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带走的人刚从洗手间出来,洗了手刚拿纸巾擦干净,手腕便被握住,人径直被带往楼下。
“你是给我装定位了吗?”贺肴抓着他胳膊问,“怎么每次来学校都能碰见你啊?”
沈砚随笑着没答话,上了车把人摁在怀里亲了会才说:“去不去秋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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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贺肴的陌生感削弱了不少。
屋子里温度刚好,客厅偌大的沙发上,贺肴身上只剩一件宽松的连帽卫衣,一双光洁的腿跪坐在沈砚随腿两边,沈砚随仰靠着沙发背,一手缠在他腰上,另一手摁着他的背让他严丝合缝的贴下来。
亲的有些喘不上来气,贺肴停下来,啄吻了几下后趴在了他肩头,那会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脖子一轻,贺肴摸上去的时候,那块玉已经被沈砚随抽走了。
贺肴怔然望着他,还没问出口便感觉后穴一股撑胀,是沈砚随用玉滑到了他后头,在湿漉漉的穴口研磨了一阵,贺肴腰身被抬了抬,再坐下去时,沈砚随手指先钻了进去。
“唔……”
“乖,”沈砚随亲了亲他下巴,“别紧张。”
贺肴也想做到不紧张,可那块玉并不小,他埋怨似的去咬沈砚随,咬他唇肉,还咬他鼻尖。
而后后穴一松,他手指出来,将玉推了一半进去。
“不行呃。”
贺肴要动,被沈砚随很快箍住了,他含住贺肴舌尖就着他的幅度将玉整个推了进去。
进去后反而好受了些,贺肴浅色的瞳仁再次变得莹润,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沈砚随下巴,骂他无聊。
沈砚随没反驳,抱着人往浴室去,热气氤氲,整个泡澡过程贺肴身下都含着那块玉,这样的扩张换来贺肴对沈砚随进入的失感,直到小腹发胀,沈砚随在水里握住了他阴茎,贺肴才勉强恢复知觉。
“回房间吧,行么?”
沈砚随应该是没答应,他手上快了些,让贺肴忍不住要跟他接吻,在亲吻中感受到手里那根东西喷射时的抽搐,转而将人转过去压在了浴缸边沿,身下抽送,一手盖住他腹部死死将人摁着,也是那两下,贺肴感觉自己要散架了,喘着粗气仰头靠在他肩上,手也胡乱抓住了他胳膊。
沈砚随其实还是顺着他的,比如在被抓住胳膊的时候,顺着他的需求将手指塞进了他嘴里。
他在咬,咬到见血的地步,沈砚随也没抽离,偏头看着这张绯红的脸,只觉得心里头痒,痒到身下狠狠插送,射在里头也不见缓解。
贺肴的身体被蹂躏到某种地步,似乎怎么摆弄都可以,只是沈砚随还是含了点不忍心,将人擦干净抱回卧室后让他用比较习惯的姿势坐在他身上。
体力不好的贺肴只能动一阵儿,然后犯懒地趴在他肩上给自己放假。
沈砚随这时候拍拍他屁股:“继续。”
贺肴摇头:“你以前也没有这样折腾我。”
“以前太忙,比现在忙多了,没工夫教你,”沈砚随说完,温声问,“你当初不声不响的离开岚园,真的只是因为412那个案子?”
贺肴闻言睁眼,视线虚焦地望着一处:“不然呢?”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呆久一点,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应该不会让你一个人来青宁这么辛苦。”
“我没有很辛苦,”贺肴纠正他,“我可以自己工作照顾自己,你出现还是不出现我都会按我自己的想法生活下去。”
“生气了?”
贺肴抬起身子,很认真又很颓唐的承认:“我是有点想你,但也只是有一点而已。”
“哦是吗,”沈砚随又有些笑意,他抱住人哄,“那对不住了,我有很多。”
再度情热,贺肴后来甚至开始求饶,闹至后半夜才在他怀里睡去,而那块挂红的玉坠沉在浴缸底部,到第二天才被沈砚随拾起挂回了贺肴脖子上。
017
年底港口各处都忙了起来,报关部要把堆积的单子清理掉,仓库那头也在肃清逾期未提的货物。
真正歇下来已经是三个礼拜后了,刘金明批了笔费用,让孙琦带着手底下的人好好吃一顿。
开了两辆车,贺肴跟叶仙仙和另一位同事坐在孙琦车上,他还是很安静,穿了件白色羊羔毛的外套,半张脸缩在领子里,叶仙仙回完消息扭头看了眼便忍不住笑起来:“阿爻,你冷么?”
“没有。”贺肴坐直了些,他没有冷,只是刚才那样缩着,下巴可以触到那块玉,不止这会,这段时间上班下班,他总是会无意识的去摸一摸,大概是没人知道他脖子上有块玉,也没人知道这块玉进入过他的身体,而它日夜不离的贴在他皮肤上时,也只有贺肴能反复感受到那天早上沈砚随留给他的、无比缱绻的亲吻。
但这总是不太合时宜的。
“对了阿爻,今年过年回老家吗?”
“哦,我不回。”
“嫌麻烦是不是?我也不想回,回去也就吃吃饭,到处拜年,每年都一个公式,真的很没意思。”叶仙仙说。
“就是,还得包红包,过一次年倒欠一屁股钱。”前头副驾驶的张翼搭腔。
贺肴笑笑,没接上话,车子很快到了海滨浴场,那里有一片密密麻麻的海鲜餐馆。
实则这里贺肴前不久刚来过,是沈砚随带着他来跟霍景文吃饭,只是当时他们在另一头价格定位较高的餐厅区。
车子开进停车场,听工作人员指挥才找到位置,孙琦停车的工夫,贺肴跟叶仙仙和张翼走到出口一侧路肩边等着。
“阿爻!”
这一声从面前来的,三人齐齐看过去,是刚开进来的一辆越野,副驾驶车窗落下,何疏吟趴在窗口朝他招手:“你怎么在这里啊?”
贺肴乖乖回话:“我跟同事聚餐。”
“人多吗,跟我们一起呗,”何疏吟想也没想,“我这就我跟我哥,两个人吃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