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聿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帮她挡了脏东西。

江妧被自己的阿Q精神给逗乐了。

她又投了好几份简历,已经不考虑公司规模了。

只要合适她都想试试,万一有机会呢?

忙完江妧准备起身回卧室休息,腹部一阵绞痛让她直冒冷汗。

那感觉太强烈也太熟悉。

是生理期造访。

又提前了!

自从流产之后,她的生理期就没正常过,紊乱得厉害。

每次都会来得毫无征兆,而且痛经也比以前厉害。

沙发到书桌不到十米的距离,她愣是扶墙走了许久。

江妧哆嗦着手指从抽屉里取出止疼药,塞到嘴里干咽下去。

一摸额头,竟全是冷汗。

何医生说她身体亏虚得厉害,就算好好调理,也未必能恢复到从前。

心亏空了,尚且可以慢慢恢复。

可身体的伤害却是永久且不可逆的。

江妧蜷缩在床上,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好在止疼药开始发挥功效,慢慢的,腹部的疼痛没那么强烈了。

可她依旧感觉很冷,很冷。

那种寒冷,一下将她拉回到那个雨夜。

那扇紧闭的大门……

那把遮在她头顶的黑色雨伞……

那只拉她出泥泞的手掌……

急促的敲门时惊醒江妧,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提醒她,刚刚只是做梦。

走神的功夫,敲门声再次响起。

比先前更急促,也更用力。

咚咚咚的,像敲在她脑门上似得,闹人得很。

江妧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

谁会在这个点来找她呢?

江妧还没来得及去查看,一旁的手机也急促的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五个字可白睡的鸭。

大约是没睡醒,江妧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忘了那晚被贺斯聿折腾得难受时,气愤之下给他电话改了备注。

直至门外传来贺斯聿的声音,她才猛然惊醒。

“开门!江妧!”

谁家狗半夜走丢了在她家门口乱叫的?

江妧不想理会,蒙着被子打算继续睡。

可贺斯聿并不消停,门敲得一声比一声响。

就他这么个敲法,势必会影响到左邻右舍。

江妧不想被邻居投诉,只能愤愤的起床去开门。

但她留了个心眼,只开了一条缝。

既能挡狗,还能用一只眼睛瞪人。

“大半夜的,贺总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以前从来不来她这小破屋的人,最近接二连三的来。

离谱得让人匪夷所思。

家里的美娇娘不介意吗?

这么大度?

“把门打开。”贺斯聿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好像这是他家似得!

江妧没惯他臭毛病,依旧抵着门,“你这是骚扰知道吗?再这样我可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