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聿为卢柏芝破的例,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江妧的认知。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贺斯聿很陌生。

明明他们做过所有最亲密的事。

……

周密给江妧倒了热水,担心的问她,“江妧姐,你还好吧?”

“没事,还撑得住。”江妧喝了热水后感觉舒服了一点,“外面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周密无奈叹气,“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脸都没血色了。”

“你先去忙吧,我先缓一会儿。”江妧怕外面需要人手,让周密先出去顶着。

“行,有事你叫我。”

周密走后,江妧刚想靠墙休息一会儿,手机就响了。

是贺斯聿打来的。

江妧接起时,声音难言疲惫,“贺总。”

“你人呢?”

隔着电话江妧都感觉到了他的冷厉。

“在洗手间。”

“赶紧过来。”

江妧想问怎么了,贺斯聿却把电话挂了。

好像跟她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他时间似得!

江妧不得不打起精神出去。

贺斯聿正在和宾客们攀谈,笑容满面的。

毕竟事业爱情双丰收,自然是高兴的。

见江妧来了,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估计是不满她没穿礼服吧。

有客人在,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抬了下下巴示意她端酒。

很显然,他特地给她打那通电话,是叫她来帮他挡酒的。

一如从前那样,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江妧迟疑了两秒说,“贺总,我胃有些不舒服。”

贺斯聿眉头一皱,像是没有想到江妧会是这个反应。

语气不自觉的沉了一些,“这位可是东华资本的宁总。”

是北方资本圈排名靠前的大人物。

也就是说,必须得给面子。

江妧不得已端起酒杯,和宁总碰杯。

说辞和从前一样,已经像是肌肉记忆般镌刻在了江妧的骨子里。

“宁总实在抱歉,我们贺总对酒精过敏,不能陪您喝酒,我代他陪您喝。”

好在宁总是个有风度的人,客客气气的说,“秘书小姐你胃不舒服就不喝,没关系的,我跟贺总之间的交情,不需要用酒来衡量。”

“谢谢宁总。”

宁总都这么说了,在场的其他几位总也就顺势免了喝酒的程序。

江妧刚暗暗的松了口气,卢柏芝就来了。

一过来就自发的挽住贺斯聿的胳膊,时刻彰显和贺斯聿的亲昵关系。

她笑意盈盈的和几位总聊了起来。

江妧有注意到卢柏芝手里拿的是果汁而并非酒类。

想来是贺斯聿特许的。

毕竟之前他可是不顾自己会酒精过敏,亲自为卢柏芝挡酒。

这大概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样子吧。

跟了贺斯聿七年,仔细想想,她好像从未体会过他的偏爱。

也没得到过这男人的一点垂怜。

哪怕她明确的告诉他,自己胃不舒服。

他也只是提醒她,不能怠慢贵客。

卢柏芝仅出现一月,便能得到他倾尽所有的关怀和照顾。

到底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