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改大门密码了。

偏偏当初还是她主动且兴匆匆的告诉贺斯聿大门密码的。

真难为他还记得。

毕竟平时也没怎么来她这小庙。

或许是因为玩金融的,对数字都敏·感吧。

江妧不紧不慢的换鞋,同时在心里琢磨贺斯聿来这里找她的目的。

这是自她发现贺斯聿心里有白月光以来,两人的第一次单独会面。

难不成是来做了结的?

也对,是该有个了结的。

就当是给过去的七年做一个交代好了。

有始有终总好过有始无终。

江妧慢吞吞的,完全不像平时那样办事麻利。

奇怪的是贺斯聿也没催促,就那么看着她。

头顶的灯照在他挺而拔的眉骨上,将双眸隐在黑暗里,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喝水吗?”江妧换好鞋主动出声问他。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不喝。”

江妧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她得吃药。

贺斯聿见她吃药,眉头皱了一下,“伤得很严重?”

“什么?”

“周密说你今天请病假,是因为在极飞受伤了。”贺斯聿解释。

都过了三天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江妧喝完杯里的热水,整个人舒服不少。

这才不紧不慢开口,“早就不疼了,而且我吃的是胃药。”

贺斯聿眉头微微舒展后又拧起,“看过医生吗?”

“嗯。”

“怎么说的?”

“不能喝酒,得好好养着。”

贺斯聿眉头皱得更紧了。

也不知道是在发愁以后不能替他挡酒,还是在后悔那天晚上为卢柏芝逼她喝酒。

江妧觉得应该是前者居多。

然而贺斯聿却破天荒的说了一句人话,“以后尽量少喝酒。”

江妧突然想开窗户看看,明早的太阳会不会打西边出来。

“知道了。”江妧应声。

毕竟她都准备离职了。

一直坐着的贺斯聿突然起身,走向江妧。

江妧后腰抵着餐桌,就那么靠着他一步步走近。

直至在她面前站定。

江妧没说话,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她想好好看看这张脸,说不定以后都看不到了。

贺斯聿无疑是好看的。

是女人口中那种睡到就是赚到的类别。

而这样的人,她一睡就是七年。

江妧淤堵了大半个月的心口突然就通畅了。

人有时候果然得换个角度看事情。

“看看。”贺斯聿突然出声,打破江妧的自我催眠。

“嗯?”江妧没反应过来。

心想……这么直接的吗?

就没点前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