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沈砚随捏着他后颈再将他吻住,他开始顶他,身体感知到适应的信号就越顶越重,贺肴总归是承受不住,什么时候落到床上的不知道,沈砚随弄了他多久不知道,射在他体内几次他也不知道,只在骨头快散架,在肉体碰撞声和沈砚随喉间的闷喘中听见了一句“总比忘了我好”。
皇后区夜里还是下雨,不知几点歇的,沈砚随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一张纸条留在枕头上,他拿过来,看见了行云流水的三个字
我不认。
057
纳雅电话打来那会儿贺肴刚落地,飞机上睡的那一觉毫无效果,拿行李时眼前总是浮现沈砚随昨晚在他身上的样子,身体连带泛起疼痛反应,弄得他走走停停。
“Yao,你在听吗?”
“在的,”贺肴重新迈出步伐,“现在吗,什么事这么急?”
“确实有些急,还是当面聊吧。”
“好,知道了。”
一小时后,贺肴在Tanière餐厅见到了纳雅。
对方起身和他贴了贴脸:“跟总部开会的时候你在飞,只好等你落地再跟你联络了。”
“那先说正事吧。”行李箱靠在椅子边,贺肴在她对面落了座。
纳雅本就不是拐弯抹角的性格,事情悬而未决,见他神色不佳,连关切也先压了回去
“MANA在中国的办事处,过去一年管理上出了很多问题,负责人换了好几次也没什么好转,所以总部考虑从内部调人过去接手。”
贺肴默然的等着她下文。
“你是中国人,又在ASSA就职过,ASSA总部跟我们办事处在同一个城市,这样看下来,或许你去是最合适的。”
贺肴听得明白,但想不明白:“要去多久?”
“办事处累积了不少疑难杂症,要把一切都理顺,可能一两年是必要的。”
不是协商,更像是通知,纳雅知道只要她开口,贺肴几乎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此刻的迟钝看起来只是对时间还有疑虑。
“如果你觉得太久的话,”
“不,不是的,我可以去,”贺肴缓缓道,“但是纳雅,我没办法给你签军令状,如果办事处短期内没有改善,我负不了这个责任。”
纳雅笑起来:“别有压力,总部跟我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放心去做就好。”
服务生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将食物上了,贺肴有些食不知味,半晌又问:“那帕颂呢?”
纳雅仿佛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往他杯子里添了些柠檬水:“帕颂手上腾不出空来,暂时没办法让他变动。”
事情来得突然,那天很晚帕颂还是来敲门了。
贺肴边往回走边说:“那边负责人职位已经空了一个月了,纳雅让我尽快,明天我去公司交接,可能下周就走。”
走至茶几边,只觉得身后一阵风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抱着压倒在了沙发上,帕颂总是沉默不言的,眼里错综复杂,这样注视了他一会,歪头就亲了下去。
嘴唇最终落在手心,贺肴另一只手还撑着他胸口,他顿了顿,又回到方才的距离,不太意外地说:“我去申请,陪你一起过去。”
“北美还有很多事,纳雅不会放你走的,”贺肴感知到他身体的变化,挪了挪,“别压着我了。”
帕颂不听,固执地将他看着。
贺肴就任他看着,他也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观察眼前这个人,和纳雅一样的浓颜,高挺的鼻梁,眉眼间总是透着深情款款的意味。
过去的相处不是泡影,无论谁问贺肴也会承认,在他最难过的那段时间,帕颂的存在给了他很大的鼓舞。
“帕颂,我想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再,再给我点时间。”
那之后得有两三分钟,帕颂才从他身上起来,他站在那,以一种少见的落寞:“我会送你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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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临海最高温接近30度,机场内倒是凉快。
接机口,陈可可手里拿着快喝完的冰咖啡,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出口:“诶,于涛,你牌子举高点啊。”
“没到时间呢,人还得拿行李,你急什么。”
“急着见见新老板啊,听说是个大美人,”陈可可说,“年初颁奖有照片的,咱群里,”
话一卡顿,一旁的于涛看了过来:“说呀,我听着呢。”
只见陈可可抿着嘴,脸还红红的,于涛脑袋又往后拧了些角度,这下正好跟一个白净的西装男对上视线,对方噙着笑冲他点了下头:“你好。”
“您好,”于涛尴尬道,“先生您,您也接人啊。”
“是,”西装男看向他手里的牌子,“做得很漂亮。”
“是吗,打小我家里人就夸我心灵手巧,诶我跟您说,”
“行了,”陈可可扒拉了他一下,“出来了。”
于涛应声看去,成群的旅客从里头涌了出来,他立即将牌子举高,里面的确有个美人,推着车在人群当中停滞了一下,视线与他们交错,陈可可率先反应过来,挥了挥胳膊:“贺总,这里!”
只等人绕出来到了面前,陈可可又立即伸出手:“贺总您好,我是总部安排给您做助手的陈可可,这是于涛。”
贺肴疲惫未散,客气的跟两个人握了手,而后看向他们身后:“唐秘书。”
于涛和陈可可就这么看着,看着西装男走到新老板面前跟他说:“他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