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要什么?”
“要,”贺肴挺腰去够他,“要你。”
跟着霍景文辗转这些日子,贺肴当真是瘦了一圈,沈砚随越看越有些不满意,埋在他体内的两根手指加了力道,摁到他敏感之处时又抽离,牵着那根绳子将玉带了出来。
玉混着粘液落在床上,他也没管,将贺肴两条腿折叠,扶着已经绷直的阴茎对着那正在吸合的穴口挤了进去。
“枕头......”
“什么?”
沈砚随进的很深了,贺肴体内反应很大,像是在痉挛,一下一下,夹着吸着他的性器:“肴肴,”
“给我垫枕头,”贺肴温软无力的说,“我想亲你。”
沈砚随压着暴力的念头拿过枕头垫在了他腰下,这样让他放下腿,他依旧能埋进去很深。
“你怎么了到底?”沈砚随问完刚俯下身就被缠住了,贺肴勾住他脖子,将舌尖往他嘴里送,吮吻带出焦躁的声音,有那么一下,沈砚随觉得贺肴快被情欲冲到失智了。
“乖了,缓缓。”
“别......”贺肴顺着他胳膊摸到他的手,又抓着他的手送到了自己身下,沈砚随意会,握住他套弄了起来
“想射就射吧,刚才吓唬你的。”
贺肴几乎迫不及待的喷射了出来,乳白的精液挂在沈砚随胸腹上,沈砚随两手支在他身子两侧,腰身挺动,每一下都撞出了声响。
“再重一点,”贺肴和从前一样开始提要求,“深一点,再深一点。”
“肴肴…”
沈砚随看见他哭了,伸手擦过一次,可是眼泪源源不断,他便没再伸手,而是摁住他的腰,顺着他的要求一次次往深了撞。
灯光不亮,可贺肴身上的痕迹很重,沈砚随将他抱起来用他习惯的姿势开始了新的一轮,那会儿贺肴开始杂乱无章的亲他,亲他的眼,亲鼻梁,亲他耳垂,抱着他脑袋起起伏伏,在跟他接吻的时候叫他阿砚。
不光身体里在爆炸,脑海里也是,沈砚随握着他后颈让他停下来。
贺肴还要亲,沈砚随后让了一下,看着他:“今天为什么这么想我?”
贺肴仿若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将军,眼里甚至有些猩红,他不愿意答话,捧住沈砚随的脸亲过去,缠着他唇齿只跟他说:“射给我。”
沈砚随后来是红着眼射的,他没戴套,精液全部喷涌在贺肴身体里,贺肴则趴在他肩上重喘,体内收缩,最后含着他阴茎摇摇晃晃。
“跟我说,”沈砚随下命令的时候偏头亲了亲他耳朵,“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我想你,”贺肴开口便是哭腔,“我真的很想你,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为什么怎么都躲不过,为什么都这样了还是躲不过,到底为什么......”
胡言乱语,口齿不清,后半句话里沈砚随实则只听懂了‘为什么’这三个字,等他的声音和身体一同偃旗息鼓,贺肴摇摇欲坠时被他抱住,他小心的将人放平在床上,情绪高涨再坠落,激的人神智昏乱,要不是喂过药,沈砚随也不敢想他这一晚上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
030
连日来的劳累和一场高烧让贺肴断断续续昏睡了两天,第三天已经是新的礼拜了,上午的阳光把房间烘的暖洋洋的,贺肴睁眼便瞧见何疏吟支着下巴坐在床边打盹。
而后有感应似的:“阿爻你醒了?”
体温枪靠近,绿色和一个正常的数值显现,何疏吟长舒了口气:“今天体温总算平稳了。”
“你没回学校吗?”
落水后霍景文发在群里的通知是这样写的,勒令何疏吟返校,项目组不再招募志愿者,以及海草床监测暂时告一段落,贺肴记得的,沈砚随来的那天上午霍景文已经带学生去滨海湿地了。
“别管我了,真呆不下去我自己会走。”
何疏吟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看起来为了他连觉也没睡好,贺肴看了会,伸手拍了拍她手背:“我没事了,别担心。”
“我也不想担心,可是你烧到胡言乱语啊,”何疏吟说,“好在阿砚哥来了,叫了医生来给你挂水,床品也给你换了干净的,他怕你睡不安生,都不愿意让我进来看你。”
贺肴是发烧,但没真烧糊涂,一石激起千层浪,情绪起伏太重,只闭一闭眼就能看见那天夜里的景象,羞愧和后悔掺半,他突然就不说话了。
何疏吟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你等等,我去叫阿砚哥,跟他说你醒了。”
“他在?”贺肴开口。
“在,一直在,”何疏吟说,“有人过来找他谈事情他才下楼的,前两天他都在房间里陪你。”
工作都带到这里处理了,贺肴那丝愧疚凿得更深,他抬手叫住要往外走的人:“先别叫他,我想洗个澡,一会儿我自己下去找他吧。”
民宿房间并不大,房间里多一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十分显眼,何疏吟走后,贺肴就看见了那块手表,喝过的半瓶水和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衣物,这种实感比在秋水台还要浓烈,每一个物件似乎都在跟他说,他在这儿。
贺肴清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病了一场,身子在灰色连帽外套的包裹下又缩水了不少,民宿楼层不高,贺肴住在三楼,走楼梯就下去了,脚步声轻微,但到二楼转角时还是叫停了楼下的对话声。
贺肴短暂的踟蹰,下了最后一段楼梯,走过转角才看见那头环形沙发区里的人。
沈砚随在,唐弯在,还有一人背对着他,在他走过去时回身朝他看过来。
笑意温和客气,微微颔首以作招呼,那一瞬间,贺肴觉得这人跟沈砚随也是有相似之处的。
贺肴眼底闪过的不自然沈砚随看见了,他朝他伸手:“过来坐。”
头发没吹干,有几缕湿的夹在当中,沈砚随在他坐下来的时候拿手指拨了拨。
“贺肴好点了?”裴英拿他开了口。
“好了,谢谢。”
裴英还是噙着笑:“这个季节很容易感冒,身体要紧,别太劳累了。”
可能于裴英来说这是他们见的第二面,但于贺肴来说不是,他吃过闷醋,发过脾气,被沈砚随凶过,哄过,翻来覆去雷雨漫天,对面这个人说白了不过是个无辜的不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