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1)

不知道为什么,沈砚随下手有些重,把他本就酸软的腰身揉的更痛了,贺肴无力反抗,最后报复性的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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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求,他们没有在温哥华多留,当晚返回魁北克,次日下午贺肴便赶去城外庄园见客户了。

退货的事情经过Lucas的协助,贺肴将那批货转卖给了这里的庄园主,早前Lucas讲案例的时候提过,城外有片庄园要翻新做度假城堡,面积大且工程刚刚开展,货品价格虽然压的低,但比起拍卖或发回国内带来的运输成本消耗,这已经是降损最适宜的措施了。

事情得以解决,闻嘉裕也高兴,嚷嚷着要给他嘉奖,还特地批了经费给他们组出去聚餐。

那是贺肴在魁北克的第一个冬天,初雪姗姗来迟,新老城区一夜之间被覆上一层刺眼的白,气温降幅猛烈之际,沈砚随变得有些畏寒,还犯了头疼的毛病,那晚被拉出去聚餐时贺肴便一整个心不在焉,他觉得时间在沈砚随过来后过得尤其快,转眼十来天过去,原先格外富裕的一个月就跟竹筛里的水一样,经不起任何抖擞。

“Lucas,我得先回去,”沈砚随一直没回消息,他坐不住,拿了背包起身,“抱歉大家。”

Lucas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肘弯:“今天聚餐是为你庆祝呢,你走了多没意思?”

“帮帮忙,真有急事,下礼拜我请咖啡。”

席上其他同事表示理解,嘱咐他安全到家,Lucas本来还要说什么,一晃神没拉住,眼看着人匆匆跑了。

贺肴先去买了药,又去商超买了炖汤的食材,到楼下时还在琢磨沈砚随这么晚了愿不愿意喝点热乎的,一抬眼,瞧见一楼半敞的大门外站着一个人。

“Bonjour?”

这人个头不算高,应声回头后贺肴才发现是个亚裔,借着灯光看,肤色要比他深不少,面相看起来偏东南亚,不知是在思忖要怎么招呼,还是和他一样语言不算流利,竟与他对视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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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肴五分钟后才上楼,进屋时客厅里灯暗着,沈砚随的说话声从卧室传出来,听语气不像是公事,他没多在意,将东西送进厨房后洗个手才往他那儿去。

沈砚随在他进屋时将电话挂了,他人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见他进来便问:“聚餐这么快结束了?”

“没有结束。”贺肴抓住他手指,被他拉到腿上坐下,说我担心你。

“这样好吗?”

“应该,大概率,没关系的吧,”贺肴抬手碰到了他太阳穴,这样两手替他按摩,顺带还能探一探他的体温,“我买了药,还有一些食材,一会儿给你炖点汤喝好吗?”

“好。”

贺肴进门就脱了外套,这会身上是一件藤紫色的圆领毛衣,沈砚随说别按了,他就将手缩回袖口,乖乖坐着等他下别的指示。

但沈砚随没急着发话,他从他毛衣下摆往上摸,指腹蹭过他乳尖最后捏住贴在他胸口的那块玉把玩,贺肴垂眸就能看见,他的手顶着层毛衣的形状像长在他身上的一颗外置心脏。

“刚才在楼下碰见了一个泰国人,”贺肴隔着衣服覆盖住他手背,跟他说,“是想租房,应该是看见我原先放在kijiji上的广告了,二楼那间一直空着,要不要租出去呢?”

四楼住着那对小情侣,三楼上个月来了个短期租户,说是住完这个冬天就走,二楼离街太近,来过一些租客看房,但始终没人真的签下合同。

贺肴这么问了,就是有想租的念头,沈砚随没打算干预他的决定,只叮嘱:“身份证件和信用证都要检查,签完合同记得备案。”

“知道的。”

贺肴话尾音弱了,是因为沈砚随吻了上来,这次亲的很温柔,亲完又问:“你尝过这块玉吗?”

“什么叫,尝过......?”

尝没尝过沈砚随心知肚明,但贺肴觉得他这么问,应该就是原意上的‘尝’,他不是要装傻,是想知道沈砚随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现在尝尝吗,是甜的。”沈砚随恰时给出答案。

“骗人,”贺肴干脆将玉从领口拽了出来,低头端详着,“它怎么会有甜味?”

沈砚随没多解释,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擎等着他主动试一试。

贺肴脑子不转了,张嘴伸出舌尖真就舔了一下,那一下,沈砚随眼神突然炽热起来,他拿过玉喂到他唇前:“张嘴,含进去。”

是哄骗,贺肴反应过来了,但还是听话的张嘴,将那块玉放在了自己舌床上,一同跟进来的还有沈砚随的食指和中指,压着玉在他嘴里碾的动作一瞬间让贺肴胀红了脸。

“这是我奶奶嫁妆箱子里的物件儿,没放在市面上估过价,但年代挺久了,”沈砚随平声说话,手指动作轻拢慢捻,贺肴口腔里热,分泌的涎水和身下那张嘴里的粘湿度没什么两样,他露出满意的表情,“玉要水养,红斑自然修复,光泽度抛高,会越来越漂亮。”

贺肴没想到沈砚随会主动跟他交代这块玉的来历,他对这种事情也很陌生,以至于明明只是他和沈砚随之间的情趣表达物,他现下竟觉得自己有些亵渎了。

他推开他的手,又将玉吐了出来:“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说完从他腿上下来擦着嘴角的水渍往外走:“我去给你拿药。”

估计是去清洗了,沈砚随意犹未尽,但没有追出去,沾满唾液的手手背贴着大腿随意搁置着,圆几上的手机一直在震,他回神,拿过来摁了接听。

“你什么时候回来?西北考察行程提前结束了,沈部发很大的火,他要你回来给他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

那头默了默:“你明知道的,拿下会长位置对他这次转正部会有不小的助益,你怎么能缺席呢?新闻铺天盖地,狗仔都拍到你票选当天飞加拿大的动作,不止业内,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在那边养了只金丝雀了。”

“金丝雀,”沈砚随失笑,“有新鲜的词吗,这个不好听。”

“别插科打诨了,阿,师哥,回来吧,你也不想让沈部又去找夫人吵架不是吗?”

“裴英,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贺肴端着水和药进来时听见的就是这句话,裴英这个名字像颗手雷,总能在不经意间炸的他六神无主,他看着沈砚随朝自己走过来,看着他拿水混着药片仰头喝下去,还是忍不住问:“是裴英的电话?”

“嗯。”

“他,说什么了?”

沈砚随拧着眉头打量他,片刻:“怎么还吃他的醋?”

“没有,我只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