈耀眼又漂亮,被很多人看到被很多人喜欢很应当。

她已经拥有孟凭瑾了,其实没必要去抢夺前辈这二字。

有劝过自己,但说着说着还是没控制住。

她沉眸。孟凭瑾的一切都该归她,要让孟凭瑾以后听到前辈就只想起她来,想起她一个就好了。

“…只喜欢你。”

“什么?”徐风知心跳一滞,她听清了,她只是想确认小狐狸是不是在回答她刚才话中佯装无意丢出去的的那个问题。

小狐狸努力贴住她,乖顺由她确认第二遍,尽管自己耳尖也红眼尾也红,偏眸悄声。

“只喜欢你,也最喜欢你。”

第41章 惹蛛丝.4

“我喜欢听。”徐风知十分欣喜, 伸手戳戳狐狸,“可以再讲一遍吗老婆。”

孟凭瑾缓缓埋脸,指尖折下耳尖压住, 指尖莹润。

徐风知有点后悔了,刚才亲手背太过依他,应当顺势亲到指尖好好欣赏一番。她转念一想, 后面也有机会就是了。

“抱我睡好不好。”

是孟凭瑾在问她。她手上抱得紧了紧, “睡吧。”

他仰面轻轻亲她, 问她, “我睡醒你还会在吗?”

“会。”她笑眼弯弯拖长尾音,“我保证。”

怀中人呼吸绵长,气息温热扑洒在她手背, 她笑望着自己那只手被紧紧抱在某人怀里, 须臾,她吻上去。

孟凭瑾已经熟睡,眼睫颤了颤别无反抗。

怎么看都太喜欢,她如是想着。唇贴上他耳尖想知晓温度, 依旧很烫。

她抽手,某人即便没醒也不依, 眉心不安微蹙, 她紧急撇下外衣拢在狐狸身上。

梅子气味安抚得很有效。她总算抽出手, 站在榻边明白外衣是拿不回来了, 她指节蹭了蹭狐狸红扑扑的脸, 无奈笑言。

“虽然答应你了, 可我不是听话的人。”

狐狸要是醒着, 大约会气哭。

她知晓这一点, 叹口气俯身亲完才向他说, “所以你睡得安稳些,我尽量早点回来。”

她说完自己顿住,没由来地发笑出声,掩面抑声。她想起某人常常好欺负地回怼她那句“过分”,要是醒着也许还会这么说。可爱笨蛋鬼。

她将衣裳往他身上扯了扯,将他盖好,小心翼翼离开身边,将房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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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眉峰后头有座更高的山,李还孤从建灼雪门起就只选在此处闭关,徐风知是第一回来到这山头,与玉眉峰所拥有的明媚青葱不同,这里飞泉瀑布哗哗作响,水遇刃一粒碎成几残粒,也许更适合练大开大合的剑法。

徐风知随便找了块石头拍拍尘土毫不在意地坐下去,背后就是李掌门闭关的山洞,她还是第一回居高处从旁观视角来看灼雪门。

众弟子零零散散地在宗门内走来走去,往昔的得意也好、嘲笑也罢都失去力气,无精打采不知作何。

身后传来细小动静,徐风知支颐着,未曾回头,声音明明掺着笑意却平淡得很,透着一股难言古怪,“恭贺李掌门出关,李掌门剑法又精进了吧。”

那人一愣,像是没想过会有人在此等他,眼中微小变化稍纵即逝,平声道:“不必等我就是。”接着又问,“宗门内可有生事。”

“没有。”她看腻了灼雪门,撑着身体目光随鸿雁一秒就靠近向天边,她敲着自己下巴漫不经心,“但是宗门外发生了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