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reun!”(换)帝凌瑞坚持。

“dommage。”(有点可惜)

苏念晴再次换好的礼服也是帝先生挑给她的,没有华丽的珠宝缀刺装饰,也没有繁复妩媚的蕾丝镂空纱设计,纯白色的质地,十分简洁的剪裁。

及膝的连衣裙,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

经理米勒思摇头,并不是说这件礼服不美,而是相对于刚才的惊艳和光华,现在被这件保守的白色及膝礼服遮掩的所剩无几。

东方女子,纤腰柔软盈盈一握,但是这件裙子的设计在腰际处做了宽松处理,显得女子自然轻松,但是缺少了柔媚,凸出不了眼前女孩子身材所有的优秀的特质。

自然,干净,原本妩媚的长发因为纯白色的裙装,显得很清丽,宛若春风。

苏念晴的光华因为这件礼服一掩再掩,帝先生却反常的满意了。

“就这件。”他说。

“好。”

苏念晴应声,让她满意的是相比刚才的奢华这样的简单更让她适应,自在。

这件纯白色的晚礼服虽然简单,但是也很正式,苏念晴站在帝凌瑞面前,满足他让她走远走近的对这件她身上礼服的观赏。

第一次穿这么正式,她隐隐可以猜测到他的用意,“现在可以说,要带我去哪儿了吧?”

“阿晴,觉得呢?”

“去哪儿都好,只是这件衣服真的要吗?”

“要,为什么不要。”

“奢侈品。”看过礼服上的标价,天价的数字,让她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次。

轻抚上她锁骨处的那枚十字架,帝凌瑞说,“很久才买一次奢侈品,上帝是不会怪你的。”

见她想要去换衣服,帝凌瑞说,“就穿着这件。”

她来时的衣服给她收好了,帝先生递给了身后的于灏,牵着她的手打量,再看苏念晴,想了想他总觉达不到他意想的效果,还少了什么。

到底是少了什么?

“不要动。”在她身边的轻语,让苏念晴不明所以的一怔。

纯白色的礼服裙,散乱在腰际的长发,乌黑。

黑与白的搭配简单,却因为没有任何的装饰显得太过朴素。

同样的经理米勒思也看到了问题所在。

“LesDiaoZhuioudesdiamantsDiaoZhuicristal?”(搭配水晶配饰还是钻石配饰)

不搭配首饰,太过单调了。

帝凌瑞想了想,说道,“Pourraitconsacrersoientreconstituésparmoi。”(那支花给我。)

“Bien。”(好)法雅克香榭丽舍经理一愣,虽然不知道帝凌瑞想做什么,还是将一旁水晶花瓶里的白玉兰取出来递给了他。

淡雅的白玉兰,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对苏念晴笑了笑,他说,“马上就好。”

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脑后,将长发轻轻挽起,白玉兰成了长发的点缀。

仿佛是国色山水画中重要的点睛之笔,一枝白玉兰的芬芳胜过了所有名贵的珠宝,清新脱俗,不染人间烟火,更动人。

没有人比帝先生更了解符合他妻子气质的配饰。

试衣镜前,略显苍白的手指轻抚了一下挽发用的白玉兰,苏念晴说,“帝先生,谢谢,我很喜欢这个发饰。”

他妻子是爱花之人,帝凌瑞自然明白。

眉眼间有浅笑,他说,“我也很喜欢。”

“有花香的味道。”他独自嘀喃。

苏念晴的脸有些红,好心提醒他,“帝先生,这里可是公共场合。”

“那又怎么样?”理直气壮的口气。

好吧,苏念晴放弃劝说。

只能在心里默默喟叹,还好这里是开放的异域法国。

没有人认识她就好。

普罗旺斯艾克斯市。

5月8号,法国香侬最新产品发布会的现场。

和几天前帝凌瑞预料中的一样,傍晚下了下雨,产品发布会场地动用了第二个备选设计,由场外改为了室内。

会场内,香侬首席执行长贝特朗再见帝凌瑞,联想到前两天自己不加礼貌的顶撞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帝总,您过来了?”

帝凌瑞点头示意。

尴尬间无言以对,贝特朗有心注意到帝凌瑞的身侧还揽着一个人,因为身上遮掩着一件男士的英伦风大衣,白皙的侧脸一晃而过。