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都说人过了某个阶段就不爱过生日了,贺肴不是,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没过过。

入职资料纳入slack系统,闻嘉裕知道不足为奇,贺肴道了谢,又打开手机,沈主席三个字卡在列表里,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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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没课,贺肴下午下楼去给那女孩看了下厨房,下水通道可能堵了,排水很慢,假期无法联系维修人员,他便回家找来了工具箱,在女孩男友的帮助下还真就给疏通了。

女孩男友其实自己也能处理,就差点工具,这工具还是进来住的时候唐弯给他准备的,说是有备无患。

这下真用上了,贺肴莫名很高兴,留下一句有问题再找他才回了楼上。

浪潮里夹着琐碎,是沈砚随带给他的。飞机落地前他甚至想过会被沈砚随安置在一个空荡荡的、跟秋水台一样偌大的房子里,以沈砚随的习惯,会请家政来照顾他起居,他会被要求乖巧懂事,被嘱咐安全隐患,然后按部就班的学习语言,进入Assa工作,就这样在循环的日夜里等沈主席过来陪他几晚。

这样的想象基于沈砚随的做派,贺肴本身并不期待,也没觉得有问题,直到他走进这栋楼,走进顶楼这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屋子里。

“这里要交租金么?”贺肴巡视完一圈回来问,“房东太太好说话吗?”

唐弯摇头:“不用交,这里我已经买下来了,你就是‘房东太太’。”

贺肴把目光投向沙发里坐着的人,对方噙着笑,不置与否。

“先住这儿吧,实在住不习惯再换掉。”

离开魁北克前的晚上,不,是天亮前,这个人才说了这句话,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进去时嘴唇抵在他喉结往上一两厘米的位置,让他完全仰起脑袋,贺肴嘴里被疼痛激出喘息,抓着他身上散开的睡袍叫他慢点。

肠壁在他动了一会才湿润,贺肴绷直的双腿终于收起,用膝内侧夹住了他腰身,叫他阿砚。

沈砚随越动越厉害,什么姿势也不换,天不亮,卧室里不明,贺肴想过的那些嘱咐沈砚随一句也没说,只在顶峰过后吐出一句:“解决不了的麻烦尽快找闻嘉裕。”

只两段楼梯,贺肴甩甩脑袋,拎着工具箱去开门。

进屋看见鞋柜前的鞋子后那颗心又高高悬起,他弯腰搁下箱子,再往里走,走到沙发附近时,浴室门被拉开,沈砚随披着暖黄的光线湿漉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贺肴发愣,愣完腿一软坐在了沙发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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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这一点沈砚随比贺肴要看的清楚许多。

八月研讨会议在多伦多,沈砚随提前一天抵达魁北克,为方便行程唐弯决定下榻在费尔蒙芳堤娜城堡,那天贺肴其实是有课的,社交语言处在磕磕绊绊张口前要做心理建设的程度。

到城堡时三点半,唐弯正在电话接洽约了四点要与他老板会面的人,刚走进大堂两人就都停了下来,因着贺肴在前台左侧站着,工作人员正耐心的跟他交谈,大概是在问他来找谁几点抵达之类的问题,贺肴答的慢,身上有些脏,握着背包肩带的手很明显带着伤。

那天四点的会面因此被取消,沈砚随将人带回套房脱光了检查,发现他膝盖和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跑什么,急什么,好好走路怎么会摔倒之类的问话贺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往他怀里钻,要跟他接吻。

是沾不得,沈砚随当时想,眼神沾不得,气味沾不得,两个多月而已,兹一靠近,或出现在彼此感知范围内,想把对方嚼碎了咽下去的冲动就跟雨后春笋似的玩命往外冒。

现在也一样。

他刚才洗完澡出来,扫了眼回来的贺肴便去冰箱拿水,是贺肴回神跟过来将他缠住,在他仰头喝水时隔着浴袍亲他肩背,又在他低头拧瓶盖时亲他凸起的隆骨,呼吸热热的黏附在他身上,让他嘴角挂起耐人寻味的弧度。

贺肴不久就解了他浴袍,拉着他转身,从他胸口一路吻至他腿根,跪在他身前生涩的吞吐了好长时间,之后歪头轻咬柱身,嘴里黏糊糊的是沈砚随刚才射进去的精液,松口时牵着银丝,一抿嘴又给咽了。

他其实不太会口,沈砚随硬起来后尺寸夸张,不敢深喉,只含进去一小部分沈砚随也还是可以射给他,射完会摸他耳朵,摸他脸颊,最后食指指背勾过他下巴带走了从他嘴里溢出来的液体,贺肴仰头看着,觉得他眸子里那股餍足看起来不是不满意。

“法语课学的顺利吗?”

沈砚随说这话时将贺肴压在厨台边,这样将人裹在怀中,硬挺的性器在他臀缝里摩擦,贺肴比他反应更大,他一直硬着,贺肴是从前到后都湿的一塌糊涂。拿柱身磨了几个来回,溢液的顶端到了穴口便被吸纳,贯入那可怜的甬道,一杵到底。

贺肴喉间难耐的‘呃’了一声后,随着他的顶动发出连绵的声响。

“回话,肴肴。”

“Je veux d?ner,Monsieur.(我想吃晚餐,先生)”贺肴断断续续的出声。

他原是用手心撑着台面,这话之后连小臂也贴了下去,沈砚随跟来伏在他背上,不知是存了心要曲解他的意思,还是真觉得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冲的更狠了些,连嗓音也由此变得低沉,他说:“Nourrissez-vous,Ma sirène.(喂饱你,我的美人鱼)”

这是贺肴第一次从沈砚随嘴里听见这样地道的魁北克法语发音,他的法语老师是年轻人,发音也清晰,但上课过程中丝毫不沾染魁北克法语体系的习惯,沈砚随陡然如此,贺肴只觉得从后颈到脚心泛起被微电流路过般的酥麻,一时难以自持地喷洒在了身下的柜壁上。

黑色镜面的柜壁,几股浓白的浊液不做停留的往下滑去,沈砚随在这时候直起身子,低头看着贺肴的后腰和臀缝,看着他体内瑟缩带起的连锁反应,像是骨头震动连带着皮肉也在抽搐,很漂亮,肤色漂亮,没有色素沉积,屁股漂亮,液体糊在臀缝周围,亮晶晶的掩着缝隙里溢出来的绯色。

贺肴后来总算被抱起来了,身下淌着汁水,进卧室后悉数浸染在了被子里。

“......这次呆几天?”

“想我呆几天?”沈砚随单膝着床,握着他脚踝将人拉到身下,又将人翻到侧躺,他两条腿夹着他一条腿,以这样交叉的姿势重新扶着阴茎喂进了他穴口。

贺肴肋骨因为他猛烈攻击的动作变得异常明显,他比刚才在厨房还要胀,胀到仰头,视线不知该落在何处,身体里那根东西几乎每一次都精准顶到了他的敏感处,又顶,又磨,还伴着无尽的延伸,仿佛要超过防线往不能再去的地方去。

他在肉体碰撞的声音里艰难地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呆几天,又不是我能定的.....”

沈砚随想起在城堡那个晚上,那天夜里贺肴发梦魇哭湿了他领口,他等人醒来问梦到了什么,贺肴支支吾吾编不好谎话,他也就没再逼问,这会记起来,侧头吻了吻他小腿:“三天,检查你的功课。”

贺肴的喜悦来得很快,他在沈砚随停下来看着他的时候收了腿,撑起身子,和从前一样跨坐到他腿上,这也让沈砚随认了,贺肴就喜欢面对面抱着做,无论被他折腾多少姿势,最后都要抱着来一次。

沈砚随握着他的腰,温声问:“êtes-vous presque rassasié ?(满意(吃饱)了吗?)”

贺肴被问的羞赧,过去亲他时嗫喏:“Ce n’est pas proche(还差一点).”

但沈砚随给的不止一点,那天弄到很晚,贺肴身体里的东西快吐露干净了才被沈砚随抱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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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了一个白日,直到下午五点,魁北克夜晚再次来临,屋子里一盏床头灯用暖色包裹着相拥的两个人。

沈砚随低声讲电话,挂断后勾起贺肴下巴重新亲了上去,专注又耐心的接吻让贺肴意识慢慢清醒,他转而停下来看着:“肚子饿不饿?”

“家里没吃的,”贺肴说,“闻嘉裕让我培养囤积食材的习惯,我其实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