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今晚不谈公事,”俩人在水吧处,欧文双肘支在桌面,笑说,“你有女朋友吗?”

贺肴直视着这个大叔,突然就明白了Lucas那句话,于是道:“有的,她很漂亮。”

欧文扬眉又耸肩:“货品退回中国是很简单的事,与东南亚海关管理不同,ER不需要向你方出具确认退货证明,你费劲来找我,还不如联系海关尽快把那批货转卖出去。”

站着说话果然是不腰疼的,过了约定期限,货物滞留会被海关视为弃货,最终走入低价拍卖阶段,损失翻倍增长,ER倒高高挂起了,贺肴腹诽完,耐着性子说:“能告诉我你们拒收的原因吗?”

欧文笑,喝了口酒,站直身子一副要离开的架势:“公司有公司的考量。”

“欧文,”贺肴情急道,“那你的考量呢?”

如此,欧文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慢悠悠地说:“入冬后这批货卖不动,等冬天过去也许能清一清库存。”

贺肴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可他半天挤出一句:“你今晚住哪个酒店?”

“Yao,”Lucas打完电话过来,“再过半个小时船到港了,货品退回就退回吧,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Hey,lucas,我跟Yao还没聊完。”欧文插话时已经绕出来到贺肴身边了。

“Assa做ER的单子,跟你来往一直保有诚意,我的同事刚过来没多久,我比较希望他工作愉快,别的就算了,谢谢你愿意给时间,”他说完拉过贺肴,“我们下去。”

欧文还在身后说什么,贺肴跟着Lucas一路下去到了一层,对岸是温哥华的城市夜景,背后则是连绵的山脉,快入港了,海风拂来,没什么礼貌的往人领口里钻,贺肴裹了裹外套:“他想要压价,是吗?”

“是的,”Lucas含着歉意看着他,“我想到他是要压尾款,让你跟他聊聊也能多些经验,没想到他还想冒犯你。”

“没事的,”从前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只是风太冷了,贺肴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刀割一样疼,“我们明天回去吧,要想想这批货怎么安置,还要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船很快靠岸了,派对结束,舱里响起了收官的音乐,是一个略显沧桑的男歌手,曲调贺肴不太懂,歌词是法语。

贺肴和Lucas混在ER的员工里往岸上去,刚上廊桥,他脚下便停住了。

海风肆虐,一道身影逆着人流站在他正前方,大衣下摆被风掀起,伫立在那,像一座灯塔,贺肴除听见自己的心跳外,还听见身后船舱里那个男歌手的吟唱

我蹒跚良久

大千世界

我只在等你

只是你啊

我在等你的声音

你的叹息

让我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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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德拉酒店高层套房可以俯瞰温哥华灯火辉煌的大片城区。

但贺肴只觉得虚晃,这世界是倒着的,窗上映着两道身影,沈砚随欺架在他身上,一手握着他纤细的脖颈,眼底红红的,有一团火焰。

“玩的开心吗?”

贺肴横躺在床上,后颈在床沿卡着,比起在椰林湾,沈砚随今天发的火要慑人更多。

贺肴不想喊疼,可他实在有些喘不过气:“今天是,是工作,你松手......”

沈砚随不应,只问:“夜场呢,好玩儿吗?”

原来是问罪来了,贺肴松了把着他手腕的手,连呼吸也弱了下去,沈砚随没听到答案,但看见了从他眼角滑落的泪水,他本就没用劲的手一瞬间拿开,把人弄到身下平躺才重新覆盖住他颈子,轻轻揉了揉。

“何疏吟一个小姑娘怎么敢带你去酒吧买醉的?今晚Lucas不在船上你打算怎么办?你答应会打给我,这事你真的做到了吗?”

“我打了,你接了吗?”贺肴偏头,收手抹了把脸,和裴英联络的事不能让他知道,他想起那天裴英说他不舒服的事,也只能忍下来不提,“不是何疏吟带我去的,是我带她去的,还有没有那么多假设,Lucas今天就是在船上,我就是知道他会护着我。”

沈砚随这样看着他,良久,下了个结论:“你不乖。”

“对啊我本来就不乖,我为什么要乖?为了让你省心,让你随叫随到,让你始终有个干干净净的身体跟你做爱是不是?!”

这话尾音在沈砚随唇齿间,伴随而来的还有身下的凉意,贺肴毫无招架之力的被他用阴茎撑开了穴口,那根东西一直挺进最深处,贺肴被激的眼泪不停,抓着沈砚随胳膊,喉咙里全是嘶哑的哭腔:“沈砚随你混蛋......”

沈砚随没否认,没作声,他舌尖重新钻入他口腔中,将他的呼吸口堵的严严实实,分隔两地的问题沈砚随终于是体会到了,不乖的人说不好听的话,拿一根根银针往他血管里扎,他平生鲜少体会到的感觉现下一涌而上,让他一下一下几乎要将身下的人贯穿。

贺肴就是沾不得的,两个人都是一样,身体一接触就自来反应,甬道里湿滑,那根阴茎粗胀,沈砚随熟悉他的敏感处,只前头狠狠撞,后面忽而开始不往那儿去了。

贺肴由此感到无法满足,又觉得羞耻,不肯主动索要。

“我很想你,肴肴,”沈砚随在放开他呼吸通道时沉声说,“我免不了担心,你让我担心。”

贺肴压抑不住的啜泣,他努力看清身上的人,而后又想起裴英,想起他和沈砚随之间9000多公里的距离,他想沈砚随即便有别人他也没办法,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到头来哭哭啼啼倒更像个下三滥的笑话。

但沈砚随没有想很多,贺肴一哭他气就消了,手臂环住贺肴的腰将人抱起来,换回以往坐抱的姿势,而后擦了擦贺肴糊满泪水的眼睛:“不哭了,眼睛要肿了。”

贺肴呼出一口浊气,靠进他怀里:“我,我刚才......说的是气话。”

“我知道。”

036

这姿势总是进的深,出的浅,贺肴不动他也不太好挺,但贺肴这厢真是故意的,把人含在身体里,却不让他舒服。

嘴里跟他说软话,身体还在跟他闹别扭,这样被他死死抱着,沈砚随气是消了,对他的那点无可奈何又跟了上来,他等了好一会才拍拍他后腰:“不动么?”

身下湿的稠的,稍微动一下就有黏糊的水声,贺肴抻开身子低头看下去,又察觉沈砚随也随着他的动作看了下去,于是现学现卖握住了沈砚随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